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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瞳作文(1 / 1)

“银瞳说话都是放屁。”

————黑瞳。

银瞳这天在工房为黑瞳新做假手,黑木坚硬似钢,只能慢慢用火雕琢形状,牛筋又保证了灵活度,如同一只翻版的手,只是缺了皮肉。黑瞳贼兮兮逛到银瞳身前,递张纸给满头灰的银瞳。

“我最近对你的那些书有些兴趣,我估摸着写了几句,你快帮我看看。”

“哦,滚。”

“妈的,真小气,不就吃你个鸡腿吗?”

“鸡腿不是腿?”

“包你三天肉行了不?”

“不。”

“快点快点,手啥时候做都成,又不影响给你找吃的,谢谢了您嘞。”

纸上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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庚子杂诗(一)

笑揖清风迎莽雪,

温让浅流神自悦。

天若无情天亦逃,

我已断绝巘碧霄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庚子杂诗(二)

幽林净绝远,霜露流无芳。

野老风清寂,轻捻曦微光。

万火空逝若,烟雨妄眷苍。

酒中仙不语,笑馋凌霄浆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“乱七八糟。”

“咳咳,还老子纸来!”

翌日。

“那个……嗯……我又来了,包一星期。”

“哪?”

“喏,给你。”

纸上:

———————

镜花水月

萋萋花找我救,

腐花后水羞。

碎碎镜求我留,

残月后镜锈。

青雾笼,尽噬清幽。

瀚河走,未扼残朽。

黑烟动,前道崎岖守。

沉江流,末途唏嘘扣。

你听我轻轻讲,

我就在你身后,天地尽失方休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乱七八糟,狗屁不通。”

“好嘛,可我花了好几个分钟唉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嗯你妈!老子叫你看!让你评论了?!!去你大爷的!”

翌日的次日。

“半个月!”

“不看。”

“20天!”

“滚犊子。”

“一个月!这次不准说写得不好!真是气得很。”

“拿来,哦?李煜?”

“昂!”

纸上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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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城泪,旧王何愁?独立西楼空思风歃。空国泪,孤帝自守。寒雷冷雨萧萧下。

新月始,重瞳放华。于莲峰上霰光漫洒,志存山水繁花。号钟隐,何恋发?于文道以叱咤,唯心豪侠。

峨眉月起,金陵登帝。流流烁火闪,灿灿熠光髯。飘飘逸,放浪不涤。艳艳肤,醉醒朦胧赴。

上弦月留蜜房中,月夜踏马。奏声乐于天月宫,夕日方蹋。欲色阴冻,甚为风流者,未蒙心乎!此代若无逍遥史,其境何以后尘知。国破山河惘,此途何需吏人识,唯余绝唱碾吱吖。

满月盈盈芒煞,芸芸众生歌。暮霞沉沉琵琶,悠悠古琴涩。元始有心力难挽,风蕴丝丝悲。元终焚灭词帝冠,飘落点点泪。

下弦月蚀,红尘滚滚驰进,犹若黄沙遮天蔽。金戈囚城,梦里铁马泣啼血,戮戾染苍穹,不忍烽火烬桑梓,以降避杀凶。

残月潋红,遥问故土悲离守。太息凝雪惊雄者,俯瞰乾坤不回头。大业之失,帝气之逝,肝肠断魂。本欲身消殒,奈何书海鸣啾啾,难绝首。

万灵万水载盛宋,此何求?狂饮天下清浊酒,苍云悠悠。世人怜我失国痛,此何苦?愿失天下攀文峰,魄卷千秋!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乱七八糟,狗屁不通,虚有其表。”

“你懂个鸟!”

翌日之次日之后日。

“一个月。”

“信不信把你做成火锅?你自己说的我不懂。”

“两个月。”

“烤串。”

“三个月三个月,三个月行了吧。”

“刺身。”

“再多老子就要光荣的累死球了哈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喏喏喏!给给给!”

