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瑾秀眉微蹙,颇感无语的说道,“我怎么听你还有点期待呢?”
“有吗?”
靳北擎没承认。“有。”
夏瑾努了努嘴,“而且还非常的明显。”
“那是你听错了。”
靳北擎身体后仰,靠在了真皮椅背上,“我都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惩罚我,怎么可能会期待呢?”
“……”夏瑾深深的知道,在这种时候,靳北擎嘴里十句有八句是不能信的,要是信了,她绝对会被捉弄的很惨。“那个……”夏瑾的视线来回飘忽不定,“看在你认错态度这么好的份上,我就不惩罚你了。”
“那怎么能行?”
靳北擎眸光一闪,“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,要不然怎怎么可能记住教训?”
“我相信你能记住教训。”
“不,我不能。”
说完,靳北擎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领带,眼睛里面蕴满了笑意。“靳北擎……”夏瑾抚了抚额,无奈的说道,“你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对吧。”
“我能打什么鬼主意。”
靳北擎一点都不心虚。夏瑾轻哼了一声,明显就是不相信他的鬼话。论手段,再来十个她也斗不过靳北擎。认识到这一点,夏瑾想挂电话了,“你忙了一天了,休息会儿吧。”
“不陪我聊天了?”
“……”还聊什么天聊天,再聊下去,她肯定会掉进靳北擎挖的大坑里。“好吧。”
靳北擎右手支着自己的下巴,视线淡淡的落到了车窗外,整个人略显慵懒,“既然你不想再陪我继续聊天了,那就不聊了,不过,在我回到家之前,我希望你能想出来怎么惩罚我了。”
夏瑾嘴角抽动了俩下,“我都说了,不惩罚你了,你能不能用一秒钟时间把这件事情给忘了?”
“不能。”
靳北擎果断的拒绝了,“不管你要怎么惩罚我,都必须要在床上进行。”
“……”夏瑾瞳孔微缩,差点没晕厥,她好恨自己刚才没直接挂断了电话。“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我们现在都是当父母的人了,必须要给孩子树立榜样,不能不诚实守信。”
“靳北擎……”夏瑾磨了磨后牙槽,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笑容,“你做梦吧你,我今天晚上和靳安在婴儿房睡。”
“你是在告诉我,晚上回了家,我直接去婴儿房就可以了吗?”
“你爱去哪睡去哪睡,反正就是不能去婴儿房睡。”
靳北擎紧抿了下嘴唇,“夏瑾,你对我太残忍了。”
“……”夏瑾嘴角抽动了俩下。到底谁残忍?中午醒来的时候,她全身酸疼酸疼的,下了床腿都打颤了,简直是毫无节制,禽兽!听到了夏瑾的磨牙声,靳北擎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,“你心里是不是在骂我?”
“恭喜你,猜对了。”
夏瑾面无表情的说道。“……”靳北擎伸手降下了车窗,风吹进车里,吹乱了他的头发,但是这样依旧不影响他的俊美。这样和夏瑾通过电话,悠闲的聊着天,让他感觉心里很自在,同时心情也变好了很多。果然,他的良药就只有夏瑾。“靳北擎?”
看男人半天都不说话,夏瑾满脸疑惑的问道,“怎么突然不说话了?是信号不好吗?”
“信号很好。”
靳北擎升上车窗,从车窗外收回了视线,“夏瑾,等我忙完了手头的事情,我们去扯证吧。”
“……”电话那边的夏瑾突然不说话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靳北擎的话给惊到了。“怎么?”
靳北擎放在膝盖上的右手,缓缓握成了拳头,“不想跟我成为合法的夫妻吗?”
“想。”
夏瑾开口出了声,而她的回答令靳北擎的心跳加快了。“我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,再不领证确实说不过了。”
以为夏瑾是在埋怨自己,靳北擎轻舔了下嘴唇,“夏瑾,对不起,是我不好。”
“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。”
夏瑾摇头失笑,“我们之前确实不适合扯证。”
“……”靳北擎嘴唇抿的死紧。“什么时候去领证你说了算。”
靳北擎交叠在一起的双腿分开,抬起胳膊敲了俩下隔板。过了一会儿,隔板缓缓降了下来。“二少爷,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?”
“不去公司了。”
靳北擎唇角微扬,“回去接夏瑾去民政局。”
“哈?”
电话那边的夏瑾和莫林,都被靳北擎的话给弄懵了。“听不懂我说的话吗?”
靳北擎眼睛眯了眯,“回去接夏瑾去民政局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莫林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,犹豫的说道,“这个时间民政局已经下班了啊。”
“那就让他们再上班。”
“……”见靳北擎如此坚持,莫林轻叹了口气,然后在前面的路过调了头。“靳北擎……”夏瑾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略有些手足无措,“这件事情没必要这么着急。”
“我着急。”
他很着急,迫不及待的想和夏瑾成为合法的夫妻。“……”夏瑾嘴唇动了动,欲言又止。“你刚才不是说,我们确实该领证了吗?”
靳北擎眼睛危险的眯起,“难道这么一会儿攻工夫,你就改变主意了?”
“我没有,我只是……”“既然没有,那还等什么?”
靳北擎绝美的薄唇轻勾,心情极好,“乖乖在家里等着我。”
事已至此,夏瑾也没什么好说了,只能点了点头,轻应了一声‘好。’早领证晚领证,反正早晚都得领证,自己和靳北擎如今有了孩子,再加上生活稳定了下来,也确实该领证了。“东西等我回去的时候让佣人准备,你只需要乖乖等着我回去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轻应了一声,夏瑾坐回到沙发上,视线落在了靳安的脸上。“先挂了。”
“好。”
挂断了电话,夏瑾把手机扔到一边,然后抱起了靳安。领证……夏瑾的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弧度,眼里似有星光闪过。领了证,她以后就是靳北擎合法的妻子了,除了生老病死,就再也没人能将他们分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