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要有麻烦了。木肖那个惨叫声还没有消失,我们就看到在他原本躲避的角落里,突然就亮起了一束光。而这束光,是从一根被固定在墙上的火把顶端发出来的。那墙上之前根本什么都没有。这火把是一下子出现的。而这根火把一亮,在它周围的墙壁上就陆陆续续地亮起了很多根火把。这些火把,将这个小小的原本一片晦暗的地宫,照得亮如白昼。直到此时,我们才发现,这地宫周围的墙壁,甚至地宫的地面上,都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坑。这些坑大小不一。大的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。而最小的跟人的大拇指盖差不多。关键问题是,我们进来之后,在这么长的时间里,走动的地方也不少了,从来没有感觉到脚下有不平的。更不要说有这么多坑了。但是现在,我偷偷地伸出脚尖往那个离我最近的小坑边缘点了点。那内壁往下陷的感觉真的十分明显。这是个真实存在的坑。并不是我的错觉。蒋丽丽和楚江寻他们的反应,也告诉了我一点。不过我还发现一个情况。这些大大小小的坑,其实并不是很周正的圆形。在这坑的一端,必然会有一个尖尖的角顶在那里。而这些尖尖的角,所指的方向,无一例外都是中间那个小石台。就在我们为此感到意外的时候,更奇特的情况发生了。这些石坑从墙壁上开始,一点点的也全都亮起了火光。就好像一个个小灯被点燃了一样。说实话,这种情况如果是放在外面,看到的人还会觉得十分浪漫。看看,这一点点的火光,就好像漫天的星光。十分有意思。但是,这些火光出现的地方,是这个神秘的地宫。更不要说,这里据说是有神的存在。我们五个人之前都是分开站立,现在因为我被困在了那个青铜椅上,所以他们四个或前或后都站在了我的周围。看似站得有点分散,其实他们站在不同的方位,将我护在中间。而这些坑火接二连三地亮起,更让我们心头的那点危机感,拉到了最满。“哎,你们快看,这些火绕过了我们几个所站立的区域。”
蒋丽丽低头看了几眼,突然开了口。我是坐在椅子上的,所以看得更加清楚。按理来说,我的双脚并没有落在地上,那些经过青铜椅的坑里应该也是照常会亮火光的。但是,没有。不但没有,在我所坐的这把椅子周围少说也有几十个坑,居然一个都没有亮。而蒋丽丽他们所站立的一米见方的区域内,也是一个坑都没有亮。除此之外,所有的坑里都有一簇火光。在这些火光的照射下,那个石台也好似被笼上了一层朦胧的光。看着还真有点神秘的氛围。说实话,看到这些,我心里急得很。因为每次那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,就代表着有大BOSS登场。而我现在,是个现成的靶子,想跑都跑不了。不仅如此,我还得连累其他几个人。因为我这样,他们到时候动起手来就会诸多受限。而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,已经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黑纹,居然在此刻也有了显著的变化!之前已经爬到了我的手肘处,被那个火烧了一下之后,就退到了手腕处。而现在,这黑纹居然又有往上攀爬的趋势。应该是这里面存在着能使黑纹变得异常活跃的东西存在。而这个东西,跟黑纹之间存在着很强的联系。很强的联系?我所能想到的,就只有黑纹的来历。只有诞生黑纹的所在地,或者因素,才会让黑纹有这么明显的反应。我一开始认为是这个石台。但之后很快就被我给否定了。因为石台从一开始就在,而我们进来后时间过去也不短了,之前黑纹一直很安静。它出现了显著的变化,是因为这些坑火的出现。所以,黑纹跟这些坑火之间,到底有什么联系?我看向蒋丽丽他们。发现他们跟我一样,也在注视着那些坑火。尤其是蒋丽丽和楚江寻,他们的黑纹也跟我一样,有了变化。不过,他们的变化跟我的又有些不太一样。简单来说,就是动向不太一样。我手上的黑纹还是遵循着之前的规律,是向上发展的。而楚江寻他们两个,却是出现了横向发展。也就是之前这黑纹只是存在于手背及手臂的一侧。而现在那黑纹则是有将整一截手臂全都霸占的趋势。楚江寻那边的情况还好一点,严重的是蒋丽丽。她手臂上的黑纹,离两端合围只剩下一根手指粗的距离了。直觉告诉我,如果让这黑纹两端完成了合围,将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。“不能再让这些火再这么烧下去了,得想办法灭了它!”
我冲着楚江寻他们喊道:“再这么下去,等到我们脚下的坑也亮起了火光,也许就来不及了。”
其实在我说出这句话之时,楚江寻和江延就已经拿出水袋,拧开了盖子将里面的水往那坑里面倒。这些坑有大有小,他们倒也不是盲目倒水,就找离他们最近的坑做试验。之前我们就遇到过一般水都灭不了的火。希望这里的火不是。但还是那句话,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。不管楚江寻他们找的是多小的一个坑,里面的火遇到水,居然能直接将那点水给蒸发掉。换成另外一个大一点的坑,那水甚至还没有落到火上,就已经变成了雾气。要不是楚江寻收手快,怕是连他手里的水袋里的水都会直接沸腾。“这火没法拿水灭。”
楚江寻直接脱下了外套,想要扑打那火焰。结果整件衣服差点儿被烧成渣。这样也不行。江延拉了楚江寻一把。“伙计,你忘记了,还有一个法子,或许可以试试。”
楚江寻有些意外:“什么?”
江延的脸上突然显露出一丝不怀好意。“那就得问问咱楚大处长,是不是还是只童子鸡啊。”
因为离得近,就算江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放得很低,我还是被迫听了一耳朵。心里大受震撼。卧槽!江大组长可真敢说啊。楚江寻是谁?这种问题也敢问?不过,我也确实好奇。啊不,我是好奇,江延所说的那个法子,是不是真的可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