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从那块玉进入酒店开始,就开始发生怪事,昨天古怪的梦,今天团队三个人全部病倒……想到这里,我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,下意识朝着脖子上摸去,入手一片冰凉,我抓住我脖子上师父赠与我的平安玉,上面已经黯然无光!孙超果然不对劲!我几乎是一下子便从床上坐起,此时房间里没有开灯,黑漆漆的一片,借着月光可以看清孙超床上空无一人。我咽了咽口水,而此时厕所里缓缓传来了滴水的声音,厕所有人,会是孙超吗……我硬着头皮,蹑手蹑脚地扶着墙地走到洗手间门外,而果然,正如同我所想象的那样,一个黑影此时正蹲在黑暗之中,那正是孙超!而他此刻正抱着那尊玉古怪地做着什么!几乎是一瞬间,我感觉整个人都要气爆了,明明我们都是一个团队,可是为什么你要来害我们!于是我不顾地大喊一声:“孙超!我和你无冤无仇,你为什么要害我!”
说着,“啪”的一声按开了洗手间的灯光。而借着灯光,我也终于看清,孙超之前古怪的动作,原来是在给玉珠上面滴血!仔细一看,那玉器哪还是什么龙吐珠,珠下压着的,分明是一条蛇!蛇本就是邪物,果真是孙超在搞鬼!我倒下,恐怕就是之前他替我包扎伤口偷偷取我血的原因!像是被我突然的吼声吓了一下,孙超整个人一愣,随即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我,可是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惊诧,反而布满了一种诡异的笑容,这种笑容和我昨夜梦境里的场景慢慢重合。我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,可是根本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,下一秒,孙超就已经向着我扑了过来!我赶忙抵挡,可是这一扑来势迅猛,孙超直接抓住了我的衣领在地上和我滚成一圈,他的双眼猩红,力气也大的吓人。见这情况,我的心里又闪过另外一种可能,那就是孙超可能并不是想用玉来害我们,而恐怕是被那尊玉给控制住了心魄!这才会有这中了邪般的表现!孙超抓住我的领子,又一拳拳往我脸上砸来,我用双手死死护住脸颊,又大声喊着孙超的名字,企图让他恢复清醒。但明显这种呼喊对孙超不起半点作用,他整个人都好像癫狂一样,带着那副诡异的笑容一拳拳向我砸来,一副要打死我的模样,而他本来体格就比我高大,加上中邪力气大的吓人,我根本没有办法反抗。眼看就要被孙超打死,我慌忙之中在地上一摸,也不知道是摸到了什么硬物,便砸向孙超的头,孙超虽然中邪,但被我这一砸也吃不太消,倒在一旁。我赶紧从地上爬起,向着床边躲去,孙超此时又站了起来,他晃了晃脑袋,大手在额头上一擦,顿时便擦下满手的血来。但是疼痛并没有让他变得清醒一点,反而,好像看到血了他变得更加兴奋了一般,朝我咧起一个恐怖的笑容!这个笑容让我头皮发麻,看着他又向我走来,我立即大喊起来,同时又敲打隔壁的墙壁,企图引起别人的注意得到帮助,可好像在这时候整个酒店只剩下我们两人一样,半天都没有反应。看着中邪的孙超已经走近,我知道呼救已经无望,便一咬牙主动向着他冲了过去,死死地抱住他的腰,想因此将他摔倒。可是孙超的力气比我预想之中大了很多,见我抱住他的腰,他直接一把手捞在我的肚子上,然后重重提起,随后将我整个人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!那一瞬间我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,难受无比,立即剧烈咳嗽起来,这时候,孙超又已蹲了下来抓住我的肩头,看势又要将我提起。我赶忙翻身躲去,可就在这时候,我突然注意到厕所里的那尊诡异的玉雕竟然在隐隐发着血光,那玉珠中的血丝明显粗壮了许多,像是树脉一样盘根在珠中。这一切都是那玉雕在作怪,那是不是我只要破坏了那尊玉雕,孙超就可以清醒过来了?对了,邪玉控制住了孙超,那我只要从源头上解决了那邪玉,就可以解决孙超中邪的问题了!此时已经无路可走,所以这个想法一出来就成为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。孙超又已经拉住了我的肩膀,我忍着疼痛硬生出一股劲,咬牙将孙超的手拖住,然后顺势就将他拖倒在地。而把握住这个机会,我赶忙站起向着洗手间冲了过去,像是明白了我的意图,中邪的孙超脸上传来慌张的表情,随后就是愤怒地爬起向我冲来!见得中邪的孙超如此关心邪玉这个反应,我更加坚定了我心中的想法,跑进洗手间直接抓起那尊玉雕,然后毫不犹豫,使出吃饭的劲重重地向着地上摔了下去!“嘭!”
只听得清脆的一声响,碎片四溅,玉雕已被我摔碎,几乎是同时,已经追到我身后,右手抓住我衣领的孙超也随着这玉雕的碎裂应声而倒,失去了意识。我站在洗手间里喘着粗气,摇摇欲坠,而看着满地的狼狈和终于倒地的孙超,我也彻底没了力气晕倒了过去……再次醒来的时候,我躺在床上。太阳已经从窗外投射进来,隔壁传来了孙超安详的鼾声,而我的高烧也已经退了,像是一切只是一场梦。我从床上坐了起来,四处看了看,发现不光是孙超身上的伤痕还是地上的打斗痕迹全部都消失了,甚至连洗手间的玉雕碎片都找不到一粒,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。我感到很奇怪,可是为了保险起见并没有去叫醒还在打鼾的孙超。我走出房间,可是刚打开房门,却碰见一脸笑容正要敲门的苏茜,她见得是我,笑眯眯地说道:“哟,师兄这么巧啊!我正要叫你们去吃早餐呢!”
我皱了皱眉头,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孙超,便说我们先去吧,于是便跟着苏茜来到大厅,陈心悦此时也在,见得我来了,文静地向我打了个招呼。我坐了下来,仍然紧锁着眉头,又看向两人,问道:“今早上你们有谁进过我的房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