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送他到门口,我立刻给了琳达电话。果然不出我所料,他真是去医院。听到琳达话的时候,我手脚冰凉,这炎炎夏日,也给不了我温暖。这次,我没让他一个人再去,在他前脚走进医院时,我后脚也跟着去了,我看着他走进检查室,听着医生建议他住院,而他却是摇头,只说“找到了合适的心脏再通知我吧,让我躺在病榻上等死,恐怕做不到。”
等死,这两个字就像是死神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,让我踹不过气来,心仿佛瞬间被撕裂成千片万片。发烫的泪顷刻间从眼眶滑落,我死死地捂着嘴,咬着牙齿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医生带着惋惜的摇了摇头,两人在办公室里谈了许久,看着傅容庭打算出来了,我连忙躲在一旁,然后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。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,我才平复了情绪,掏出手机给他打了电话,平稳着语气,用着欢快地语调问“容庭,现在到哪了?”
低沉的嗓音如潺潺流水从那边流泻过来“刚下飞机,你呢?”
他的几个字,让那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,一发不可收拾,为了不让他听出不对,我将手机拿远了些,大口吸着气,以此来平稳情绪,尔后才将手机放在耳边,说“我还在去公司的路上,今天爱笙不怎么听话,你走了之后,我可是哄了半天才没哭。”
我仰着头,试图将眼泪逼回去,说“好了,不说了,我这快到公司了,你自己注意点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