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日,才见赵云出来,伸着懒腰,别提有多惬意了。看帝仙,则脸颊潮.红,怎么看,都是迷人的。正所谓,不破不立。洞房花烛后的她,就有一番蜕变。这,都得益于赵云。永恒大成嘛!...即便一介凡胎,也有绝巅的道。他的道,于状态不佳的帝仙而言,便是最好的良药。“你这病,得多治。”
赵公子说话,就是有学问。阴阳交合...能治媳妇的病,可不得多深入交流交流。“没正经。”
帝仙又埋首垂眸,脸颊又红一片。赵公子脸皮厚,走上灶台前,还不忘摸一把。手感嘛!...贼好。清晨,赵家炊烟袅袅。神朝之主亲自下厨,色香味俱全的。赵渊和芙蓉都来了,还带着三个小家伙。这么多年了,父母皆有涅槃,修为皆有精进。倒是小子云他们仨,哪是长得慢,那干脆就没长啊!...个头儿还是那般小,也都还是三两岁的小模样。因他们,城中的老家伙,没少往赵家跑。没病,这仨小家伙没病。皆因始祖级血脉,需要漫长的岁月做沉淀。只有底蕴足够,他们才撑得住血脉带来的力量。对此,赵云是顺其自然的。拔苗助长的事,他自也不会干。千年也好,万年也罢。只要他还在,便会守着孩子们。“云儿,你这修为。”
赵渊终是问了这句话。“会回来。”
赵云一笑。芙蓉欲言又止,终是未问出口。该是她修为太浅薄,看不出玄奥,更不知她的孩儿,究竟还要在这条路上,遭受多少磨难。一家人的早餐,还是很温馨的。饭后,赵云和帝仙,牵手出了赵家。清晨的街道,人影熙攘,热闹非凡。多少年了,夫妻二人都没再这般逛过街。看街上行人,太多陌生的面孔。凡人寿命短,已是换了一代又一代。当年,嘲讽他们的,算计他们的,都已成历史尘埃,也鲜有人记得,这座城,曾有一场偷梁换柱的婚礼。街道拐角,有一道熟悉的倩影。乃柳如月,一身素衣,手中还提着菜篮。“买菜啊!”
赵云笑道。“逛街啊!”
柳如月也一笑,笑中却藏着一抹苦涩,即便过了这么多年,依旧难以忘却那夜的事。是她的错,一错便是生生世世。世间没有后悔药,自己造的孽,死也要受着。“心儿,对不起。”
逢见妹妹,她都有这么一句。或许,每有一次道歉,都会让她心安一分,不求原谅,只求往后余生,妹妹和妹夫,少些苦与难。“陈年旧事了。”
柳如心笑了笑。她依旧是当年的心境,从不怪姐姐,只有感激。正是那场偷梁换柱的婚礼,赐了她一段美好的姻缘。“走了。”
柳如月笑着摆手,渐行渐远。赵云目送了一眼,心中难免有一声唏嘘。昔年与他同辈的天宗弟子,最弱的都是仙王了。唯独柳如月,而今还是准仙境。他知道,柳如月并非成不了仙,是不想。若她愿意,一路杀到半神境,也并非不可能。“走了。”
赵云也转了身,与帝仙牵手,去了东海。还未到那片海域,便闻震天动地的轰鸣声。乃神朝众神,还在催动至高神器,硬砸万妖塔。要说那尊宝塔,也真够抗揍的,都这么久了,还是那般坚挺,非但没碎裂,塔身上连一道裂痕都不见。“哟!...来了。”
眼见赵云,在海外看热闹的胡来,打了个哈欠。他已在此,守了好几月,看的都快瞌睡了。“有这时间,多造几个娃。”
赵云拎了酒壶。“那不在家养胎的嘛!”
胡来还在打哈欠。“当我没说。”
赵云灌了一口酒,随眸还瞟了一眼他方。正见司空剑南,领着一帮小娃子过来,眼神儿不好使的,还以为那货搁那放羊呢?没办法,谁让人长得帅了。方圆百里,必有一个前女友,说的就是他。那般多美女凑一块,日子久了,那就是一个加强团。“我说今日...左眼皮总跳呢?”
战天行也来了,身侧还有琴仙子。其后,便是不朽神体和初瑶古神。相比他俩,狂英杰来时,身影就略显单薄了。那厮,怕是昨夜没睡好,也如胡来,一个劲的打哈欠。看瞅一眼,才知其神力枯寂,元神火很暗淡。“老夫掐指一算,肾虚。”
战天行语重心长道。“怕不是又找不着小弟.弟了。”
不朽神体也是神补刀。神朝人皆知,老狂与老赵干仗,总会丢东西。“媳妇呢?”
赵云递来了一壶酒。“死了。”
老狂这话,说的蔫不拉几。闻之,在场的小伙伴们,眉毛都挑的老高。饶是赵云之心境,都不免愣了一下。“不死不涅槃哪!”
狂英杰又补了一句。这话一出,其他人一知半解,赵云却懂了。倒是忘了,月心是炎宇宙来的,还遭原宇宙的帝道压制,欲在风宇宙证道封神,需以死破印记才行。如此,才算脱胎换骨,才算这个宇宙的人。此法,是一条死路,那个女子是真敢去走啊!“节哀。”
战天行深吸一口气,拍了拍狂英杰。“节哀。”
不朽神体也没了玩笑意味,递了一壶酒。“哎...想媳妇啊!”
老狂一声叹息,不由往帝仙身边凑了凑。谁让他家的月心,跟帝仙长得一模一样呢?“皮又痒痒了?”
赵云说着,一手拂过了老狂的眉心。待收手,他掌心处,多了一丝比头发还细微千百倍的灵。谁的灵呢?...月心的灵。见之,众人又挑眉。难怪,某人死了媳妇,半点不见伤心。原来,月心已被供出灵,也不知这姓狂的,究竟用了什么秘法,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搞出这么个骚操作。还有赵云,明明是个凡人,手段不浅哪!竟能从帝神的体内,取出月心的灵。综上,这俩都人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