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棺材铺的生意火爆起来后,我看着卡里的钱一天天的越来越多,再加上马天俊之前给的一百万,我和丰道长作为直接受益人,生活也逐渐优渥起来。这些天,还真是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,随着周围人的不断恭维,张口小神仙闭口小真人,我的心态也逐渐发生了变化。这一日,我咪着双眼,翘着二郎腿,右手随意的搭在一个雪白的手腕上,桌子对面是一个面含桃花,两眼迷离的少妇,据说是…哪个高官养的情人,但是嘛,给钱了,那肯定就得把服务做好。“最近就是虚火过旺,而且你最近,咳咳咳,坎离坤合,不宜过多的房事,懂吧?”
我睁开眼,有点尴尬,毕竟是个半大孩子,这种事直接说出来还是不太恰当的。这时候,对面的少妇脸色更红了,旁边支棱着双臂的白秋彤好奇的看着我,天真的问道:“小天哥哥,什么是房事啊?”
我讪讪的笑了笑,温言哄道:“秋彤啊,这种事吧,就是男人和女人生孩子要做的,只有做过房事了才能生小孩。”
“喔,这样啊。”
白秋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旁边张元宝冷不丁的冒了出来,朝我吐舌头做鬼脸,嚷嚷道:“小天哥哥羞不羞,居然说这个。”
我翻了个白眼,没有理旁边聒噪的小鬼,从旁边拿来了纸笔,边写边嘱托道:“你身上没大毛病,也没有啥小鬼缠身的毛病,按我这药早中晚各煎服一次,半月必见效,同时还会有美颜的功能,只是我说的房事还是控制一下。”
少妇红着脸点了点头,一把手扯过我写完的纸张,匆匆扫了一眼,赶紧站起身,向我鞠了一躬,说道:“谢谢小真人了,这卡里有点钱,大概几万的样子,权当是孝敬。”
我满意的点了点头,站起身收下卡,同时把少妇送出了门,转过身吁了口气,那疯老道老是拉着自己跑东跑西,又不给自己啥好处,这要是再不接点私活,怎么养活自己和小媳妇啊。说到小媳妇,我不禁看向了白秋彤。白秋彤很明显这时候在走神,连我走到她面前都没感觉,我朝着她的目光往前看了看,啥都没有啊,这丫头不是病了吧,该不是中邪了吧?就在我的手即将摸到她额头的时候,白秋彤醒过神来,看到我关心的目光,不由得幸福的笑了笑,躲开了我的手,问道:“小天哥哥,我咋看你没怎么练习捉鬼的那些法术了啊。”
我自得的笑了笑,一只手向上指了指,回答道:“这世上除了我师父,还有谁能在我之上,嗯?”
这时候,我注意到地上有阴影,透过门外的光折射在我面前,我大吃一惊,转身一看,门外竟然站着一个人,不知道站在门口多久了,此人全身被黑色笼罩着,黑衣黑裤黑鞋,嘴巴上戴了个黑色的口罩,头上也戴了个黑色的帽子。我吞了口口水,这人看不透啊,但是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:“请问来此有何贵干啊?”
张元宝冷不丁的跑到了门口,元宝怯怯的望了一眼门口的黑衣人,退到了我身旁,低声道:“小天哥哥,这人我感觉到很危险,但是身上的气息却完全感觉不到。”
黑衣人这时候动了,他轻轻的弹了弹手指,两三步飘了过来,没错,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人没有腿一样,黑衣人看向了我,问道:“你是此间主事人?”
我咽了咽口水,见鬼,要不要答应呢,看起来是个大活,但是师父现在不在啊,他早上说是接了个单子就逃之夭夭了,还说是铺子一切由我决定,那,我算是主事人吧。于是,我清了清喉咙,朗声回答道:“是的,我是这里管事的,请问你有事吗,是委托还是看病。”
黑衣人轻轻的笑了笑,黑色的眸子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,尽管戴着口罩,我还是能感觉到他那似有似无的不屑目光。黑衣人挥了挥手,我的手里便一阵清凉,低下头一看,手里是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“十一月十一日,丰台县,若得双鱼玉佩,必有重酬。”
我楞了楞,抬起头来刚想问什么,面前却是空空如也。“见鬼了,小元宝,秋彤,你俩有没有看见这人啥时候消失的?”
