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发现这一点的,还有那些老鼠。
老鼠们也不再攻击那些幸存者,全都双目通红地看着房车,朝着房车狂奔而来。 它们的目标明确,正是南辞四人。 看着越来越近的老鼠大军,南辞不仅没有丝毫的害怕,反而更加的兴奋。 她正那这些老鼠总是乱跑,耽误她射击。 现在这些老鼠一股脑的朝着自己奔来,简直要和自己送上门的猎物没有任何区别。 弩箭要不停的装箭矢,速度还是有些慢,南辞干脆换了枪。 拿着枪,一阵突突突,一枪一只老鼠,速度直接翻倍。 老鼠们一个个倒地不起,很快就死了一片。 这些老鼠虽然变异了,但并不代表它们就不怕死了。 随着老鼠越死越多,它们全都停了下来,目光正恨的看了房车一眼,最后齐齐调转过头,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。 南辞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任它们离开,继续朝着他们射击。 子弹的射程可比弩箭要远的多,在老鼠逃出南辞的视线范围之前,又死了好几十只。 直到目光所及之处,再也看不见一只活着的老鼠,南辞这才停了下来。 一只精神紧绷着的慕浅浅,也放下了手中的弩箭,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。 “这些老鼠,真的是太恶心了。”顿了顿,慕浅浅皱着眉头又说了一句。 “更恶心的是,一会儿还要把射到它们身上的箭矢拿回来。”
听慕浅浅说第一句话的时候,南辞还没有什么感觉。 可听到第二句话之后,南辞整个人都不好了。 想了想,南辞道,“倒也不是非要我们自己去拿。”
慕浅浅有些疑惑,“南辞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外面那些人,应该会很乐意帮我们把箭取下来,并清理干净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,他们应该很想要这些老鼠肉。”
现在物资匮乏,食物紧缺。 这些老鼠虽然很大很恶心,但是却是实打实的肉。 每一只老鼠都这么肥,少说也有二十多斤,哪怕处理干净之后也会剩下十几斤,足够吃上很久了。 慕浅浅动了动嘴,显然想说些什么,但最后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。 即便慕浅浅一个字都没有说,南辞也能猜出她想说什么。 慕浅浅应该是想说,老鼠肉那么恶心,怎么下的去口。 可在说出来之前,她也意识到了,对于没有食物,随时都可能要饿死的人来说,老鼠肉再恶心也要吃。 南辞也不再和慕浅浅多说,直接打开了窗户。 刚看向外面,南辞目光就是一凛。 外面的那些人,竟然已经开始抢夺老鼠的尸体了。 本来现在他们手中的食物,比南辞预想中的还要少。 当然也有可能,是他们为了有备无患。 南辞没有开口,而是再度举起了手中的枪,拿掉消音器之后,冲着天空开了一枪。 随着一声枪响响起,所有正在争夺老鼠尸体的人都停下了动作,有些惊惧的朝着南辞看来。 南辞面上没有一丝表情,只冷冷的看着这些人。 “这些老鼠,都是我们打死的,你们抢夺这些老鼠的尸体,经过我们的同意了吗?”
所有人都不吭声。 过了一会儿,才有一个人壮着胆子开了口。 “这么多……那么多老鼠肉,你们又吃不完。再说,你们还有那么多的物资……” 南辞冷笑一声,“我们有多少物资,都是我们的事情。吃不吃的完也是我们的事情,这和你们不经过我的同意抢夺我的战利品有什么关系?”
南辞一番话把这些人问的哑口无言,只是眼神不住的乱瞟。 虽然他们很想抢了老鼠肉就跑,但是他们的速度还没有老鼠快,真要是敢抢了就跑,绝对要被南辞一枪打死。 见他们都有了惧意,有的人甚至把手中的老鼠肉都放到了地上,悄悄的往后退,南辞十分的满意。 南辞的视线在所有人身上扫视一圈,“谁把老鼠上面的箭矢取下来清理干净,拿来给我,就能拿走一只老鼠。 如果是被子弹射中的,把子弹取下来清洗干净给我,也能拿走一只老鼠。 我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,过时不候。”
满地的老鼠数量不少,但是人的数量也不少。 再加上他们迫切的想要老鼠肉,做起事情来肯定速度更快。 南辞给他们两个小时的时间,完全是绰绰有余。 南辞说完,见所有人都还没动,冲着他们挑了挑眉,“怎么?你们都不打算要,既然这样,那我自己——” 话都还没有说完,那些原本还呆站着的人,通通动了起来。 那着急忙慌的样子,不像是处理老鼠尸体,倒像是收拾宝藏。 南辞也没动,就这么看着。枪就架在窗户上,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这些人。 有枪的威压在,这些人不敢耍什么花招,一个比一个老实,一个比一个干活儿的速度快。 两个小时之后,南辞把所有射出去的箭矢和子弹都收拢了回来,老鼠肉自然也全都分了出去。 现在到处都是冰天雪地,什么都不多,就是积雪多。 有积雪在,这些箭矢和子弹,一个个都清洗的锃光瓦亮,甚至反着光,连血腥味儿都闻不到一丝。 慕浅浅看得啧啧称叹,“南辞,要说还是你聪明,竟然想到了这么好的办法。”
说着,慕浅浅看上了窗外。 “他们从你手里拿走这么多的老鼠肉,有了这么多吃的,肯定很感激你。”
听着慕浅浅这话,南辞直接笑出了声,“浅浅,我一直觉得你成长了很多,怎么有的时候还是这么单纯呢?”
慕浅浅气哼哼的鼓起腮帮子,“什么单纯?你这分明就是在说我傻。我怎么傻了?”
“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升米恩斗米仇吗?更不要说我刚刚是拿枪威胁着他们做的这些事儿,他们只会觉得我残暴不仁,不咒我去死就不错了,怎么可能会感激我。”
老道士接着道,“确切的说,在他们看见我们坐着房车的时候,就已经恨上我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