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在下也想告一状,这李时喜,分明就是污蔑。我金盛,向来行得端坐得正,况且,金家那么大的生意,还不至于盯着一个胰子不放。大家都知道,这胰子卖不卖对金家来说无关痛痒,更何况,我金家胰子的生意未曾受多大影响。”
金盛嘴角微扬,看向拂云时,礼貌地点了点头。虽说之前便见过,可他丝毫不怯。打探竞争对手的消息,是生意人都会做的,他不信木子牌的人没打探过金家。既是天经地义的事,就没什么好怯场的。倒是李时喜,人家金盛才说了一句话,他就慌了,指着金盛道:“你撒谎!是你自己亲口说的,木子牌抢了金家的生意。”
“我的确说过这话,然后呢?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李时喜才开了个口,突然发现说不下去了。金盛走到他跟前,高傲一笑,“李公子,如果你忘了,我不介意替你回忆。”
“十一月下旬,你赌输了钱财,窝在一处暗娼馆里,被人赶了出来。我见你长得像我一个去世的弟弟,觉得亲切,便给了你五两银子叫你回家。”
“后来,你并未听我的劝告,反而拿了那钱去赌,那段时间,你运气不错,赢了一些银子,便忘了自己是谁。”
“频繁出入高档酒楼,去青楼,还买了狐皮大衣,可谓是恣意潇洒。”
听到这些,李时喜的脸一下子白了,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。金盛继续说:“后来,你又去了赌馆,赌光了钱财不说,就连身上的衣服也赌光了,被人打了一顿丢出来。”
“恰好,我在路边看见你,又想起了我那死去的弟弟,于心不忍,便将你带回了家,给你衣服,给你饭吃,还劝你收手今后别赌。”
“当时喝了些酒,便真的把你当成了我弟弟,跟你吐了心中许多酸水,现在想想,确实多有不该。”
“诚然,木子牌的胰子不错,木子牌一出,我们金氏胰子销量也的确下滑了。可做生意,亏本都是常有的事,我金盛还不至于看不清局面。”
“再者,金家胰子只是销量稍有下滑,并不是倒闭,我为何要去针对一个小辈?”
拂云扯了扯嘴角,这个金盛,语气实在太冲,他才多少岁,就大言不惭地说他们是小辈。话里话外都是瞧不起的轻蔑。李时喜完全坐不住了,扬起头看向金盛,“你撒谎,你分明是想对付木子牌!”
金盛咧嘴笑了,“我当初心情不好,的确有一瞬的确萌生过这个想法。”
此话一出,顿时一片唏嘘。都在说金家如何如何,金大公子如何如何。金盛并不慌,等大家讨论完,才继续帮李时喜回忆当初的细节。“我也承认,木子牌多多少少威胁到了金家,但并不多。当时,你说,木子牌是你侄女李翠花办的厂房。”
“李公子,我没记错的话,当初我跟你说的原话是:既然是你侄女的,那就是一家人,还是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