纸上:

1.风裹着寒气凝在秃枝上,窜了一夜成了冰锥,再过一回风,叮叮当当,锥子掉下去无声没进雪地里。

小屋落在边防线最高的地方,建在一处不凑巧的地处,斜对面可以看到珠峰南面,背后靠着的还是个小峰尖。能到小屋的只有从山腰上来的一个小石梯,石梯也能上到山尖去。

更不凑巧的是,昨夜大雪。气流会从深渊底倒旋上来,足够的高度下,白天仔细看还可以看到雪花是往上飘的。

屋子不大却也够一个人住,起床动作利落,面露刚毅。他坐在窗前,放着《国际歌》,声不大。

往高压锅里拿出腾腾冒气的吃食,腮帮子缩进又恢复,几十个回合后饱腹感传来,他也刚好喝下最后一口粥,歌同时放完,他关了曲子起身收拾,行为简洁有效。

外面雪天亮前止住,来了五年了,这是最后一年,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封山,这里天放亮得晚,好的是这里高,阳光丰沛,太阳能板贴在屋顶上。

石径上的雪会因为走动融化,过完夜会冻冰,这对于一条旁边就是白渊的小路来说不算好事。出门看到五星红旗还立在那,他便放下心来,戴好绒帽,端正恭敬行了礼,哈两口白气后爬上房顶。

大雪堆到小腿,铲了半片房檐他开始喘大气,体能消耗剧烈,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。

他两手抱水壶,坐在梁上,踩着另一半还未除去的松绵,屋下是朦茫飘渺的暗渊,对面亮白的群峰反着早阳,金灿灿的。澄澈苍穹下还有被薄云围拢的珠峰顶,那云像缕缕软丝一样。

稍微拉拉军大衣领子,嘬口热茶,腹腔四散的暖意席卷全身,他眸子里的光从未黯淡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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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花脸老魁坐在一大块圆石上,腰背直挺,日头正当中。

他对着以嚼树叶为加餐的黑马吹胡瞪眼,痛心疾首呵斥:“今日我俩得把事儿说明白了!我们行走江湖,存于道义!你我兄弟多年,我至始至终,没怨过你,没恨过你。可这几次下来,你真的过分了!”

“第一档子事。那天我十万火急,找你帮忙,你不帮,成!我想你终归有自己的事,可回头就看见你去找了隔壁家铁柱。我提醒过、旁敲侧击过、甚至直接奉劝过。你们没有可能!可你呢?!如此负我!陷我于独自上街打酱油而不顾!”

黑马灵闪大眼里映出前面景象,长而卷的睫毛不时上下刷覆过眼球,伸头在小树上扯了一嘴,不紧不慢的嚼着枫叶。

老魁橫眉倒竖,怒目圆睁,口干舌燥都顾不上。

“行!沉默是吧!康桥是吧!那你沉默,我继续说第二件事。人虎妞找我,让我给你们创造机会,给了四垛上等草料,我心想你跟着我受了苦,寻思让你过点好日子,也同你一起商量就见一次面,演演戏作罢,秉烛夜谈你且答应了。可等当天,你不仅生气赶跑虎妞,还尥蹶子蹬坏马棚!杂草乱糟臭气冲天!这不仅是你的态度问题!还是我的尊严问题!”

马打了个响鼻,又放了个响屁。

花面老魁心里躁得发慌,额上汗滴或许是不要钱,他强压心火,鼻间沉沉舒出口气。

“好,你可以作抗争,但我还有第三件事,必须要说。现在我寻思左脚疼,抬起右脚应该没事吧,可还是疼,我找你问询,毕竟你当年也疼过,你却和你身旁的树耳鬓厮磨,情意绵绵,不惜以吃下它来共存一体,达到相伴终身的目的。”

黑马没说话,它也说不出话,轻踏两下前蹄便停住了。

“唉,就此别过。”

老魁闭眼,呼吸平稳下来。双腿自膝处以下空乏,粗布裤子唯余半截,裤口参差,被赤血黏在一起,血流淌过小半个圆石,围着圆石聚成一小洼。

身后是个天堑,太阳依旧放火,耀晖往下照,枫叶烈红,像焚起来一样,连绵不绝,起起伏伏艳艳到天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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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雪片大掉,再次塌落在黄沙上。

二十九年后群峰间的野林里,几人正在篝火边烤羊腿,羊脂化油滴到红炭上滋滋发响。

一白须老道坐在篝火旁,只吃了些野果,闻些烤肉味,这样说到:“唉,那人呐,极不稳定,也就是俗话说的想一出是一出,可他这个想一出是一出又可能时刻发生,久而久之他练就完全不具有习惯的本领,就算你有手段强迫他准时准点必做什么事,无论多久结束后他也能立即变掉,除非你束缚着他一生,那就只能看谁命数长了。和他相处的男女老少几乎都没有安全感,有安全感的也只是实力和他一个档次的,可若是实力和他相当的话,安全感也没有必要了。”

那一年的那天看着麻糊不清,他是被冷醒的,这地方昼夜温差大,他很清楚,但是冻成这样就有些稀奇了。

将身子扭出沙地后,他抖落沙砾,略微呆滞的看着四周,寒意使得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,看着数码表的开头才是04,便起床气十足,颤抖也更剧烈了些,急急做了一套广播体操才摁住心火。

不一会白色盖住了他目力所及甚至目力不及的地方,这是漠里不应有的景色。倒春寒倒得也太过火,像干到了腊月一样。不过想起前不久撒哈拉也才下过雪,他也算释然了,于是哼起歌来:

心火烧,

心火烧,

心扉呀,

关不住了。

哎呀卧槽!

