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?我只不过是不想要长成老姑娘而已。”
如此撇足的借口,其实君卿词自己都不相信,可是她还是说了出来。“这个月二十四,乃是一个吉日,那就定在那一日吧。”
许君识其实早就将一切看好,只是需要君卿词的决定而已。“嗯嗯。”
君卿词娇羞地低下头。自己再次嫁了,只不过上一次是背负着两国之间的和平,不是心甘情愿。可是这一次,她是心甘情愿的,可以嫁给自己喜欢,并且一心一意喜欢自己的人,真的是一种莫大的幸福。人生真的是如此戏剧性,你从来不知道下一场唱的是什么戏,不过最要紧的便是珍惜眼前人。哪怕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是什么样,她都愿意同她携手走下去。将军府里开始布置,贴大红色的喜字,到处都是,还有红色的布条,到处都是。整个将军府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,于晚舟和君惊澜还得到了休假,在家里操心君卿词出嫁之事。对于于落词,有人羡慕,有人嫉妒,有人则是平淡对待。羡慕无非是因为君卿词有一个公主的母亲,还有一个将军的父亲,北月国至高无上的男人还是她的舅舅,嫁给了名扬天下的美男子璃王许君识,并且还如此大张旗鼓,只怕连皇后的嫁妆也没有君卿词的多。嫉妒无非是因为君卿词出身高,命好,有这么多人心疼,还有这么好的一桩姻缘,并且那璃王以前名声不好,可是对这安平郡主可是一心一意,并且安平郡主也不是以国婚的形式嫁给璃王,而是以普通的婚姻。原本从小流落在外,却是不想样貌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,好不容易认祖归宗,却又迅速地嫁了出去,同璃王据说还是青梅竹马,从小便有婚约。南知意,锦瑟,青曲三人在房中做着女红,君卿词自然不会,而是看着锦瑟和青曲两个人做。君卿词不是刺到自己的手指,就是绣得歪歪斜斜的,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,更不用说拿出去送人。锦瑟自然不用说,从小就会,可是青曲以前也是舞刀弄剑的手,如今拿起绣花针居然也可以如此熟练。君卿词突然有些泄气,这怎么可能绣得好。“青曲,我记得你以前也不会,怎么如今绣的这般好了?”
君卿词很是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。原本憋着笑意的两个人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。“我还以为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词儿你呢,却是没想到居然害怕刺绣。”
青曲忍不住打趣了一句。“你们又不是不知道,我从小就是不喜欢这些闺房里的东西,倒是出去玩的话,肯定没人能及。”
君卿词不但不责怪自己,还开始夸奖起自己来。“你呀,不引以为耻,反而引以为荣,若是让别有用心之人听见了,只怕要嘲笑你了。”
锦瑟也放下手中的刺绣,说了一句。她从小和君卿词一起长大,君卿词如何,她是知根知底。只怕让她绣鸳鸯,她能绣出一对鸭子就已经很是不错了,并且还是歪歪扭扭的。“他就笑吧,我真的无所谓,这绣花看起来如此简单,没想到这么难。你们看我绣的这个,都是什么,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,更不用说送给他人。”
君卿词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绣出的荷包。“刺绣这种东西,又岂是一两日可以绣好的,锦瑟可是学了十多年呢。其实刺绣最讲求的便是心意,只要有心,难看一点也没事。”
锦瑟出口安慰君卿词的同时,说的也是实话。“可是青曲这才学了不到一年,已经绣的这般好了。”
君卿词走过去拿起青曲绣好的图案,乃是一枝梅花,绣的栩栩如生。“词儿,我这是每天闲着没事学的,我才开始刺绣的时候连绣花针都不会拿,你这已经很好了。”
青曲也微笑着安慰君卿词,刺绣确实一点都不简单。“算了算了,我不绣了,这个也扔了吧。”
君卿词说完,便将手中的荷包向着门外扔去。锦瑟刚想开口说什么,就发现荷包稳妥地被许君识接住。君卿词一看,连忙跑过去,打算将荷包从许君识手里拿过来。“这是什么?让本王看看,不会是词儿为本王绣的荷包吧。”
许君识看着慌乱的君卿词,马上便起了逗弄君卿词的心思。他就是喜欢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那种着急的模样,他很是享受这样的时刻。“不是,这个不好看,你给我,我绣一个更好的给你,这个还没绣完。”
君卿词此时才真的发现什么叫做尴尬,绣的这么丑,她自己都嫌弃,若是许君识看了,不知道该如何笑话自己。她伸手去抢,结果许君识将荷包转移到另外一只手里,并且将手好好举起来,还赶紧去看。君卿词放开许君识的手,跳起来去够许君识手里的荷包,可是跳了三四次之后也没有够到,她突然有点儿气急败坏。于是,君卿词便一只手抱住许君识的脖子,顺着许君识的身体便往上爬。“你给我。”
君卿词嘴里还时不时说着这句话。许君识更是勾唇一笑,“词儿,你绣的这是什么?怎么本王似乎看不出来这是什么?这究竟是小鸡还是小鸭?”
君卿词一听,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,真的太丢人了。“什么小鸡小鸭的,这是我好不容易绣出来的鸳鸯。”
君卿词红着脸将这话说出来。“原来是鸳鸯,不过一般人还真是看不出来,虽然丑了点,但是本王十分喜欢。”
许君识笑得更欢,尤其是君卿词像个八爪鱼地挂在自己身上。“丑,你还喜欢。你给我,给我。”
君卿词真的想要将这个荷包毁了。“嗯,词儿想要本王给你,那也不必太着急,没几日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。”
许君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一句话。“我说的是将荷包还给我。”
君卿词脸色更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