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敢,这正面的一条伤痕像不像是拖擦伤,但色泽太奇怪了,我判断不了有没有生活反应。”
小董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有建设性,其实我知道也留意到这里了,只是想结合更加多的情况才做分析,因为如果证明这里是生前造成的,那么死因可能是创伤性休克。
我让另一名法医去给死者创面边缘的皮肤进行病理检验,这才能判断这伤痕到底是死后还是生前形成的,接着我的注意力来到死者胃部,这胃内容物没有酒精的气味,我抽取了一些胃酸给一名法医去化验,接着又拿出探针再次观察死者的所有脏器,确定无疑后,暂时还不能确定死者,只能暂时到这里了。 或许之后经过尸体冷冻处理,会显现一些情况,但不是现在,我这边的验尸工作结束后,就来到了师父这里,他当时已经把女尸的验证工作完成了,他跟我说了一些情况。 师父说:“女尸这边就不一样了,她的第三到第五根肋骨都被折断了,但没有性侵的痕迹,衣服完全没有被动过,脊椎骨也被来回撞击过,并且腹部和肩膀都有车轮胎辗压的痕迹,死因是创伤性休克。”“如果是被来回撞击辗压,那这种死因也很正常,这壮汉估计被凶手特殊处理了!”
我们来到了苏雅馨验尸的解剖室,当时她也已经给死者进行缝合,证明她的工作也完成了。 她跟我们汇报道:“瘦男尸身上也没有撞击过的痕迹啊,但他的后脑勺有一条伤痕,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,我用凶器对比实验,做了几次测试,感觉是用某种刀具直接划开的,不过这地方应该不致命……” 当时我跟苏雅馨看尸体的情况,然而那伤口跟我在我尸体身上看到的不一样,这明显是锐器造成的,而我那个是被车拖擦形成的,我想了一下,才说道:“壮汉难道是被人捆绑住了身体然后被货车拖动起来了?”
“我看过照片,那种拖擦伤的严重性应该是这样形成的,但这个瘦子的方式又不一样,结合女尸我感觉他们三个的死法都有差异。”
苏雅馨不这样说还好,说了,我和师父都是一阵头发发麻,这凶手把他们都当成是什么了,戏谑的玩具吗?还是以为自己是古埃及人? 玩具的发明,最早可追溯到5000多年前的古埃及。距今约5000多年的古埃及文物中已有粘土、木材、兽骨和象牙等材料制成的玩偶,儿童墓葬中有小型饮具和生活用具。距今约3000年的波斯文物中发现有下设圆轮的拖拉玩具。古希腊有用线绳起动的发声陀螺和动物形象的玩具。 我想着,现在瘦子和壮汉的死因还不明确,还得经过理化实验和病理学实验的结论,那我和苏雅馨的工作就没有完成了,师父倒是还要继续帮我们跟进,技术科那边,已经就三个人的身份展开调查,但何笙还没回来,我们这一次只能自己去排查了,不过由于法医方面还有工作,我这一次就不参与了,毕竟即便是头号重案组也不是三头六臂! 我不知道的是,很快我就要升职了,到时候因为职位的变动,自己许多工作想不参与都不行,当然这个是后话了。 杜玉婷确认了那个三个死者的身份,他们都是德雨音乐学校的学生,壮汉叫戊景福、瘦子是夕光誉,而女生的名字是王初白,夕光誉和王初白是情侣关系,三人马上就要离开校园了,所以才结伴去山上游玩,没想到就因为这件事出事了。 验证的事情有同事处理,我暂时不用管,也管不了,我来到技术科的时候,杜玉婷就跟我说道:“家属我联系上了,他们正在前往公安局的路上,我通知了何笙,如果他能抽时间应该会去走访学校的,不过我建议你们去一下吧!”
“又是我们,侦查组那就行了,我可不想每次都这样。”
“行吧,但你们在局里也没事做啊!”
“可以休息一下,这一次我们就不掺杂了,别看我从前是军人出身你们就每次都让我做这种侦查任务不行吗?”
“哈,知道了,陈法医!”
我有点无语,难道不知道法医是用来干嘛的吗?第一,勘查案发现场,对现场遗留的痕迹、各种物证等进行调查收集。对现场的尸体进行鉴定,判明调查所需的死亡时间、死亡原因、推断凶器等; 接着对民事、刑事案件中的伤者进行司法鉴定,通过专业知识判定伤者的伤情等级; 还有检验和判定与案件相关的法医DNA物证,为个体识别提供重要证据等等…… 就在此刻高明强回来了,他之前还在现场检查痕迹,他没看到何笙就跟我说道:“我们再三检查现场的情况,发现了一些泥坑中有人拖拽过两个男性尸体的痕迹,另外在不远处有一个地窖,我们找到这里的时候内部却没人了,在里面发现了一些毛刺状血迹,还有一些人挨在墙壁的痕迹,根据我们痕检队推测,两个男性被害人曾经被带到过这里!”
“哦?那我跟你再去地窖看看吧!”
“可以,我就知道你对现场有兴趣,这才是你应该干的,我会跟何笙说,以后尽量不让你参加走访的事情。”
“没关系,自从进了这个小组我就已经觉悟了,尽量多为人民服务吧!”
“呵,陈警官,你的政治觉悟,在下心感佩服!”
“别卖口乖了,出现场我最有兴趣了!”
我们聊着,背后的苏雅馨直接来了一句口头禅。
看来这家伙这也想跟我们去,不过现在实验室都有人在加班就不需要我们了,夏小灵在我们出发之前又出现在我们的眼前,这家伙对现场也很有兴趣! 我们四人开了车从新到达了青城山,在高明强的带路下,很快就找到他之前说的地窖,看到这个地方,我还真是传说中的地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