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逸瞪大了双眼,即便是心如磐石的他,此刻也不免有些骇然!床上坐着一个根本看不出年龄的男子,他面部漆黑,皮肤明显有些溃烂,如果仔细看的话隐约可见白骨!而且苏逸发现,在对方的皮肤下有着许多细小的生物,但是,男子的眼神中却闪烁着。“小逸,我听欣儿说是你救了我们,我和你叔叔谢谢你。”
林母感激的说道。“举手之劳而已,再说了可欣是我同学,您也很照顾我,我这么做都是应该的。”
苏逸淡淡的说道。眼前一幕虽然有些不可思议,但作为有着“杀神”、“军中兵王”更有着“阎罗”称号的苏逸来说,还不足以让他感到害怕。林母见苏逸这么快便稳定了自己的情绪,不免有些惊讶。林父虽然身体不行,但是眼光还是有的,从刚才他就一直在观察着苏逸,目光中不时闪烁着道道精光。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但是阿姨不想让你欣儿牵扯到其中。”
林母看着苏逸说道:“不过,那些人既然已经找到这来了,那这里也不能在呆下去了。”
“阿姨,你们就放心在这儿住,那两个人以后都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了。”
苏逸笑着说道。“难道他们……”林母听出了苏逸话中的意思。“嗯。”
苏逸点了点头。林母见苏逸点头,心中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。苏逸倒是没觉得有什么,那两人虽然厉害,但那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。别说是突破了黄阶初期的苏逸,并且还修炼了“风云决”。即使是以前的苏逸恐怕也不会将那两人放在眼里。苏逸刚准备离开,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几个大字,脱口道:“腐尸虫?”
此话一出,林母林父的目光顿时落在了苏逸身上:“小逸,你知道腐尸虫?”
“知道一些。”
苏逸苦笑,脑海中便浮现出了腐尸虫的介绍和来历。“那,那你知道腐尸虫怎么才能治吗?”
林母顿时激动的看着苏逸。“小林,你就别为难这位小兄弟了,我身上这些腐尸虫怎么来的你是知道的。”
一直没有开口的林父见林母这模样,有些心痛的说道。“我知道,我知道,可是,可是你会这样都是因为我。”
林母不禁眼泪掉了下来。“我是男人,有些事必须由我来承担!”
林父缓缓闭上了眼睛,这么多年来,他饱受腐尸虫的煎熬,只为了眼前这个他深爱的女人。他怕自己一旦承受不住,林母会想不开,所以这些年来,他都是为了她而活。“当年你怎么那么傻,这些痛苦本该由我来受的,你为什么要替我承受这些。”
“因为,你是我最深爱的女人,如果重来一次,我依旧会这么做。”
“……”苏逸没有打扰他们,而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。苏逸也听明白了个大概,他们口中的“那人”本来是想将腐尸虫打入林母体内。而林父甘愿为林母承受这腐尸虫的痛苦,这些年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。过了许久,林父歉意的看着苏逸:“小兄弟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“那里,叔叔才是令我佩服。”
“你就别取笑我了,我相信,如果是小兄弟你的话,也同样会这么做的。”
苏逸愣了一下,如果是他,自己会吗?渐渐地他眼前浮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。“会的,一定会的。”
苏逸紧握着拳头,眼眶不知不觉滋润了起来。林父也没有想到苏逸会这么大的反应,眼中露出了欣赏的目光:“我也相信小兄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!”
“叔叔,说实话,你身上的腐尸虫我有办法。”
苏逸深吸了口气,说道。“你,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。”
林父愣了一下,以后苏逸是在安慰自己。“不,我是说真的。”
苏逸认真的说道。林父看了苏逸许久,见他不似说假,目光中闪过一丝兴奋:“真的?你真的有办法?”
苏逸点了点头,他刚才已经在医圣典籍了解到了腐尸虫。腐尸虫的毒性虽然厉害,但却属于慢性毒药那一种,这也是林父这么多年了还活着的缘故。如果一旦死在人的体内,会蜕变成为腐尸毒,这腐尸毒的毒性是腐尸虫的数倍,普通人沾到既死。医圣典籍的独特的解法,让苏逸暗暗称奇。很快,苏逸就写了一个药方,让林母每天两次,早晚一次熬给林父喝。医圣典籍的治疗方法很简单,用药物慢慢净化腐尸虫的毒性,等到时机成熟排除体外即可。得知自己的爱人还有救,林母很高兴,连连道谢,将那写着药方的纸小心翼翼的保管好。今天是学校组织的春游,原本林可欣不想去的,想留在家里帮忙。不过林母没有答应,最终,苏逸和林可欣一起去了学校。临江一中校门口,蒋晓涛左顾右盼,一脸焦急:“苏逸这家伙该不会不来了吧?”
这个时候各班的班主任,老师门都已经集合了学生排好了队。“不知道啊,按理说他不可能会怕啊。”
张小波也是显得有些着急。“陶可可,去苏逸怎么还没来?”
蒋晓涛问道。“我怎么知道?”
陶可可说着,眼光不经意朝着二班那边看了一眼:“林可欣怎么也没来呢?”
“该死的!如果他不来,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?”
看着不少同学都上了校车,蒋晓涛就有些急了。“涛哥,你说苏逸那小子会不会昨天回去觉得在学校得罪了太多人,怕了,所以不来学校了?”
张小波分析道。蒋晓涛皱了皱眉,他还真担心苏逸怂了!“草,躲得了一时躲躲不了一世,除非他不打算在这学校念了!”
蒋晓涛愤愤的说道。“走吧,他不来我还乐得清静呢!”
蒋晓涛对着张小波摆了摆手。“涛哥!涛哥!来了!来了!他来了!”
他前脚刚踏了出去,就听到张小波忽然叫了起来。“草!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!”
蒋晓涛被张小波吓了一跳,一个没站稳,差点没一屁股摔地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