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四合院,院子中有一棵老榕树,周义低声对刘越道:
“老刘,觉不觉得这院子有些诡异?”刘越笑着: “一个困字。”
沈洛然一旁听了,不禁张大了嘴: “那么两个院子有一棵树呢?”
沈洛然忽然想到自己院子里那棵栽倒向晋阳王府的老槐树。 刘越哈哈笑: “沈主事的意思是倾心吗?不过似乎没有这个讲究,如果一树两院,只能说枝繁叶茂,开花结果。”
沈洛然脸蛋发热心里美滋滋,不管哪一种情况,自己非常喜欢这种暗示。 这时四合院西厢房传来叫喊声,整齐划一,听不真切,一个人喊完一群人跟着喊,很有气势。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从后院跑过来,章莲梅跟在他身后,低着头搓着衣服角,显得很紧张。 中年人很热情: “你们好,我是永进商铺的管事叫孟祥军。”
孟祥军穿着棕色长袍,戴着奶白色纶巾,中等个头,态度拘谨有礼。 “孟管事你好,昨日听说咱们这永进商铺日进斗金,分分钟赚银子,我们几个忍不住心痒痒。”
“很好啊,你看你们有想法就要去实现,如今太平盛世,我们求的是什么?有银子有宅地,有了这些干什么?吃喝玩乐,你们看,这种人生只要你走进我们商铺,就会实现。”
旁边厢房又传来喊声,这次沈洛然听明白了: 日进斗金,成就梦想。 脸上绷住笑,沈洛然看向章莲梅,要如何接近她,问清她的情况呢? 孟祥军见周义和刘越认真听自己讲,立刻来了精神: “三位,来,屋里请,既然三位有意加入我们,我就好好向你们介绍我们商铺。”
章莲梅走在最后,沈洛然伸手拉住她: “不好意思,我忽然内急,可否带我去茅厕?”
孟祥军看了看章莲梅,轻轻点头,章莲梅用手把沈洛然拉着她的手打落,侧身躲开: “你请随我来。”
远离孟祥军,沈洛然道: “我前几天搬到城北筒子巷居住。”
章莲梅顿住脚步。 “那里人真好,尤其有个章婶子,热情爽快心肠还好。”
章莲梅一手捂住前胸,背对着沈洛然大口喘着气。 “可是说来奇怪,章婶子时常哭,说是女儿走了好久一直没回来。”
章莲梅肩膀抽动。 “章婶子时常念叨,女儿是好孩子,怎么就狠心不管她了呢?她每日都去京兆府,去大街小巷打听,她不知道女儿怎么回事,但是她坚信孩子一定能回家。”
章莲梅再也控制不住,蹲在地上捂着嘴啜泣。 沈洛然蹲在她身边: “章莲梅,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?或者你现在跟我走,你马上就可以回家。”
章莲梅终于抬起头,满脸泪痕,面露惊恐: “不行,我走不了,他们不让我走,他们打我,还有其他人,我们跑不掉的。”
沈洛然轻轻拍着章莲梅: “能遇见你,真是太好了,你知道吗?章婶子非常担心你。”
章莲梅呜呜哭泣。 “你怎么来到这里?他们都是什么人?你能和我说实话吗?”
章莲梅这才擦擦泪,轻声问道: “你们是什么人?真能救我出去吗?”
“相信我,我们都是刑部主事,你能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