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有个相对年轻的人说道：“这个不好说，毕竟我们跟他们不熟，但从他们这些对话中，似乎并没有问题，都很真实，不像是装出来的，但，凡事总有例外。”
老姜头点点头，轻叹一声：“你说得有道理，确实听不出什么问题，但有时候太过真实，反而是假，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，毕竟我们现在一切都是如履薄冰，严打时期。”
所有人都点点头，没有再说什么。老姜头见他们都不说话，冲他们招招手：“我有个注意，还可以最后考验他们一次。”
几个人都将脑袋递了上去。……章若水和陆秉风大约是坐了二十来分钟，老姜头回来了，还带着几个人。“小章啊，他们都是我的朋友，你去帮忙泡壶好茶。”
章若水答应一声，起身去泡茶，而陆秉风则殷勤给客人让座，并拿茶具等等。待客人们在沙发上做好，老姜头示意章若水和陆秉风也一起坐。两人不敢坐沙发，便拿了两个小板凳坐在茶几边，规规矩矩地像个小学生。老姜头没有再理财他们，而是径直跟那几个人开会。他没有说开会的内容，但是却讲了会议的重要性，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等等。总之老姜头半含半露，意思却十分明显，他们这次秘密召开会议是在警察打击范围内，必须十分谨慎，绝不能自乱阵脚，才能做到最好的隐蔽，同时与会者，必须审查清楚没问题。章若水听着不觉低下头，她是故意的，做出担心地样子。开完会后，老姜头依然是再三叮嘱，并说出来开会地点就在城郊大教堂。那几个人再三承诺，一定会做到万无一失，这才离开。老姜头看着章若水和陆秉风，一脸郑重地说道：“小章啊你和你男人现在应该大致明白，我们在做一件秘密的事情，或许这件事国家未必理解支持，但绝对是对人民有益，毕竟我们都出身穷苦人家。只是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否现在还愿意跟着我……”说完他盯着章若水，像是要看进她心里去。章若水脸上挂着掩饰不住地惶恐，却很坚决地点点头：“老领导，我们跟定你了。”
一句话，让老姜头不觉脸上浮现笑意：“好，我等你这句话。但你确定不怕，可能还会担风险，毕竟任何开拓者，都将面临难以想象的艰难，甚至被政府误解。”
章若水摇摇头，依旧声音坚定地回道：“既然决定了，便不怕，老领导是我们的恩人。”
老姜头听到这话，哈哈一笑，又问向陆秉风：“你呢？”
“俺听俺媳妇的。”
陆秉风憨憨地笑道。老姜头摇头叹道：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，哎，你真不知是小章的福气呢，还是……”说完，他又一摆手笑道：“罢了，不说这事了，你们今晚回家吧，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们了，自然也就相信你们，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，若是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，那怎么行？总之你们也不会让我失望，因你们是我的人了。”
这番话像是绕口令似的。却都指向一件事，那就是信任。章若水感激地应道：“多谢老领导信任，我们绝对值得您信任。”
陆秉风在旁嘿嘿一笑，搔着头附和道：“对对，能信任。”
老姜头挥手笑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你们回去吧，明天早上别耽误了开会就行，至于早饭，我会到外面吃点小混沌，听说旁边巷子里有家做得特别好，想去尝尝。”
章若水再次点头应道：“好的，老领导。”
她随后跟陆秉风告辞离开，径直回家。回到家里，陆秉风坐在沙发上，试探着问道：“老婆，你说老姜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？我是不是等夜里去公安局，将他们开会的事情……”他的话没有说完，就被章若水给打断了。“不，要去公安局，但是不能将老姜头透露给我们的信息告诉警察，这次绝对是个陷阱，我们不如将计就计……”说着她凑近陆秉风的耳朵，说出自己的想法。陆秉风听后不觉竖起大拇指赞道：“老婆，你就是想的比我周全，其实我也觉得今晚这事蹊跷，但是却没有想好应对之策，你这法子好。”
章若水白了他一眼，嗔笑道：“你就别夸我了，再夸，我飘了，你可就抓不住了。”
陆秉风哈哈一笑：“不怕，小陆一咱们儿子在我手里呢，你这当娘的能跑哪里去？”
章若水白了他一眼，哼道：“我既然想飘，自然是带着儿子，没什么可绊住我。”
听到这话，陆秉风忙作揖求饶，自己说错话了。小夫妻俩说笑一番，便洗漱上床睡觉了。三更时分，陆秉风悄悄从后窗离开。直到四更时候，他才回来。次日，张若是和陆秉风共骑一辆自行车到了老姜头小院。姚厂长也开车过来了，而后他们一起去开会。正如章若水猜测的那样，他们并没有去大教堂。章若水也不问，就静静地坐在车上。车子出了城，又大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，才来到一个小镇。这边章若水并不熟悉，也不知道什么小镇。姚厂长在一个商店门口停车，而后他下车打电话。打完电话，他回到车上，对老姜头说道：”老领导，大教堂那边平安无事。“老姜头微微点头，冲他挥挥手，说道：“按原计划去开会。”
姚厂长答应一声，又发动了车子。山区越来越难走，似乎向山里开，颠簸地厉害。章若水依旧没有开口，只是静静地坐着。老姜头扭头望着她，主动开口问道：“小章啊，你不好奇嘛？昨儿定得在大教堂开会，可现在却去了完全不同的地方，不担心会有什么事？”
章若水很是信任地摇头回道：“不好奇，老领导做事自然有道理，我们只管跟着就是。”
老姜头哈哈一笑：“小章啊，你是个很稳的姑娘，有时候稳的让我怀疑你非你。”
这句话明显就是话里有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