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呢?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。”
宋千春自言自语地说道,她将手机放回桌子上,从座位上站起来,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。竺曼红见状也将手机放下,连忙走到她的身旁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窗外。太阳已经西下,阳光穿过落去大半树叶的枯木,竟有几分的萧瑟,几只乌鸦,突然落在窗台,聒噪的叫了一声,惹得竺曼红一个激灵。“去,去!”
她愤怒的呵斥。乌鸦似乎并不怕她,反而转过头直勾勾盯着她,似有几分挑衅之意。“哎呦,春姐你看见没,这鸟讨厌不讨厌,我最讨厌的就是乌鸦了。”
竺曼红转身去找扫把,想用扫把把这乌鸦给撵走。“聒噪。”
宋千春轻哼一声。“对呀春姐,我就是感觉这乌鸦是挺……”“我说的是你。”
宋千春瞪了一眼竺曼红,猛的拍几下玻璃,几只乌鸦一下子全飞走。竺曼红愣了几秒,脸颊闪过几分的尴尬,手里拎着扫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“你说你,跟几只乌鸦较劲做什么?你现在的目的是应该跟纪芸霏较劲,想办法将她从席逸宸身边撵走。”
宋千春说着,脸色亦是冰冷下来。当初如果不是她,自己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。就是她,将自己的‘男朋友’从纪氏开除,自己不得已跟一名‘老头子’在一起。竺曼红点点头,“知道,我知道!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
宋千春点点头,唇角的病冷化为几分的阴沉,“你明天就去医院,对了我还有一件事儿要你去办。”
她走到竺曼红的跟前,扯着她的耳朵轻声的嘀咕。竺曼红的脸色渐渐的诧异起来,眉头也渐渐的拧起,她抬眸看向宋千春,“这样不好吧,对咱们公司也……”“你都跟席逸宸在一起了,你还在乎咱们公司?”
竺曼红咬着嘴唇,也是点点头,“春姐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”……纪芸霏站在舞台之上,粉面已有几分的汗珠。她已经反场两次,早就超过规定的演出时间,最主要的是场地已经过一会儿还有别的用处,要是她接着眼,恐怕就要耽误别人了。“诸位,今天的演出恐怕就要到此为止。实在抱歉,如果有机会,我还会开演唱会,谢谢大家。”
纪芸霏喘着粗气,轻轻擦拭着额角的汗水。“不行,再唱一首,再唱一首。”
“诸位,我个人是很愿意陪伴大家继续唱下去。”
她说的是实话,也是真心话,“但是大家要知道,这个场地不是我一个人用的,它今天还排了别的演员,所以我希望大家能理解。”
纪芸霏弯腰九十度,向台下鞠躬。虽然她今天比较累,但是她内心却特别开心。看着舞台灯下众人的摆手,听着他们的呐喊,她的身体即便有再多的困乏,也全都消失殆尽。酸胀的水眸,听着下面的欢呼与挽留竟然泛出几抹的晶莹。“芸儿,我是你的忠实粉丝,自从我*看到你的视频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,抱一下吧。”
突然传来的男声吓了纪芸霏一跳,她猛的抬头一名男子已经冲上台,并张开双臂就要拥抱。“他竟然拥抱我的女神,太不要脸了。”
“他怎么可以这样,将他给拽下来。”
下面的嘈杂终究引起骚动,几名坐在前排的粉丝直接跳上舞台。纪芸霏的脸吓的都已经泛白,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。“冷静,你们都要冷静。”
纪芸霏哆嗦的说出。嘈杂的现场直接将纪芸霏的声音淹没,安保在一旁大声的呵斥,却犹如火上浇油,涌上的人就更多了。舞台承重是有极限,如果人再多恐怕就会发生危险。啪,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。医院内正在看着现场视频的席逸宸将手中的玻璃摔在地上,他刀削一般的脸颊瞬间泛满阴鸷。沐似年在垂着头,一言不发,冷汗似乎已经从其额角流出。“上官松儿是怎么做的安保,如果她不能做,就由我来做。”
席逸宸眉头已经紧紧的蹙在一起。很明显,他现在很不高兴。“逸宸,等明天我去找上官松儿谈一谈。你也不要太担心,嫂子不是被公孙正寒给救了么。”
沐似年小声的嘀咕一句。不提公孙正寒还好,一提病房内的温度似乎又低两度。纪芸霏的心已经凉透,她已经退缩到舞台的角落,她的后背紧紧的贴着冰冷的钢筋架子,冰冷的刺骨将她的原本的粉面,冰的煞白。“你们,控制下情绪,注意安全。”
她嗓子早已经黯哑,甚至有些无力。“让开,让开。”
几名黑衣人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上来,他们迅速的将人群隔开,随后公孙正寒从里面走出。他面颊略带歉意,“芸儿小姐,作为资方之一,出现这种问题实在是抱歉。您跟在我的身后,从这边走。”
纪芸霏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演唱会的资方竟然是公孙正寒!“嗯。”
面具下的她轻声支吾。前面行走的公孙正寒停住脚步,回头眸光中泛出几丝狐疑,他打量纪芸霏几眼,“芸儿小姐,我看你怎么那么面熟?”
自己一个“嗯”字他就认出自己?对于他的话,她心里一下子蒙圈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“这面,从这面走。”
公孙正寒的保镖,打断公孙正寒的询问,带着他从后门行走到纪芸霏的保姆车。“哎呀,吓死我了。”
上官松儿拍拍自己的*,巴掌大的小脸吓的惨白,“你要是真的有点什么事儿,你家那位可就要要了我的命了。”
“不至于。”
纪芸霏瘫坐在车座位上,好一会儿才缓过神。公孙正寒站在车门,墨瞳不停地审视着纪芸霏,他的手指轻叩着车顶,“松儿小姐,我能问下,这位芸儿小姐到底是谁么?”
纪芸霏的心略微一颤,她打心底里排斥让公孙正寒知道身份。她对轻扯几下松儿的衣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