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把交椅,何必成为庙堂鹰犬,为那些肉食者卖命呢?”
我平静地说道,“很遗憾,你所许诺的这些事情,没有任何一点是我真正关注的,斗到这一步你还想蛊惑我,简直太可笑了!”
话还没有说完,我拼尽全身的气场,将气息完全灌注到斩邪刀上,一刀辟出,重重斩向他脖子。姜左使已经明白今日是必死之局,顿时眼中也爆发出一股凶戾的寒气,猛地将左手挥动起来,竟然尝试着用血肉之躯来扛下我的一刀斩击。“老东西,你死定了!”
我暴怒地大喊,将斩邪刀反手上撂,一道血光随着刀锋迸发出来,然而想象中他身体与胳膊分家的场面却没有发生,以斩邪刀的锋利程度,也只能在姜左使手臂鳞片上切出一道长约十厘米的伤痕,并没有真的让他伤筋动骨。这当然不是因为我的斩邪刀不够锋利,而是这小子融合了魔婴的气息之后,身上也长出了一部分火焰鳞甲,这些厚实的鳞甲连子弹都能防御,哪怕是生生承受了我最暴力的一击,也没有出现太大的折损。更诡异的是鳞甲破碎的伤口处,居然游动出几率黑色的丝线,飞快融合在一起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成自我修补,短短两秒钟内,那被劈开的地方居然又恢复了正常。“这老家伙不仅融合了魔婴气息,甚至连魔婴的自愈能力都学会了!”
这样的表现实在令人惊讶,我忍不住后退两步,感叹于这老小子的难缠,照这个自愈般方法,谁能杀得了他?杨一凡却是不信这个邪,将七星剑一抖,短剑化作飞星,直刺姜左使胸膛。他出手前已经测算好了角度和方位,剑光如芒,快若闪电,居然不偏不倚地刺在了火麟裂缝处,剑锋噗嗤一声没入,直捣黄龙,同时耳边也传来杨一凡的历笑,“就算你能自愈伤口,也不可能毫无破绽,只要粉碎了你的心脏,我看你还拿什么自愈!”
杨一凡这一剑重新带给了我希望,顿时豪气顿生,将斩邪刀直劈而下,再度卷向姜左使的颈部大动脉。姜左使眼皮一抖,从身体中游绕出一股淡黄色的火焰光芒,飞速贯彻全身,接着被杨一凡刺中的地方居然开始膨胀,皮肉被撑得裂开了,但裂开的血肉中却有长出了好几条肉藤,有的缠绕在七星赌案件上,有的则禁锢了我持刀的手腕,爆发出一股极端强大的力量,推着我们后退了两步。这老东西不是一般的难杀,谁都没想到濒死的他还能有这样的手段,当短剑和刀锋全都停下来之后,我和杨一凡内心深处也浮现出了极为不好的预感。果然,这老东西扬起了一张狰狞的头颅,满脸的血污使得他面色看上去无比的扭曲和阴狠,声音更是沙哑到不似一个人类,“既然不愿老夫活着,那就一起下地狱好了。”
接着他把双手合十在一起,浑身再度弥漫起了杏黄色的火焰,这次的火焰不再散发那种熊熊的高温,却有着令人心悸狂暴能源在游动着,就连萦绕在我们身边的法阵气息,也跟随着火焰的燃烧,被一点点地驱散开来。“这老家伙居然把魔婴的本源燃烧了!”
杨一凡眼力老道,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,猛抖了一下眼角,对我们大声吼道,“小心这老东西要跟我们玉石俱焚。”
话音刚落,姜左使已经将双手并拢,打出了一道十分诡异的印记。他手中的光芒徒然暴涨,熊熊热力燃烧仿佛一片炙阳,金灿灿的气息更是令人连眼睛都睁不开,我捕捉到了一股异常雄浑的气息,好似狮虎一般降临,说话一声锤炼的怒吼,刹那间火光暴涨开来,居然将法阵的禁锢之力完全驱散。太可怕了,这老家伙居然通过燃烧魔婴本源的法子,将作用在自己身上的法阵之力彻底消融掉了。如此一来,那些作用在我们身上的压力也骤然减轻,但无论是我还是杨一凡却都笑不出来了,魔婴的力量本就强悍,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才能勉强压制,如今他以燃烧魔婴本源为大家,骤然爆发出了数倍的实力,虽然时间一长必然会玩火自焚,可怎么撑过这几分钟却成了一个大问题!火焰还在反沸腾,将杨一凡的短剑彻底隔开,七星剑站落在火光之上,犹如承受到了镜面的反弹,根本刺不下去。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气息正在撞向自己,犹如被一辆东风重卡狠狠砸中了胸膛,身体狠狠倒飞了两米,根本来不及稳住身形,就听到脚下的石壁咔嚓炸裂,居然延伸出一个长达七八米、半掌宽厚的裂缝来。开裂的地缝中有着无穷的罩风吹拂,紧接着姜左使喷出一口老血,猩红的眼球深处也散发出了犹如魔鬼一般的狰狞,“死吧,你们这些鼠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