这打火机轻飘飘的没多大重量,打在老头儿脸上也没什么影响,但却把他吓了一跳。就在我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的时候,突然意识到这个计划里有一个致命的漏洞。老头儿本来双目失明,看不见东西,根本不知道唐秘书在哪里,刚才的那番摸索完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但我们一共四个人,扔出三件东西,这么说一定有个人没扔,那么没扔的那个人一定是因为就在自己身边,所以不敢轻举妄动。这么一来反而让目不见物的老头知道自己身边有一个人。我正在为自己的失策感到后悔的时候,公寓外面突然有响动,事几个人的脚步声,听声音人还不少。老头儿一声狞笑,突然蹿了出去,“啊——”的一声尖叫,不知道那个倒霉蛋儿糟了毒手。我们一听来了人,急忙从各自的藏身之处出来,到门口一看,只见外面站着十来个人,都是珊瑚岛景区的工作人员,不知道我们和僵尸打斗的时候他们逃到了哪里。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见到老头儿苍白的脸上没有眼珠子,烂出两个黑漆漆的窟窿,都吓得惊慌失措,一个员工由于太过害怕,躲避不及时,被老头儿的鬼魂一把抓住。老头儿本来就因为被我们戏弄,正在气头上,盛怒之下,没地方发现,这时突然抓到一个人,自然毫不客气,左手抓着员工的衣领,把他高高举起,右手直接插进那个人的胸膛,把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活生生掏了出来。因为动作很快,那个员工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开膛破肚,更难受的是,那颗心脏并没有直接被拉出来,而是还连着神经肌肉,这么一来,这个被掏了心脏的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,苦不堪言,这种折磨,还不如直接被杀了死的痛快点儿。我们围在四周,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浑身抽搐,嘴里不是发出“呃呃呃...”的声音,老头儿狞笑起来,突然把手里的心脏抓紧,“噗呲”一声,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被抓的被挤爆,里面的鲜血和肉块儿渐的围观的人们满脸,有一个女孩儿直接被吓哭了。老头儿把那具尸体往地上一扔,右手顺着哭声的方向抓了过去,我顾不上暴不暴露位置,提醒道:“快多开!”
但是老头儿鬼魂的速度太快,我的提醒终究晚了一步,那个女孩儿被抓住头发,吓得拼命往后躲,由于力气太大,撕扯之际,老头儿抓下来一把头发,上面还连着一小片儿头皮,鲜血淋漓。那个女孩儿不知道是被吓傻了,还是太紧张,居然没有觉得疼,跌跌撞撞的跑到男朋友身边。老头儿拽下女孩儿的头皮后,毫不犹豫,继续追赶,两只干枯的手分别插进女孩儿和男朋友的胸口,不过那女孩儿的男朋友长得人高马大,老头儿瘦弱矮小,因而那只手并没有直接插进胸膛,而是插进了肚子。“波”的一声,女孩儿立刻毙命,她男朋友虽然没有立刻死亡,但是躺在地上也已经离死不远了。我们一群人吓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眼看着又有一个人要死在老头儿鬼魂手上,突然从上面落下来一片液体,不偏不倚,正好淋在老头儿身上。我一抬头,发现有两个人正坐在老头儿身后的树顶上,举着一个硕大的汽油桶。李巡探退后几步问道: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不等别人回答,我就闻了出来这股刺鼻的味道是汽油。果然,不知道谁说了一句:“快点火!”
黑暗中一个点着的打火机被扔了过去,老头儿的鬼魂察觉到不对,急忙躲闪。这老头儿已经精神失控了,现在不杀了他,后果不堪设想,不知道又会有几个人死在他的利爪之下。“快点儿!,谁还有打火机!”
李巡探环顾众人。“我这儿...”一个员工不等手从裤兜里伸出来,刚说出三个字就被老头儿赶上,死死地掐住喉咙,不多时,那个人的眼睛越来越突出,五官越来越狰狞,脸被别成了绛紫色。老头儿逐渐加大手上的力量,那个人的样子也越来越痛苦,好像再一用力,眼球就会从眼眶里喷射出来。我不忍心再看下去,用着身上最后一点点道气,念起咒来:“天地无极,乾坤借法——两仪封印术!”
突然,天上乌云盖顶,轰隆隆闷响不断,接着一个炸雷,一道闪电劈了下来,老头儿的鬼魂意识到情况不妙,想要躲闪,但是这“两仪封印术”不像其他有形有质的东西,是一道天雷,就是用来劈时间各种妖魔鬼怪的,任凭你跑的再快,也不可能躲得过天雷的一击。果然,这道闪电势携风雷,正好击在老头儿鬼魂的天灵盖上,本来就能把他劈的魂飞魄散,再加上原本他身体上就被泼满了汽油,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“天雷勾动地火”。老头儿的鬼魂立刻燃起熊熊大火,在汽油的催化下,火势越来越大,老头儿不住的发出死亡前的哀嚎,虽然他已经死过一次了,但这次会让他的三魂七魄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。老头儿的哀嚎声声震四野,在空旷的树林里传来阵阵回音,听起来非常惨烈,临死前还不断呼唤着“小梅”的名字。刚来的这群员工不知道“小梅”是谁,我们几个人却知道那是他念兹在兹的孙女儿,幸好刚才用“定身咒”把小梅的鬼魂定住了,否则她见到爷爷的惨状,难过之下,大受刺激,说不定会冲破我道气的束缚,到时候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制住她。虽然这个老头儿滥杀无辜,为非作歹,又把我们打的遍体鳞伤,但也是事出有因,这种结局对他来说未免太惨了。几分钟后,老头儿被烧得彻底消失不见了,化作一缕青烟,被风一吹立刻消散。有几个女生挡住眼睛,不敢看这恐怖的一幕。就在大家看的出身的时候,我“扑通”一声倒在地上。沈一涵过来一把扶起我,关切的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