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格来说，姜笙本人还没见过那批被搜查出违禁品的货物。警方目前也只是怀疑是她事先跟张广全达成了合谋。而且现在张广全已经跑了，警方也需要姜笙提供一些线索。姜笙根本没有见过张广全，自然提供不了什么。几轮问话下来，警方很快撇清了她的嫌疑。“姜小姐，今日问询已经结束了，不过日后有需要的地方，可能还得请你过来配合警方的调查。”
“当然。”
姜笙笑着跟女警察握了握手。从警局走出后，姜笙一眼就看见了倚着车门的秦霆渊。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，脚边已经堆了几个烟头。“秦，秦霆渊。”
姜笙主动走了过去，秦霆渊这才回过神，偏头看了她一眼后，将手指夹着的烟摁灭了。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姜笙还在看着他。秦霆渊倒是直接：“不放心你，没什么事吧？”
姜笙摇了摇头。秦霆渊并没有细问出了什么事，只是说：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姜笙上了秦霆渊的车后，才想起她不是一个人来的，正想给周途打电话。手机先响了。正是周途。周途站在警局门口四处张望：“老板，你回去了吗？”
姜笙压低声音道：“嗯，你也回去休息吧，今天给你放半天假。”
周途显然吓得不轻，也就没跟姜笙客气。快到南湾时，秦霆渊才问了一句：“笙笙，要不要我帮你……”“不用了。”
不等他话说完，姜笙就十分坚决地摇头：“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解决，我不想每次都麻烦别人了。”
别人……秦霆渊想说自己不是别人，可又没这个立场，只能闷声应了句好。姜笙不让插手，那就私下查好，加上海边绑架的事，一桩桩一件件，他都要查清楚。本以为藏违禁品的事，过了警察这一关就算完了。可姜笙没想到，这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媒体知道了，在网上大肆报道。一笙工作室最近热度本就大，这下更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。一时间，原本的竞争对手、沈柔的死忠粉、姜舒烟的拥护者，都不约而同地在网上发表激烈言论，嚷嚷着要有关部门关了姜笙的工作室。网上闹得沸沸扬扬，原本定好的大批服装也全被退了回来，许多人纷纷上门退货。虽然姜笙竭力澄清自己跟违禁品没有任何关系，却换不了丝毫谅解。人人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，警察不会冤枉好人。还有人直接疑心姜笙收买了警方才这么快被放了出来。人们对违禁品的容忍度一直是零，事态很快发展到姜笙无法控制的地步。本来这事林寒早早就报给了秦霆渊。若他出面整顿那些跟风的不良媒体，没准能给姜笙减轻不少压力。但秦霆渊罕见的选择了袖手旁观。因为跟张广全签了合同付了大笔违约金。姜笙手上能周转的资金本就所剩无几，加上大量疯狂退货。短短一周，一笙工作室就在舆论中迎来了破产危机。周途这段时间一直很自责，今天又红着眼睛递给姜笙一个信封。“老板，这是我工作这段时间攒的三万多块钱。”
姜笙：“……？”
怎么还给她送钱？周途抬手擦了把脸，哽咽道：“对不起……这次都是我害了你，这钱虽然不多，但也能应应急，你收下吧。”
“我要你钱干什么，放着吧，工作室还没到那么危机的时候。”
周途听到姜笙强撑着的话，更难受了。“老板，你就别瞒着我了，我都听见了，有个合作方让你赔钱，你还让对方宽宥几天。”
“工作室这段时间的盈利，我心里也有数，恐怕已经亏得差不多了吧……”周途觉得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。是他太自以为是了。他想弥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