顿了顿他狂抓白雪往嘴塞,尽管寒意冲到脑仁里也喝了顿饱水,直至喉咙失去知觉胃里极撑他才停下。

脑袋巨疼,像手抓着脑髓用力捏一般,还抽着眼睛胀痛。他哆嗦发青干裂的嘴皮,把空了的水壶装满雪,而后找了一个背风的沙丘,用尽力气挖坑埋自身,只露出头来,干完活最后一丝清明也殆尽,他又闭眼睡着了。

待醒来后他懵了,手上表都六点过六十一分钟了,光线居然有些暗,还是如夜间冻人,所有的雪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,他赶忙爬上沙丘还是看到之前的无边黄沙,水壶里的水却是满的。

“咦,咋回事?雪呢?”

他心想不对啊,没理由啊,这破沙漠怎么这么爱作妖。转念一想又算掉,打着冷颤继续前行。

天上铅云厚重,浓墨泼洒,不时有闷雷,蓝光蛇形肆虐过云面,隆隆轰鸣滚滚下笼,他在无意的背《诗经》,诵读悠扬在云层与沙地之间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

4.月钩挂空,映在海里像在钓海。

尽管三伏天压着,温度说刚好少了点,说冷又缺点意思。

石塔29米,立在海内一块礁石上,方圆千里无人烟,海风刮得蚊子不敢逗留,两人在石塔最上层看《猫和老鼠》,一桌大菜,几瓶酒。

天星灿漫,银河徜徉,海接星空,塔接星空。

“您瞧瞧这,凉风有信海无眠,银洋留酒可倾天。不羡鸳鸯不羡仙,唯慕老郭有于谦。”

寸头小伙啃着酱肘子,支支吾吾对身旁人念叨。

另一中年男子吃下一口牛肉,喝下一口酒,淡看着电视,一字一句说道:“唉,我这人呐,当年做事都遵循差不多准则,随性而安,也没发生什么,只是每每到达关键地方,又惊觉差上那么一点。”

忽而狂风怒作,黑云欺天,抑下满天星辰。

寸头小伙手拿烧鸡腿,眼盯着窗外,边撕扯边问旁边的人:“您说,怎样让子弹拐弯?”

中年人吃下一筷子菜,喝下一口酒,闭眼品酒,不急不缓的说道:“随身携带,朝夕相处,培养感情,掏心窝子去和子弹沟通,最后说服子弹拐弯。”

猛龙吸水,墨雨暴卷,惊涛拍岸,惊雷大浪擦窗而过,窗户哐哐作响,水龙环绕四周。

寸头小伙胡乱将羊肚牛杂嚼进嘴中,瞪向窗外,似有凉意透身,自喉咙发出不清不楚的声音:“真可以?”

中年人饮下一口鱼汤,喝下一口酒,睁眼继续看电视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嗯。你想昨晚我们看的电影里就这样说的。”

瀚海覆塔,黑水倾乱,犹如时空交错,斑驳琉璃碎裂,天塌海荡万千失色。

寸头小伙停了停动作,咽下大口吃食,看向中年人,擦干净嘴手后给中年人倒了杯酒,又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
“哦!原来如此,了然,了然。敬您!”

两人一齐喝下,寸头小伙依旧狼吞虎咽,和中年人看《猫和老鼠》,两人不时发笑,寸头小伙眼睛里不起一丝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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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倒是黑瞳先开了口:“你让我先说完立意:风花雪月皆虚幻,春夏秋冬正道中。”

“烧了吧。”

“我顶你个肺!”

“四个月一星期零三天。”

“罢了,老子找小五小六玩去。”

“四个月一星期零三天”

“小五小六都三百多岁了,竟然还没被你吃掉?”

“四个月一星期零三天。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,真他娘烦人。”

黑瞳扔下纸张,转身离开了。

人影入林,声势渐远,渐散。黑瞳心里叫苦,银瞳食量惊神,累死指日可待,他心子痛,想着自己确实不是搞这块的料,还是安心享受交配的愉悦较好。银瞳把纸张扔进火坑,火焰呼一下冒起,又退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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