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凌冽才渐渐的有了意识,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,身上盖着两层厚厚的杯子,还夹杂着丝丝幽香,不用猜凌冽知道自己一定是躺在楚香湘的床上。就在他想要起身的时候,突然感觉被窝里面有些不对劲儿,掀开被子凌冽眼睛顿时就直了,鼻血差点儿就喷了出来,他的衣服竟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还套在身上。不过令他差点儿喷鼻血的原因则是,一个只穿着内衣的火热躯体就躺在他的身边,就跟一个八爪鱼似得扒着他。我擦,竟然是楚香湘,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是自己帮了她的大忙,这小妞儿打算以身相许,趁老子睡着了的时候,把老子给推倒了?一定是这样的,本少爷风华绝代,盖世无双,这小妞儿估计早就被迷的神魂颠倒了,只是害怕会被自己拒绝,于是就趁虚而入,迷迷糊糊的就夺走了自己的贞操!可是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推倒夺走了贞操,连啥味儿都没有尝到,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?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,凌少爷的一世英明何在?不行,你推倒我一次,我也反推倒你一次,大家谁也不欠谁的,这才公平嘛!眼看就碰到的时候,楚香湘却突然睁开眼睛,看着凌冽快要碰到自己胸脯的双手,文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凌冽顿时就懵了,初哥一个,哪儿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,顿时就蔫了,结结巴巴道:“没……没想干什么,只是想给你按摩一下,我的手法可厉害了,不光能够促进血液循环,还有丰胸的效果,不信你试试?”
“哼!”
楚香湘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,起身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,冷声道:“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!”
“之前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叫冷,开空调都不管用,实在没有办法我才那样做的,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
楚香湘淡淡道。原来之前凌冽昏迷之后全身冰冷,就算是不清醒也一个劲儿的叫冷,可他又吩咐过千万不能送他去医院,楚香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,竟然脱光了衣服陪着凌冽一起睡,帮她取暖。凌冽知道自己的情况,昏迷之后身体比冰块还要冷,楚香湘竟然抱着自己睡,心里是既感动,又失落。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?怎么可能呢?本少爷这么性感,这么勾魂摄魄,你竟然一点儿都不动心,你以为你是柳下挥吗?不过凌冽到底还是要一点儿脸皮的,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上之后,问道:“对了,伯母现在情况怎么样了?”
“我妈现在在医院,医生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,她的肝竟然在不断的自我痊愈,现在只需要住院调养,一个月就能康复出院了。”
这对楚香湘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,可是凌冽却发现她的表情有些失落。“我妈就是我的唯一,是我的一切,你救了我妈,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,如果你想……”楚香湘突然低下头道:“如果你想要我,我可以满足你。”
凌冽明白了,自己医好了楚香湘的妈妈,楚香湘想要报答自己,就决定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,可是她明显非常的不情愿。“学姐,你这说的是什么话?我帮你难道是为了你的报答吗?”
凌冽道。楚香湘一阵苦笑,道:“那你是为了什么?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,接近女人不就是想要跟她上床吗?男人,没有一个是好东西。”
凌冽急了,道:“喂,学姐,你也没有必要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吧,谁说天底下没有好男人?你眼前不就有一个绝世好男人吗?”
楚香湘微微一笑,道:“你知道吗?我妈在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了我爸,并且爱上了他,我妈不顾家里所有人的反对,跟着那个男人去了天京,她认为那个男人会对她好一辈子,她会永远幸福,但她万万没有想到,她所追求的并不是一生的幸福,而是她一生的灾难!”
“在我妈怀孕九个月的时候,那个人跟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勾搭在了一起,为了能跟那个女人结婚,他无情的把我妈给赶出了家门,你知道一个只有十八岁,什么都还不懂,却挺着一个大肚子的女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吗?”
上学的时候凌冽就知道楚香湘是单亲家庭,却不曾想是这么一回事。一个怀孕九个月的女孩背井离乡,举目无亲,就算没有亲生经历,也能够想象到其中的艰难。“我妈想死,真的想死,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,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出生,你知道我出生在哪里吗?出生在一个垃圾堆里面。”
“不过因为我的出生,让我妈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希望,她在好心人的帮助下,把我生下了下来,然后一路乞讨回到了光州,而当时我已经一岁多了!”
凌冽有些动容,光州距离天京最起码有上千公里,竟然抱着一个婴儿历经一年多的时间,从天京一路要饭回到了光州。“我妈是回到了家,但在那个年代,未婚产子,是有败坏门风的行为,是要被人指指点点,戳脊梁骨的,外公当场就气的吐血而亡,我舅舅跟舅母当场就将我们母子赶出了家门,如果不是外婆心疼我们,偷偷的接济我们,可能我们母女早就已经冻死,饿死在了街头。”
凌冽有些心寒,受尽磨难终于回来了,没想到却气死了父亲,还被自己的兄长赶出家门流落街头,太过凄惨。“就算是这样,我妈也经常被邻居骂成是野女人,贱女人,从小我不敢跟小孩子一起玩,因为我害怕他们骂我是有娘生,没爹养的野种!”
说到这里楚香湘笑了起来,但是笑容非常的惨白,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怨念与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