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前牛伟被苏哲打得很重,不止头被打爆了,身上也是伤累痕痕,这三天来,他有两点半时间都在床上躺着。医生建议他多休息一段时间,不宜太早下床,更别说舟车劳顿了。但他还是坚持亲自来找苏哲,没别的原因,就是他怕苏哲会不肯来,为了稳住苏哲,让苏哲上当,他宁愿拼着自己多受一些苦,也要把苏哲骗过来!他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,比大多数人都要小气,这次他被苏哲揍得那么惨,对苏哲恨极了!如果说我没有这个能力报仇也就算了,他会选择背井离乡,躲在外面不回来。可是他现在有报仇的机会,丧彪愿意给他报仇,那么他就没有放弃这个机会的道理!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苏哲被他们万般折磨,跪地求饶的样子。当然了,除了报仇之外,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,那就是他和丧彪都看上了苏哲的钱。苏哲这一年来这么红,赚了起码上千万,一旦苏哲落在他们的手上,这些钱就是他们的了!丧彪已经答应过他,如果真搞定了这件事,丧彪愿意给他分三百万!这可是足足三百万啊,足够他潇洒很久了。而且,丧彪和他说了,苏哲是个大肥羊,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,前几天在音乐风云会上更是大出风头,正是赚大钱的时候,只要他们掌控了苏哲,以后苏哲赚的钱都得进他们的腰包。而这,才是他们这次对付苏哲的最大动力!当今社会不就追求的一个利益么,报仇什么的,在赚钱面前显得太微不足道了。牛伟混了这么多年,清楚钱的美妙,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。所以他才决定亲自来苏哲家,哪怕他会有被苏哲揍一顿的风险。在见到苏哲的时候,牛伟立刻装出了很敬畏的样子,“哲哥,那个,我来了。”
他自认为他的演技完美无瑕,苏哲绝对看不出来他的伪装,却不料,他的阴谋诡计早就被苏哲看穿了。实际上,不止苏哲,苏父苏母也看出来了,实在他的表演太浮夸。当然了,苏哲并不会拆穿他,只是说,“很好的,把钱拿来吧。”
苏父苏母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,如果牛伟真的把这笔钱还回来那就太好了,毕竟这足足有五十多万啊!但,牛伟接下来的一句话,让两老心情瞬间落空,“那个,哲哥,我的钱落在家里了,没有带过来,要不,您跟我过去一趟呗。”
说着,他还装出很不好意思的样子。实际上他的心里紧张死了,很怕苏哲不肯去。如果苏哲不肯去的话,那他一时半会还真拿苏哲没什么办法,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,就算丧彪本事再大,也不可能直接带人冲进苏哲家里抢劫。所以,丧彪再三交代过他,无论如何,跪也要把苏哲跪过去!对于他的这种想法,苏哲内心明亮的很,也是他的预料之中的事情,他给牛伟限定三天时间,可不是真的让牛伟去筹钱,而是给牛伟时间去找靠山,好让他一网打击!因为苏哲心里很清楚,只有这样,才能把牛伟这边的隐患彻底根除,同时也是杀鸡儆猴一劳永逸。至于牛伟的靠山有多大,能找来多少人,他并没有放在眼里。好不夸张的说,以他现在的能力,只要牛伟找来的不是一只装备精良的军队,他都有把握搞定。以龙国的国情,民间出现军火是不可能的,顶多就有一两把土枪。如果对方真的亮了枪,那么这件事处理起来就更加简单了。别看苏哲这段时间都没有动过手,但他的实力每天都在增进,身体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加地强壮,朝着超越巅峰方向不断地进步。说实话,连苏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极限在哪里,所以他倒是期待牛伟的靠山能厉害些,不要令他太过失望。“你这是在逗我!看来我那天对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啊!”
苏哲听到这句话,脸色立刻阴沉下来,做出很是生气的样子。牛伟在哄骗他,他何尝不是在哄骗牛伟呢?牛伟面对苏哲的生气,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,心情控制不住地畏惧起来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“哲哥冤枉啊!我那天都快被你打死了,怎么敢逗你呢?”
“我是真的把钱筹到了,但是很多都是零钱,太重了,我这一身伤的提不动啊!所以只能委屈哲哥跟我过去一趟了。”
钱太重了拿不动,这话听起来很荒谬,苏母立刻就说道,“阿哲!不要听他胡说八道,这才五十多万,零钱再多能重到哪里去?牛伟这家伙分明是不好安心,设计了陷阱等着你呢!”
苏父也点头,“没错,以我对牛伟的了解,他不可能那么轻易还钱,他肯定是心怀不轨。”
牛伟听到苏父苏母的话,心里顿时急了,这要是被苏哲发现了,以后就不好报仇了。他无功而返的话,以丧彪的脾气,也肯定不会放过他的。这一刻,他心里对苏父苏母恨极了。在表面上他连忙解释,就差给两老磕头了,把自己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两老善良,社会经验不多,还真有些被牛伟给忽悠了。不过,就算牛伟保证再多,毒誓再狠,他们都不想让苏哲涉险。苏哲感受到父母的关心,很是感动,也有些无奈,两老这么坚决,他还怎么报仇呢?他必须得跟牛伟去一趟。“真的没有陷阱?”
他疑惑地望着牛伟。牛伟再次发誓,“保证不是陷阱,如果我有一句谎话,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“哲哥,你就信我一次吧。”
牛伟很是心累,本来他就是伤者,现在他又是下跪,又是磕头的,痛死他了。越想越委屈,他还真的流下了几滴泪水。苏哲见差不多了,点点头,答应下来,“好,那我就相信你一次!”
“不过我警告你,要是你敢骗我,你就死定了!”
牛伟顿时大喜,连忙点头,“一定一定!”
他说完转过身去,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,要不是捂住了嘴,他都差点要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