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上,拂云拍了拍云泽的背,“哭完了吗?哭完了该去办正事了,不然一会儿赴约迟到就失礼了。”
云泽脸在拂云衣服上蹭了蹭,嘟着嘴抬起脸,“我才没有哭呢!”
“是是是,你没哭,只是不知道把眼泪擦我衣服上的小孩是谁。”
“……”去医馆的路上,云泽又问起:“云姨,你真的没听说过高神医吗?”
“没听过。”
拂云脸不红心不跳道。凌寒舟一再叮嘱过,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底细,拂云虽不理解,但尊重他,所以,她只当从未听说过关于高神医的任何消息。至于云泽这个小家伙……不是她不帮,是他不愿说,日后也怪不到她身上。云泽嘟起小嘴,耷拉着脑袋,跟在她身侧。后头不远处的面摊上,疤脸男鬼卿拢起眉头,“那孩子,是不是有点像九皇子?”
他的同伴摇了摇头,“我看着不像,九皇子比他胖,比他白多了,而且,那么心高气傲的人,怎可能抱一个村妇?”
那人十分鄙夷,那孩子,穿得那么寒酸,而且,走路姿势完全就是乡下的野孩子,请恕他无法将其与九皇子联系到一起。鬼卿赞同地点了点头。不过,那个女人,生得确实不错,今日一打扮,更是惊艳,若好好包装一下,送给主公讨得他的欢心,今后他们定能平步青云。拂云完全不知自己被盯上,她带着云泽直奔陈氏医馆。云泽也没避讳她,直接问陈壶:“老伯伯,我想问一下,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特别厉害的大夫?”
陈壶愣了一下,“小公子,我们这的每一个大夫都特别厉害,你是哪里不舒服?”
云泽皱了皱眉,“没有不舒服,我就是想问问,你这里的那个戴面具的大夫,他是何人?家住哪里?”
陈壶心头一咯噔,很快镇定下来,“我这儿倒是有那么个人,不过他就是个治牲口的,可不是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。而且,他有空才过来打打杂,挣点小钱补贴家用,我也不知他姓甚名谁,家住何处。”
被治过的拂云:谢谢,有被冒犯到。“你骗人!”
云泽瞪着大眼睛,怀疑地盯着陈壶,“我上回都见着了,那个大夫给人针灸,而且李家村的那个奶奶一家都夸他医术特别好。陈壶倒是忘了云泽见过面具大夫,一时间有些心虚。不过,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,自然不会被一个小孩诈了去。他一脸真诚,甚至带着一丝无可奈何,“小公子,那你可就看错了哟,那回是医馆忙不过来,才喊他代劳看看,好歹也是咱医馆的学徒工,会用针并不稀奇。你说的那个奶奶,后来是交给别的大夫医治好的,定是她搞错了,以为是打杂的治好的她,这可是天大的误会!”
“……”云泽沉默了很久,没底气地问陈壶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诚信经营,不敢造假啊。”
拂云:……这演技,若不是她知道内幕,她就信了!云泽一脸失望,耷拉着脑袋,准备离开,忽然想到什么,又转头问:“那高神医呢?你真的没听过高神医吗?”
“没听过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