我惊诧的叫了出来,转过身,看到了同样茫然的一人一鬼,白秋彤小声的回答了我:“就在你低头的时候,他就像一阵烟一样消失了。”
我皱了皱眉,真是奇哉怪也,这人到底是何意图,双鱼玉佩?这又是什么东西,看来只有等丰道长回来了再问清楚了。今天除了刚开始的少妇和那个神秘的黑衣人,竟然一个活都没有,之前不少嚷嚷着请我去看看家里有没有鬼祟的人也全都没搭理我了,我觉得有些奇怪,在逗弄了一下午的白秋彤后,眼看着天色渐渐黑了,我站起身,棺材铺进来了一个慈眉善目又带着点猥琐,衣冠楚楚的老道长,不是丰道长又是何人。我正想和丰道长斗斗嘴,却看到他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,手里还提着不少东西,他把东西一股脑扔在了我办公的桌子上后,一把抓过招待客人的茶壶,嘴对着嘴的一口喝光了茶水。我有些瞠目结舌,老道长转过身来,不经意的问了一句:“小天啊,今天有什么活啊。”
我自然是隐瞒了少妇的事,但是神秘黑衣人的所作所为却如实相告,等到听完了我的讲述之后,老道拿过了我手里的纸条,先是正面看了一下,又翻来覆去的摆弄着什么,我看他这样子怕是忍不住要把纸条给放嘴里尝尝是啥味道了,连忙阻止了他。我问道:“师父啊,你说,这活接不接啊,我也没算答应委托吧,我总觉得这人不安好意。”
老道白了我一眼,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觉得他是朱睿?”
我摇了摇头,这人给我的感觉不像是老道的同门,倒像是…“我觉得他不像是人,倒像是被人操纵的傀儡。”
旁边张元宝替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。白秋彤在身后抱住了我,我安抚的拍了拍白秋彤的小手,看向了丰道长,等着他的解释。丰道长苦笑了一声,说道:“你知道我今天去干嘛了吗,就是为了双鱼玉佩的事。”
我皱了皱眉,这个什么双鱼玉佩到底是什么东西,为啥老道长讳莫如深的样子。老道扬了扬手,棺材铺的大门顿时关上了,我眼睛亮了亮,这一手老道没教我啊,这拿去装逼可是很爽的。老道坐到椅子上,我连忙上前扶住老道的双肩轻轻揉搓着,老道似乎很享受我的殷勤献好,他慢声说道:“说起这双鱼玉佩,就不得不说起罗布泊了,那一年,有一个牧人报告地表有奇怪的变化,但是随后又会恢复原样。”
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奇怪目光,丰道长继续缓声说道:“政府派人去调查,在罗布泊发现了一个保存完好的基地,很多设备无法识别,当时就带回来了一些可携带的设备,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双鱼玉佩,你知道为什么叫双鱼玉佩吗,就是因为研究人员用它对鱼做研究的时候,发现会复制出条一模一样的鱼来,当时所有人都惊呆了,因为这条鱼无论生命特征还是基因什么的都完全一样。”
我和白秋彤被吓到了,这岂不就是克隆?但是这东西有没有什么限制呢,这要是拿出去克隆人岂不是世界大乱了。老道笑了笑,似乎是知道了我们的想法,他轻声说道。“哪有那么简单,这件东西当时就作为sss级机密严格保存,要不是我和上面有点关系,还不知道这事呢。当时有一些在现在看起来很不可思议的想法,他们甚至想用双鱼玉佩复制领导人,但是很快的,玉佩不翼而飞。”
我张了张嘴,有点不敢相信,白秋彤也问道:“那这个玉佩就丢了?”
“是的,丢了,不见了,就莫名其妙的发现了玉佩和玉佩的秘密,也莫名其妙的丢掉了玉佩,我们当时道门也收到了邀请前去研究,就因为玉佩不见了就灰溜溜的打道回府。”
老道轻轻笑了笑,笑容却并不轻松,他说道:“如今有人重新摆出这件事,怕是心怀不轨啊。小天,我之前就去调查了一下,还准备了些东西,就是生怕被卷进来,如今看来,是不接也得接了,准备一下,这两天就要动身了,你也准备一下,我看你好久都没练功了吧,小天,道心不稳,天翻地覆呐。”
这时候,一个声音怯怯的响了起来:“我,我也要去。”
我叹了口气,白秋彤这丫头凑什么热闹,她以为是去旅游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