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衙门就高调地把脂粉铺的东家和掌柜送了回去,还当众公开道歉,说是衙门搞错了,坏人已经伏法。铺子正常开张。不过,这几日都十分正常,东家也不曾出门,仿佛一切都与之无关。衙门一如既往地巡视,安南州很快恢复正常。徐卿找来时,拂云和光头李已经不在约好的客栈了,问去了哪里,客栈掌柜也答不出来个一二三。徐卿一脸失望地走了。说好会在安南州逗留几日,怎么就走了?莫不是他才慢一步,那姑娘就找别人合作了?这不是白白损失银子么?回到家,徐老夫人见他神色低沉,问了一句,徐卿叹息道:“人走了……”这几日,拂云完全将徐家抛到脑后了。云泽醒来后,养了两天,气色好了很多后,拂云就不理他了。十一和十九找来,拂云直接对几人道:“你们走吧,咱们就当没在安南州见过。”
这一说,云泽立马泪涟涟,抱着拂云的大腿,“云姨,云姨我错了,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?”
“这话你说过很多次,我也给过你回答。”
说完,拂云转身进屋,收拾自己的东西,打算继续出去开展业务。这回出来的时间,比计划多了好几天,学堂差不多也要开课了,她还得去正阳县接凌雪回家,不想耽搁下去。收拾好了包袱,出来就见云泽对着她“扑通”跪了下去。若是寻常人,只怕根本没有胆子受当朝皇子的这种礼仪。但拂云对云泽有多次救命之恩,还有一年的养育之恩,她觉得自己受得。“云姨,我想跟你一起回去,以后再也不走了,行吗?”
小家伙哽咽着,眼里充满晶莹的泪花,声音柔柔的,叫人实在不忍心看他。“齐云泽。”
“云姨……”听到云姨叫出自己全名,云泽的眼泪夺眶而出。这种梳理陌生的称呼,就像是陌生人一般,他的小心脏像被人抓了一下,疼得他难以开口,只是泪蒙蒙地看着眼前的人。拂云蹲下身,“我们只是普通人,与你毕竟不是同一条路上的,早晚会分道扬镳。你既离开,想必早就做好了准备,既然选择了,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
看到曾经亲密无比的两人,变成如今这个样子,十一和十九也有些心酸。十九嘴笨不会说话,一个劲地扯着十一的衣袖,叫他说两句。十一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,“夫人,此事不怪小主子,是十一没劝住他。”
那日午休,凌寒舟和拂云都不在,云泽和凌景他们就去厂房吃饭。午休后,欲去学堂,却听到工人在讨论东旭国更换了国号的事。云泽才知,自家老爹没等到自己请神医,他跑到后山大哭了一气,拉着十一和十九就要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