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正准备潜入战天殿,画中人在此刻出现了。这幅画上的时辰是她飞升成仙之日。那天至顯化作白龙带着她去灵境之巅赏仙月,狗龙把她摁在草地里摩擦,她被他啃咬了半个多时辰才得以解脱……她们此刻在神界看到的情景便是那日发生的事情。莫渊拎着一坛鬼意浓踏入殿中,鬼意浓是幽冥唯一的仙酿,它是六界最烈的美酒。白凤正巧在战天殿前遇到他,她想给每日都板着一张冷脸的夫君送上一坛仙酒,于是快步追上莫渊,“战神请留步!我能向你讨一杯酒喝吗?”
莫渊连玉帝老儿都不放在眼里,更别说是一个连仙殿都没有的上神。他伸手挡住她的去路,不许她跟着自己进入战天殿,“这是我打败冥暨换来的战利品,有本事你也去幽冥把他揍一顿,看他能否送你一坛?”
白凤不知自己能不能打赢幽冥的酆都帝,但这并不是重点。她和莫渊一起踏入大殿内,“莫渊,怎么说我们也是老朋友了,只不过是一坛仙酿而已!这样吧,听闻东海龙宫内有百年酿造的仙酒,名为白龙吟,我去讨一坛送给你作为交换,好不好?”
“你真的是我母后的徒弟?”
五公主感觉自己好像窥见了天机。桃桃带她返回灵境之巅,郑重其事道:“这件事说来话长,其实我也不能完全肯定她就是你的娘亲。刚才你也看到了,白凤上神一直生活在神界,她从未去过东海,也没有去东海找过阿顯。”
桃桃不能透露白凤上神的身份,她最多只能带五公主看一眼自己的娘亲。两人再次出现在画中,她抬手摸了摸公主的肩膀,不由安慰道:“五公主,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希望你能释怀。”
五公主明白桃桃的难言之隐,她抬眸看向她,会心一笑:“我知道,母后是为了天下苍生,在上古之战中不幸陨灭,她对万物生灵皆是一片赤子之心。我曾听父皇说过,她为人正直善良,在龙宫内从不施以刑罚,直道而行。只以罪论事,不偏不倚,宫娥侍从无一不服。”
桃桃突然想到了身为龙后的慕雪,她好奇地问道:“那龙后呢?”
五公主对她卖起了关子,幸灾乐祸道:“等你嫁入龙宫再慢慢体会吧!”
桃桃一时间被她噎得不轻,迎着清风怅然道:“看来你们在龙宫的日子过得并不轻松。”
五公主被提及心中之痛,顿感失落:“是啊,龙后的眼线遍布龙宫,我想尝尝凡间之物都不行……”桃桃闻言从袖中拿出一包墨香丸,她塞到五公主手中,弯唇笑着说:“这是我用墨灵和仙果制成的,墨灵是从杳青谷的灵草提取而成,也算是凡间之物了,送给你!”
五公主从未去过凡间,龙后对姐妹们管教甚严,非必要不得离开龙宫。她与自己的夫君便是在沧海之境历练时相识的,否则也会和至今未嫁的大姐境遇相同。龙后每年都会让水族娘家的一位公子来龙宫做客,其目的昭然若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