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钱相当于四分之一国库了。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打仗,任梧和刘瑞手上也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,顾知寒只好将这件事交给了顾元启。眼下禹州城那边的事情已经定下来,现在只能先委屈他,等到日后衡武城的事情解决了之后,在谈及禹州城的事。顾元启倒是一个厉害的,目前看来,他并不是卫靖勉的对手,卫靖勉那边说不准已经察觉到什么,所以那一日在鹿大将军府的时候,他才会频频提起金银细软的事。不仅仅是在挑拨鹿大将军有非法收入,同时也是在提醒他。顾知寒盖上了盒子:“鹿大将军那边,可以查到他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吗?”
“当天晚上我就让人去大牢里把鹿家三房的夫妇提了出来,他们说鹿大将军书房,有些东西都是他们夫妻二人送的,而且是贪污这件事鹿大将军是知道的,不过他并没有管,他们说鹿大将军,时不时的还有别的进项,这些他们是不知道的。”
以鹿家三房夫妇贪污的那些钱来看,根本没有办法满足鹿大将军,更何况鹿大将军手里有那么多宅子的地契,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,一次两次,能够赚得了的。哪怕是文家那边,也绝对不会轻易的给鹿大将军这么多钱。“刘瑞,你有没有想过,这些年国库空虚,真的只是税收收不上来个地方,频繁灾害吗?会不会有人贪污了一大笔银子?”
“谷主,这怎么可能呢?因为国库这些年不景气,皇上让不少人去查,承国公也为此曾经代替皇上微服私访过,的确是各地方灾害频发,税收收不上来,再加上又要忙着赈灾,春种秋收的事情,以至于很多银钱都是在外。”
“再加上各地方的士族家族强占良田,垄断私产才使得户部越来越不景气,况且上官大人的确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啊,这您不也是夸赞过的吗?”
“上官大人的确清正廉明,不过你能够保证他手底下的人和他一样吗?我们到衡武城这段时间,衡武城虽然地方偏僻,百姓贫困,但是文慕白已经统计过了,衡武城算得上是不错的,这些年虽然出现过灾害,但是税收还是能够保证得了的,衡武城还是一个比较贫困的城池,东陵国有那么多城池,如果都按照衡武城的税收来统计的话,足足有如今国库的三倍之多。”
“……”刘瑞忍不住乍舌,竟然这么多银子,那银子都去哪儿了?难怪谷主会怀疑有人在其中贪墨了这么一大笔钱。不过如果真的有的话,对方一定不只是一两个人,必定上下勾结,想要查绝对不容易。刘瑞突然眼前一亮,文慕白那边的事情才如此的拖沓,他原本就觉得奇怪,以文慕白的本事不至于查了这么长时间,才只查到几本账簿。看样子文慕白是有所发现,才顺藤摸瓜,眼下调查文墨轩与文家为敌,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。文家虽然是大家族,但是已经偏于没落。不过像这样的大家族,手上掌握的秘密一定不少。刘瑞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似乎有些跟不上了,谷主背地里到底做了多少事情啊?他们明明在这里打仗,可其他的事情竟然一点都没有落下。他有一种预感,等他日他们回到了京城,一定会把京城搅得人仰马翻,天翻地覆。……风灵紫思索的回了宅院,玄空让人打造的铜锣也搬到了院里。风灵紫试了一下,声音很响亮,如果用来对付青阳道长的铃声应该绰绰有余,而且铜锣声对鬼怪也有一定的震慑作用。“师姐,从你刚刚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,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?”
“如果我想用招阴旗,来做坏事,你会跟我一起吗?”
玄空目瞪口呆,“师姐,你该不会是想要利用招阴旗,制造亡灵大军来对付西陵国吧?”
“……”这小子平日里一向木讷,如今怎么反应这么快?她刚刚说了一句,他竟然都猜准了。白圣听到他们的对话,一下跳上了桌子。“师姐,这可是有损阴德的事情,而且知错犯错,将来可是要遭受天罚的,没有必要为了眼下的战况铤而走险,况且这行军作战的事情都是顾知寒他们的事情,你可不能为了一个男人而犯傻呀。”
白圣跟着点头如捣蒜。“就是就是,你可不能犯傻呀,别到最后连累我们。”
连累二字点醒了,风灵紫一下清醒了过来,不能为了完成顾知寒的心愿,就连累其他人。“你们不用担心,我只不过是想想罢了。”
玄空认真的看着风灵紫,见她似乎真的没这方面的打算,这才松了一口气,吓死他了,他还以为师姐魔怔了呢。想了想风灵紫把聚魂令和另外一块玉牌拿了出来。“外面有什么消息吗?”
“没有,我按照师姐的意思,把玉牌的纹路散布出去了,在各大玉器店,首饰铺子,如果青阳道长注意到的话,应该会来找咱们的,我已经在宅子的四周都不下了符篆,只要他靠近必定会感知到。”
风灵紫点了点头,再一次拿起了两块玉牌,“你们说这两块玉牌有什么相连之处?”
玄空接了过来,仔细打量着。“师姐,你的这块玉牌,好像灵气更多一些,而且颜色通透纯正,这块玉牌里面好像就是个死物,而且感觉阴气沉沉的,这东西应该也是从墓穴底下拿出来的,长时间佩戴在身上,必定对身体有损。”
玄空的话提醒了风灵紫,“那你们说,就这么一块普普通通的玉牌,如果不是行家的话根本看不出来问题,那鹿大将军他怎么会把这块玉牌藏的如此隐秘?”
对呀,这块玉牌这么普通,鹿大将军,为什么费尽心力的把它藏起来呢?玄空拿着玉牌来回对比,两块玉牌纹路相同,颜色一深一浅,但大小是一致的。“师姐,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暂时想不出来,就是觉得有那么点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