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秦玉淑也看到了这个情况,太子真是糊涂,如今东幻摄政王到来,居然让太子妃坐在下面。“寒儿,怎么回事,太子妃怎么坐到郡主身边去了?”
皇后秦玉淑一改之前的和蔼,变得严肃起来。雪归寒正要开口,却被君卿词抢先了一步。“还望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要责备太子殿下,兰侧妃说她腿疼,所以宁安将座位让给兰侧妃。不过就是一个座位而已,代表不了什么。既然是晚宴,大家都应该开开心心地才好,不要因为这样一点小事而扫了兴致。”
君卿词站起来,声音从容淡定,眼神清明,没有表现出一丝不快。“你这孩子,都说了称呼父皇母后,怎么就是不听话呢?”
皇后秦玉淑故作责备。“委屈词儿了,既然词儿如此说了,那便开宴。”
南帝在心里暗暗赞叹君卿词的气度和心胸。此人若是一个男子,那定会有一番大作为,只是可惜是一个女儿身。可惜他不知道,君卿词只是因为不喜欢雪归寒,所以她不在乎,她不屑去争夺这样一个位置。如果这个人换作是梦西楼,自己还有兴趣去玩一玩心计。只是是他又如何呢?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个身份去争夺了吧。顾留白领着柳如眉以及柳神医在诗意小居里散步。“没想到太子殿下对词姐姐这么好,修建了这么诗情画意的宫殿,肯定费了不少心思,词姐姐应该很喜欢吧?”
柳如眉无比惊讶,这是她看过的最具有意境的屋子了。“这个,听说这个房屋的格局和当年王爷送给她的一模一样。如今住在这里,她难免徒增伤感,不过应当也是欢喜的吧。”
顾留白很多次看过君卿词对着景物发呆,他也不好说些什么。“我怎么没听词姐姐提起过。”
柳如眉满脸惊讶。“如今钥匙都被卿词丢了,她说不喜欢她的东西,她也不喜欢。”
顾留白多加了一句,算是解释。“可是我怎么听说太子要纳侧妃了,难道词姐姐都不管管的吗?”
柳如眉不明白自己夫君都要纳妾了,为何词姐姐还那么淡定。“或许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吧,自从来了南辰,她就没有开心地笑过,有时想想卿词的人生,也挺可悲的。”
“是啊,本来有着那么好的才貌,最后却被自己最心爱的男子送上和亲的花轿,换作谁都不会好受的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
“留白公子,可不可以将你们在南辰发生的事告诉我呢?”
看着柳如眉一脸期待,顾留白也不好拒绝,只能一一道来?南辰殿“摄政王远道而来,便是我南辰的贵客,再加上两国是姻亲,所以摄政王不必客气。”
南帝一脸笑容,只是那笑容里有几分真、几分假,便不得而知。“本王此次出使南辰,半途听闻家妹受伤,所以特地带了一些补品前来探望,只是不知太子殿下是如何照顾的,居然让一个弱女子受伤?”
梦西楼语气里已经酝酿着怒火。“这与太子皇兄无关,是本王见王嫂整日郁郁寡欢,所以带王嫂去散散心,遇见刺客才受伤的。”
雪梅青站出来解释。“妾身当日亲眼所见,太子妃和战王殿下关系甚好,私交甚密呢。而且当时太子妃是为救战王而受的伤。”
苏若兰看似替两人作证的一句话,却让众人误解了雪梅青和君卿词的关系。“什么,居然还有这样的事?宁乐公主作为太子妃,怎么可以和战王关系亲密?太子妃,朕问你,这是怎么回事?作为皇家的儿媳,行为怎么可以不检点?”
南帝一听到柳如眉的话,不问清楚便开始质问。君卿词并不想说什么,不是她不解释,而是她根本不屑。这个太子妃的位置,爱给谁给谁,她根本不在乎。“太子妃不会是无话可说了吧?不止如此,在大街上战王还拉着太子妃的手,并且相谈甚欢。”
苏若兰再次加了一把火。雪归寒怒气冲冲地看着君卿词和雪梅青,没想到他这个王弟居然和自己的太子妃关系非比寻常。君卿词保持着淡定的神态,冷冷看着眼前的这一出闹剧,闹大了才好呢,最好是给她一纸休书。“既然皇上你不问清楚缘由便定了宁安的嘴,那宁安也无话可说,皇上你最好一道圣旨解除我同太子殿下的夫妻关系,对于你们所谓的皇家儿媳太子妃这个头衔,我根本就不在乎。”
君卿词故意激怒皇帝。“你。”
南帝说了一个字后便再也说不出口。只是怒气冲冲地看着君卿词,这个他之前非常满意的儿媳妇。“父皇,千错万错,都是儿臣的错。那日我见王嫂不开心,所以便提议王嫂去吃东幻小吃,以解她的乡思之苦。南辰之所以会拉王嫂的手,是因为儿臣喜欢王嫂身边的青曲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追求。我告诉王嫂后,王嫂说她不愿意让青曲嫁与儿臣,所以儿臣便拉着王嫂撒娇。所以说儿臣同王嫂私交甚密,根本就不恰当。”
雪梅青将谎言洋洋洒洒地说出来,非常逼真,似乎就是真实发生的一样。即便大多数人知道这只是借口,但是他们也不会去说破。“既然王弟如此爱慕本殿太子妃身边的青曲姑娘,那父皇便给他们赐婚不就好了。”
雪归寒出声提议。听了雪梅青和雪归寒的话,南帝脸上的阴云终于散开。“陛下,青曲虽然是皇妹身边的婢女,但是她们亲如姐妹,若是害怕身份不够,那本王便封青曲为我东幻郡主,嫁与战王殿下那也是天作之合。”
梦西楼是欣喜的,如此自己又可以解决了一个情敌。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雪梅青没有退路,名正言顺地让他没有争夺词儿的资格。“便依了摄政王所言,今日果然是双喜临门。”
南帝知道,必然要赌住天下悠悠众口,保住皇家的面子,这样是最好的解决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