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郁,“又不是你们跟穗穗结婚、跟穗穗过日子,有必要跟自己较劲?”
郁蘅压力越大,越是清醒,明明白白道:“不是因为咱们家、甚至更大的原因不是夏轶——是你!如果不是你这么优秀……费家不可能看上你弟弟的!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夏轶比他们更清楚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,他跟穗穗其实也算另类的“联姻”?但是这事儿,爹妈不知道呀——真就一点面子不给他留? 夏郁,“确实,他们费家还真找不出比我更优秀的后辈了,那又怎么了?”
“是,你们没有给我们更好的条件,让我们称为某N代,那又怎么了?”
“你们当老师的,不能看看历史?历史上多少皇帝上位了,给亲爹亲妈重新证明封号的?”
“他们爹妈都死了吧?死了封的吧?追封吧!”
“谁说的?汉高祖刘邦可是给还活着的亲爹封了太上皇的!”
“我俩理科的!”
最后夏郁道,“别纠结了,一年到头见不到一回的——是夏轶结婚,他都不紧张你们瞎紧张什么呀?再说了,穗穗妈妈我们也见过,人现在嫁的,也是普通人。穗穗放古代是得封个公主,至少是个郡主,没得非得要嫁个其他国家的王子吧?这是夏轶穗穗过日子的!”
“人费家、温家都没说什么,让直接领证了,你们在这里折腾上了?我是真的服你们!”
“证都领了——你们还想让他们离了?”
夏郁拿起夏轶结婚证,在他们面前甩了甩。 “再说了,再耽误——你们还想不想抱孙子孙女了?有你们在这里纠结的功夫……赶紧去想想未来孙子孙女叫什么吧!”
“好像也是!”
说到这,得,郁蘅女士也不瞎想了,眼睛发亮,“对!”
夏轶还好说什么,被夏郁拦住了,等爹妈去安排事了,夏轶才说:“我们商量过了,只是先领了证,婚礼今年肯定不办,或许明年、后年?要孩子也得等到后年。”
夏郁耸肩,“你们自己的事,你们自己那啥,反正领证了——咱们爹妈肯定短时间内……半年一年不会催你们要孩子,明后年,就不知道了,你们自己看着办?”
夏轶一脸抗拒:“这些房子——” 夏郁打断他的话,“我可不是伏弟魔,只是……往后我不一定能常陪在爹妈身边,这边的事,都得你们多操点心——也就是你姐有点钱,但凡没钱,我都得啃你、啃爹妈的!”
最后收拾房产本、首饰盒子的时候,看着一脸天真的孟冬,夏郁偷偷道: “还给你攒了——我知道你对玉石无感,都是小金鱼,别说话,都是姐姐给你的嫁妆!”
“别哭啊,丑了吧唧的——今天夏轶是主角,别给他风头抢了!”
“噗嗤!”
* 转头夏郁就给穗穗打电话了,笑道,“怪不得见年没缠着要道壶梁过年了,感情是……” “郁宝!”
穗穗平时脸皮厚,社交牛批,但这种事上,难免还是有点那个——羞涩?
夏郁也没有特别打趣,只是问: “这事儿能说吗?要一家人凑一块吃顿饭?我是说棠姐、老戴他们这一票人!”穗穗道,“可以说,但别太往外传,我们俩这一年……还想保持当下这种相处模式,怕一下子进入婚姻,会不适应,然后别的,我们可能还没有完全准备好,用这一年的时间去往里走,慢慢摸索我们两个人、两家人未来生活的相处方式!”
“我这一年也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,当然了,我跟夏轶都挺喜欢孩子的——看着棠姐、老戴他们几个,都可羡慕了!”
夏郁:“不用太给自己压力,顺其自然呗?咱们都算三十出头——四十前就好!”
夏郁挤眉弄眼,“记得做好防护措施哦!”
两人都已经领证了,什么都可以放肆的来了! “郁宝!”
温穗唰一下脸都红了。
“啥?”夏郁眼神不善,夹杂狡黠,道:“该该称呼了哈,叫姐!”
脸红得快滴出血了,娇嗔道:“要睡觉了,不跟你说了!”
夏轶跟穗穗领证这件事,还是说了,穗穗跟夏轶主动坦白的,在他们这个小圈子,发了结婚证,当然了,人员不多,就这么几家人——大家也都是嘴严的。 咏霞老师转头给夏郁电话了,感慨,“当年见夏轶的时候,他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,现在——转眼都结婚了,挺好的!”
戴承弼就闹腾了,“没想到呀,没想到呀,你们可真是……时髦,一声不吭都领证了!”
“闪婚呀!”
夏郁驳斥,“刚认识就领证,那就闪婚——我弟弟弟妹都认识十余年了,谈也谈了好多年了,你悠着点哈,我跟穗穗现在可是正儿八经一家人,一致对外!”
戴承弼,“哟,这就开始护起来了,嘿,不错呀!”
不过几人都不是十年前刚认识那会儿了,说话也都有分寸。 穗穗也是大姑娘了,众人不会过分调侃,更多是祝福。 今年过年,夏郁一家都没有往年闹腾了——心思全在魔都了。 本来应该要叫一声夏郁爷爷奶奶,舅舅舅妈,但说实在话,目前还真不太适合! 都不是太能捂得住嘴的,今天过来,回去明儿整个壶梁都得知道他们家攀上费家了! 约好了时间、大年初七一大早就往魔都赶—— 提前一天到,提前一天准备。 下午到的魔都,让夏郁给安排几人服装——肯定要正式的。 牌子,那肯定是颜如许,去了颜如许工作室,衣服当然不是高定,只是特制成衣。 一家五口整整齐齐的——温婉的旗袍、书卷气的中山装,那股书香世家的味道,还真就出来了! 翌日一早,费洋安排的人来接他们的,到费家老别墅的时候,费家跟温家的人大都来齐了。 提亲肯定要有提亲的样子,在家里郁蘅夫妇忐忐忑忑的,但一到正式场合了,两人那就是丝毫不怯场。而穗穗的亲爸、亲妈、爷爷、奶奶、最重要费家老爷子都出来迎接了。 这不只是给夏郁一家面子,更重要还是给穗穗面子。 这是结亲家,又不是结仇,摆什么架子? 夏郁也是头一回见到穗穗亲爹、穗穗姥爷。 一个较为富态的中年人,夏郁看过穗穗父亲年轻时的照片,穗穗跟他年轻时像,也很英俊,但酒桌上多了,免不了中年发福的。 穗穗姥爷,就是个看着特别严肃的老人家,但实际上特别和蔼,严肃也是年轻时候因为要主持大局,时间久了,自然而然养成的! “亲家来了?还带这么多礼物……没必要的!都是一家人,快,先进屋里,都吃早点没?都吃了?这大老远的,你们辛苦了,中午就不出去了——尝尝我们魔都的菜系如何?”
如果忽略别墅外几个岗哨,费老爷子这做派,完全不像是一个南部最大领导人—— 但从他的言行举止就能够看得出,他对穗穗的疼爱,是打从心底里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