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们穿衣打扮上，看得出应该来日各行各业，但并不是核心成员，就是普通会众。章若水猜测这只是普通机会，应该还会有更高级的核心成员会议，到时候她和陆秉风能不能参加，则未知。她从老姜头趁着她和陆秉风不在的时候，会见客人，便知未必让他们参加，而那些核心成员才是老姜头的最高机密。大会开始了，章若水明白了，他们这是属于一个叫做和善团的民间慈善组织。虽然国家不提倡，但是也不犯法，毕竟他们没有做犯法的事情。有那么一刻，章若水忽然意识到她和陆秉风被老姜头给骗了。当然也不是骗了。他说得带他们见识见识就是来参加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会议。但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，而是很认真地站在老姜头后面听着。章若水知道听众中就有暗暗观察们的人，不能露出一丝破绽。两个小时后，会议结束了。与会者都陆续散去。老姜头则一直坐在座位上，没有起身，章若水和陆秉风也就没有动，他们是跟着老姜头来得，自然是看他眼色行事。最后教堂里还剩下大约十来个人。姚厂长这才对老姜头说道：“老领导，是不是该召开小会议了？”
老姜头点头应道：“好。”
姚厂长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，而后率先出门，径直往教堂后面走。所有人都跟着他从后面出了教堂，又走上一条通向柏树林的小路，而小路尽头是墓地。章若水看到墓地里有黑衣人，便知道做了安保。“安全吗？”
老姜头停住脚步沉声问向姚厂长。姚厂长点头应道：“是张部长安排的人手，我的人只是负责清理教堂。”
老姜头点点头，扭头对章若水说道：“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着吧，顺便帮忙看着人，我们聊着事情，横竖你们两个刚跟着我，也听不懂。如果不愿意，可以先到车上等着我们。”
章若水怎么可能说自己不愿意呢？她忙出声笑道：“老领导我们就在这里等您好了。”
老姜头点点头，随即指指墓地边上的石凳让他们坐着等，自己则进了墓地。章若水明白这又是老姜头对她和陆秉风的考研，看他们俩是不是值得留在身边。墓地里面是什么情况，章若水陆秉风并不知，他们也不能去打探偷听，怕是个圈套，两人就这么背靠背坐在石凳上等，直到老姜头开完会出来。从大教堂回来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。老姜头没有让章若水做饭，而是带他们去大饭店里吃。吃完后，姚厂长将他们三人送回老姜头居住的小院。章若水询问老姜头晚上的菜谱，她好和陆秉风提前准备下。老姜头却又给他们放假了，让他们下午可以自由活动，等明天早上再来做饭就好。章若水和陆秉风没有多问，两人别过老姜头，骑着自行车回家，并没有电视机厂。“老婆，你说老姜头是给咱们报警的时间呢，还是他下午要在小院里招待什么人？我总觉得他这次大会并只是预备大会似的，像是熟悉场地等等，所以让咱们参加，看看咱们是什么反应等等。”
陆秉风说出自己的想法。对此章若水表示赞同：“横竖老姜头隔壁就有咱们的人，那边动静自然能掌握，咱们就不管了，回家休息，我把那些人画像都画出来，你送到公安局去，看看这些人又都是什么人，有没有可利用的价值。”
陆秉风对此自然是没有异议。两人回家后，隔壁大娘并没有出来跟他们打招呼，可能是因为他们这个时候回来，她压根就没有想到，也肯恩是出去了，不在家。章若水进屋后，就去了卧室画人像。而陆秉风则负责警戒，给章若水端茶倒水地伺候。章若水用速写地方式画像，倒也挺快，几个小时后，八九十个画像都出来了。陆秉风小心的收好，装进几个信封里，然后放进贴身衣兜里。而后章若水看到家里没有肉菜了，便跟陆秉风一起去菜市场买菜。菜市场有家菜摊是个老爷子，他儿子就是警察，这也是陆秉风跟警察秘密联络地点。章若水在菜摊挑选菜，陆秉风向老爷子询问可否用下他们家卫生间方便一下。老爷子明白这是有情报要传递，但他故意没有爽快答应，待看到章若水挑了一些肉菜，这才本着不想得罪客人的原则，勉为其难地领着陆秉风进了小屋。屋内没有旁人，老爷子压低声音询问：“可是有情报传递？我儿子大约半个小时后过来。”
陆秉风将那几个装着画像的信封递给他，郑重叮嘱：“大叔，一定要把这几个信封交给你家大哥，让他马上拿回到警局，做户籍调查处理，看看里面有没有大鱼，即便是没有大鱼，也或许将来能从这些人身上查到什么。”
老爷子接过信封，很小心地放进衣兜里，点头应道：“放心，在我这里不会出问题。”
从菜摊出来，两人又买了点鱼和肉便回家了。为了避险，他们并没有邀请老厂医夫妻过来吃饭，而且吃完饭，早早上床休息。但其实两人都没有睡，陆秉风深夜悄悄从家里出来，直奔公安局。在公安局里他得到一个情况，那就是留下来开会的七八个人都是没有任何户籍信息的外地人，而先前在大教堂里开会的那些人则是本地人，都没有任何犯罪记录，只是和善团成员，而且这个组织是慈善组织，他们会利用空闲时间去到些福利机构做义工，比如敬老院，孤儿院，学校等等。可以肯定老姜头说领着章若水和陆秉风去见识见识，不过是噱头，其实就是普通活动，算是虚晃一枪。老姜头对两人并没有给与肯定和信任，还在考察中。这些信息，陆秉风带回来，章若水不觉陷入了沉思，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“老婆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陆秉风见她半响不说话，试探着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