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便收到了怀庆公主的请帖。“赏花宴?”
她意味深长的念道,正倚在软枕上把玩着一张粉红烫金的帖子,请帖内下头落款:靖安郡主。“姑姑,可知靖安郡主是谁?”
柳姑姑抬起头来,接过她手中的请帖仔细看了看,说道:“是怀庆公主的小女儿,说来,怀庆公主也是个命好的,因先帝宠爱不舍远嫁,所以便没有去和亲,却是挑了当年的赵探花郎下嫁了,育有两儿一女。”
木柔桑见她不再吭声,便知,柳姑姑不会再讲了。“可是我与她素未相识,正会递帖子给我?”
柳姑姑笑了,把帖子放在小几上,方才道:“姑娘定不知,以前怀庆公主便喜做媒,每每到了春日桃花开时,她便下帖子给京里出众的姑娘,只不过,这接帖子的人,不一定是高官之女,也有可能不过是六七品人家的姑娘,但凡是诗礼之家的姑娘便都有机会。”
木柔桑听明白,这怀庆公主便是那皇帝手中的一块抹布,那里不和谐了,便往那里抹,看她挑的都是诗礼之家便知一二。“我知了,舅舅是左侍郎,几位哥哥不是在翰林院,便是在前往翰林院的路上。”
更何况她还是当今探花郎的未婚妻,说白了,便是瞧着她是个平衡点,借机来拉拢左家、木家、杨家。“姑娘,不愿去?”
柳姑姑见她并无喜色。木柔桑叹了口气,说道: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我几位哥哥及子轩皆入了这个圈子,我便不可能全身而退,唯有走一步瞧一步了。”
“姑娘莫要担心,像这种平常的花宴,那头是不会在意的。”
她伸手指了指皇帝老子住的地方。木柔桑也觉得她说得有理,笑道:“权当我杞人忧天!”
她绝不会把怀庆公主在她及笄日说的话抖出来,因为她还想好好的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