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席逸宸,你怎么来了…”范宣敏问着,想要从他表情里看出什么答案。“我…”抱着纪暖宝的席逸宸也不知道该怎么说…他是来帮暖宝问学校的,可是自己出于什么身份呢?“Jene女士您现在就可以去办理入学手续了,我给办公室打个招呼。您太像我的朋友了,帮你就当帮我朋友了…”说完这话,范宣敏看了看席逸宸,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。纪芸霏听到这话知道她是有意支开自己,他俩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,即使让他俩单独对话,也不会得出什么结论的。说了声谢谢后,纪芸霏带着暖宝去办理入选手续。“办好了说一声,一起吃饭…”席逸宸补充一句。“好…”纪暖宝抢先答应了席逸宸。看着纪芸霏离开,范宣敏也不拐弯抹角,直截了当的问了席逸宸。“他是谁?你们啥时候认识的?”
范宣敏一连问出两个问题。听到这里,席逸宸知道范宣敏不知道真像,于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。“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样怀疑她,可是她很多地方和纪芸霏不希望,生活习惯,饮食习惯,包括曾经过敏的东西。”
“五年了,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…”范宣敏说着,心中仍是疑虑重重。纪芸霏带着暖宝,心中忐忑,办理入学手续,填写信息的时候各种走神,各种出错,连连和工作人员道歉。终于完成了,纪芸霏准备带着暖宝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“妈妈,咱们去找席叔叔吗?”
出了大门暖宝知道手续办完了,他还记得刚刚席逸宸的话。这事儿纪芸霏当然也记得,只是他不想去,所以没有提醒暖宝,没想到暖宝既然还记得。“妈妈有事儿,咱们先回家吧,下次再吃饭!”
纪芸霏找个理由推辞。暖宝不高兴了,嘟着嘴不想再和妈妈说话。“是你说的做人要讲诚信我刚刚都答应席叔叔了…”暖宝嘟嘟囔囔的说着,做着最后的反抗,希望母亲能同意。看着暖宝这个样子,纪芸霏又生气又好笑,没办法只能拿出手机打通席逸宸的电话。还在和范宣敏聊天的席逸宸接到电话,和范宣敏打了招呼,高兴的往校门口走。看着席逸宸的背影,想着那个叫做Jene的女人,心中疑惑越来越深。暖宝要吃点菜,三人一同来到附近的一家比较有名的川菜馆。当然因为有小孩子,所以所有有辣子的菜品全都是微辣或者不放辣。等菜期间,服务生端上一壶茶,席逸宸把杯子涮了涮,倒上水,端给纪芸霏,就在这时手中的杯子不小心跌落,水撒在纪芸霏裤子和鞋子上。席逸宸连忙道歉,准备用纸帮她擦拭。纪芸霏示意他自己可以,于是弯着腰擦裤子和鞋子上的水。今天她穿着职业装,外边西装,里面是一个小衬衣,一弯腰,腰部的肌肤都漏了出来。席逸宸看着,像是寻找着什么。突然他在一块肌肤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东西,一块胎记。刚刚的水是席逸宸故意撒上去的,他就是希望能看到这个胎记。因为纪芸霏身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,而且位置也刚刚好。纪芸霏当然知道自己腰部有一个胎记,曾经和席逸宸在一起的时候,他说过,还说这个胎记很难看,有机会点掉去。可是纪芸霏并不希望那样,有了这个胎记他才是纪芸霏啊。重生后的纪芸霏和席逸宸相处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,他都尽量隐藏自己的胎记,长款T恤,连衣裙,高腰牛仔裤…只要和席逸宸接触她总是这样的穿着。今天她根本没有想到会碰到席逸宸,所以穿了齐腰衬衣,又因为在幼儿园碰到了范宣敏,纪芸霏心里很乱,擦拭鞋子的时候,把腰部的胎记这事儿忘记了。席逸宸盯盯的看着那块胎记,有点惊讶有点迷茫。擦拭完毕,纪芸霏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可能已经暴露了身份,也没发现席逸宸的异常。如果说背上的痣是巧合,那腰上的胎记呢,难道也是巧合,这么多巧合放在一起就是真像,可是只要面前的人永远不承认她是纪芸霏,自己也无可奈何。“席叔叔,你吃这个…”纪暖宝筷子用的很灵活,夹了一块肉放在席逸宸的碗里。席逸宸笑了笑,说了声谢谢…即使刚刚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,可是真的看到后,席逸宸心里很乱,他想要立刻质问眼前的女人,她究竟是谁!为什么有着纪芸霏才会有的胎记。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,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,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之前,他不能这样莽撞,纪芸霏消失了五年,如果刺激到她也许这次会消失更久,也许会让自己永远也找不到她。“刚刚那个女的,就是幼儿园那个,她叫范宣敏,是我前妻纪芸霏的好闺蜜,以前…”纪芸霏不知道为什么席逸宸要提起过去的那些事儿。但是说道范宣敏她心里充满内疚,自己真的不想骗她,可是这也是情不得已的事情,希望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能够原谅自己,也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了。纪芸霏没有说什么,只是认真的做一个倾听者,听着席逸宸的回忆…如果她是纪芸霏,那这个孩子是谁的呢?如果她是纪芸霏,她为什么要隐瞒身份?如果她是纪芸霏,这五年她干了什么…还有儿子…儿子去了哪里…席逸宸在心里想着。想到儿子的时候,心里一阵钻心的疼。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两个人,一个是纪芸霏一个就是儿子了,曾经为了工作很少陪伴他,结果有钱了他也长大了也不需要自己陪伴了,这么多年了,他多大了呢,长什么样子了呢,个子高不高?应该十五六岁了吧,成了一个大小伙了吧。如果她真的是纪芸霏,为什么没有把儿子带在身边?疑问就像潮水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向自己袭来。然后变成一个漩涡,而自己现在漩涡的变上慢慢被卷进中心,无法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