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谁接近,马儿都不愿意。
就连他本人驾这匹马,都可能会被颠下来,完全是靠一手驯马技术,才将它降服。 可塔塔却对风浅浅言听计从,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? 风浅浅准备上马,单手真的很不方便。 她在佣人的搀扶下,尝试如何才能上得去。 “少奶奶小心点……” “抓住这里。”就在律景衍准备出手,帮她一把的时候,马儿忽然配合地趴了下来。 这一幕,教所有人都惊呆了。 “少奶奶,你跟这匹马太有缘了!”
“它居然为了你趴下,以前它可不是这个脾气,我们都没少被它踹!”
“真的吗?”
风浅浅轻笑一声,摸了摸马儿的脑袋,“塔塔真乖。”
马儿害羞地低下头。 周围人都看呆了! “律爷 ,你也上来吧。”
风浅浅怕待会跑起来,没人扶,自己会掉下去。 她原想的是,让律景衍坐前面,自己坐后面抱着他。 但是没想到的是,律景衍选择坐在她的后面,将她一整个圈进怀里。 后背贴着他的胸膛。 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的炙热心跳,还有他身上散发的好闻的木质香水味。 风浅浅的脸上顿时一红,不自然地挪了下位置。 想离他远点。 就这么紧紧贴在一起,她会紧张。 “别乱动。”
律景衍淡淡道,一甩缰绳,“走!”
马儿开始慢慢走了起来。 “塔塔,跑慢点。”
马儿很有灵性,它知道的,风浅浅的手受伤了,剧烈的跑动肯定不行。 “天呐,这感觉,真不错……” 风浅浅一副见了新大陆的样子。 一圈,两圈走下来,风浅浅也尽心了。 “谢谢塔塔,我们不坐了!”
“律爷,你刚才说要带我去散心,去什么地方?”
“现在带你去。”
说完,律景衍下马,对风浅浅张开手臂,“你跳下来,我接着你。”
“你能接得住吗?”
风浅浅怀疑地看着他。
“我单手都能把你抱起来。你觉得呢?”律景衍冷酷地说。 风浅浅想了下,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让人面红耳热的片断。 赶紧不再犹豫,从马上跳下来,扑进了律景衍怀里,举着打了石膏的那只手,看上去有点滑稽。 “又菜又爱玩,手都还没好。”律景衍淡淡地责了一句。
风浅浅:“快好了,快了,都是小意思……” 而后。 风浅浅跟着律景衍,来到了小树林,林中有一座树屋,搭在半空中。 “这设计好精巧啊,谁做的。”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
律景衍说。
“你该不会指的是你吧!”“正是。”
“切,你少吹牛了,你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,还会做木工活?”
律景衍:“……”难得他想跟这个丑女,分享一下他的曾经。 却不料,遭到了无情的讽刺与质疑。 “你不应该对我有偏见。”
律景衍冷漠地说,带着她上去后,推开门。
里面摆满了木头做的小东西,有些精巧到,让风浅浅都说不出话来。 “哇,这个鸟笼也是你做的么……这也太漂亮了,放外面去,妥妥的一件艺术藏品。”“还行吧。”
“还有这个小飞机挂件,真精致!还能开门呢,在这么小的东西上刻来刻去 ,一定很不容易吧。哎,这个是什么?”
忽然,风浅浅被一个女生的雕像所吸引,她戴着帽子,穿着背带裤,一头卷发,抱着一束向日葵,即便是不会动,不会说话的木雕,也能让她感觉鲜活灵动。 足以见得,律景衍在雕刻她的时候,一定下了很多的苦功夫。 “你别碰她!”
律景衍忽然伸出手,把那个木雕拿了回来。 风浅浅愣了一下,随后道:“小气,我只不过是看一下而已!”
知道了, 那一定是他的白月光! 想不到他和她的白月光还是青梅竹马! 风浅浅的心中泛起一阵难言的滋味。 缓了缓,将情绪收回来,望着眼前的一切。 不得不说,这里还是带给她很大的震撼,如果二宝在的话,一定会很喜欢的! “我有点不明白,你这些木雕,小发明,做得这么好,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?而是把这间小木屋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。”
“不做。”
律景衍冷漠地回应两个字,眼底划过恨意,“我再也不会碰这些东西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风浅浅觉得很可惜。
律景衍沉默了许久没说话。 “我答应过母亲,不会再碰。因为这,父亲才去世了。这些东西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。周围人也会觉得我玩物丧志。”身为继承人,学习如何赚钱,打理好公司,才是首要。 这些,都是没用的东西。 “可是看得出来,你很喜欢啊!你父亲是……对不起,如果你不愿意说,可以当我没有问过。”
风浅浅紧张地看着他,没想到,看似冰冷的他,身上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往。 她从来没问过,关于律景衍父母的情况,这回,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。 “当年,父亲为了帮我申请发明专利,前去M国,结果在去的路上,遭遇飞机失事,离开了人世。”
律景衍用力握紧拳头,眼底闪过一丝悲痛, “如果不是我,缠着父亲一直要他帮我申请专利……他就不会遭遇事故!都是我的错!”
“不是这样的!”
风浅浅下意识反驳,“这绝对不是你的错!你千万不要这么想!”
“我知道,你在安慰我。”
“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运,你父亲的命运,也是被上天安排好的,你不应该把自己困住,用意外来惩罚自己。”
风浅浅痛心说道,“你一开始为什么喜欢做这些?应该想想好的方面,而不是总陷入已经形成的,坏的一面,无法自拔!”
她当年,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啊! 失去亲人的痛,风浅浅也体会过! 这番话,或许有些拗口,律景衍却听懂了。 想起那个女孩,冷漠的眼底浮现稍许光亮。 “是她告诉我,每个人生来,都起码要有一件热爱的事情……” 就好像她那么喜欢画画一样。 他受到了启发,一开始,只是想雕刻出她的样子,后面慢慢的,就喜欢上了…… 说完,律景衍下意识转眸望向风浅浅,他说这句话,如果风浅浅就是当初那个女孩。 她一定会有反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