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律沉没明说,不是她该知道的,免得扰她担惊受怕。
“那边的事比较复杂,并非冲我来,我的国籍不在这里,慌什么,他们没那么放肆。”沈婧似懂非懂的哦。 掌心揉她脑袋,周律沉忽蹙眉,“要是来不及回电话,你真去芝加哥么,一旦你出事我如何同你爷爷和大姐交代。”
沈婧笑着回应,“呵,那边雨大,说不定半路就后悔回机场了,我才不要为你冒险。”
周律沉捏她脸蛋,嗤笑两声,嘲弄她的倔犟。 无前兆的。 他放在扶手台的手机响。 来电。 英文名。 谁的红颜知己呢,沈婧看到Joanna三个字,目光移到窗外,“停车吧。”
她记得今天还有票。 谁要去见他奢华庄园里的Joanna小姐啊。 见过纽约媒体的报道,虽说极大可能爱捕风捉影,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这个道理用在周律沉身上非常合适。 周律沉手指划掉,再看她的时,她又是一副‘我不好惹’的娇气模样。 一个电话又给她气到。 真容易生气。 “停车去哪。”
她道,“聊这么久够了,我要回国上班,工作,吃饭。”
正色直言。 车已经绕过市区开到小路,前往长岛庄园。 周律沉倒是不急不慢抬起手,敲隔板,司机稳稳停下车。 沈婧放下饼干,拿自己的包包捉在手里,迅速从周律沉大腿起身,摁开门按键,还要踢一脚车门,下车态度十分赌气。 周律沉好笑地看着她,看她下车,看她往回走,“她不是我女朋友。”
这算解释吗,暂且信他一点点。 可她有点矫情。 “爱是不是,反正我不碰别人的男人。”
这玩意不太好哄。 周律沉长腿迈下车,扯住她手臂,往回拽住,夺过她手里的包包丢给司机。 沈婧甩手,“都给你,我不要了。”
司机接好包,此刻已经扭头离开。 后面车队的司机默默调头离开。 会长眼神太犀利,足够他们懂其之中道理,局势不是他能待这里围观,回头容易挨这个冷血的男人训斥。 沈婧负气暴走,周律沉抬手指,松了下领口散热气,跟在她身后。 “沈婧。”
耍性子的她不回头。 周律沉加快步伐,搂过她腰肢,抱在怀里,算是扛立她整个人的姿势,任她拍打背部哼唧唧。 等她闹够了,两只手在他背部,老实乖顺地垂下。 周律沉拉她短裙下来,手指有意无意掠过她的肌肤,暧昧擦过。 她抖了下,低声嘤咛,“我要回家,放我回家给大姐汇报峰会的结果,让大姐跟着开心。”
周律沉边走边问,“非要回国?”
沈婧郑重表态:“就是要回国,留在这里浪费钱,一天天的消费又贵,我打个车,花了三千块。”
换算两国汇率,几万多块。 周律沉没听她花多少小钱,只挑前一句,偏执地问,“真回?”
“真的。”
她嚷。 不过三两息,周律沉闷声,“回去见你的竹马哥哥?”
沈婧抽了抽鼻子,“是,孙老板人很好。”
孙老板? 渣女。 他抱她,一掐她肉,似乎故意颠疼她,听到她绵绵一声‘呃’溢出喉咙,才心满意足。 他反问,“哦?所以当时亲自送他登机才回头找我?”
他又知道,又来算账。沈婧当时,不够了解芝加哥发生的事,确实是希望孙祁晏先安全回国。 “你吃醋啊?”
沈婧问。
实在是,看得出来,她似乎很担心孙祁晏有没有安全回到国内。 一时之间。 周律沉将她放到车前盖,她想滑跳下来的那刻,抬头,周律沉的眼神一片漆幽而深笃,逼慑于她。 双掌不过是随性撑在车前盖,便轻而易举困住她。 逼近的周律沉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抬起她的腿往上折,俯下身,“你是渣女么,左摇右摆。”他的味道,他的声音,他的眼神逼得太近,沈婧心跳似停了一下。 她分明故意开口,话到嘴边不自觉低下来,“又怎样…” 掌心摁住她的后脑勺,周律沉的呼吸混沌打在她耳边,便乱了几分,“记得我说过什么吗。”
太清楚他贵公子的脾气,沈婧微怔,听到他低低补充,“我一向没有耐心。”
周律沉咬她嘴角,她痛,她惊呼,私有血腥味,他才松开,指腹抹了下唇角。 也不知道谁咬谁,意乱情迷间,是血迹。 手脚一并被禁锢,脸埋在周律沉胸口喘息,一声不吭,整个人瘫软下来。 没忍住,似情绪不到纾解,漫长过程,她也咬周律沉,他唇薄,而且破了。 一点红,沾在男人薄薄的唇角,是彻彻底底的风流艳绝。 沈婧盯看好久,最后垂下脑袋,“疼不疼,我不是故意咬的。”
他伸指,同样抹在沈婧泛血的樱唇,直白而坦荡地问,要不要。 没觉得意外,沈婧有些不太清醒地吱腔,“周律沉,这里是….是纽约,道路…而且….道路…” 话已经不成话,搭起来也不通顺。 周律沉捞起她的手放到皮带处,教她,“解开。”
沈婧手指缩了缩,“解开你不要后悔,车前盖,你想清楚。”
再黯淡的天色,她脸上的娇红晕色早已无处可藏。 额抵着额,看她动作僵硬且羞涩,周律沉笑得浅薄,“这么久,你是不是忘记怎么解了。”
披散着长发的她再也忍不住问,“万一曝光,你不怕吗…” 手指剥开她的衣领,周律沉的脸深深埋在她胸口,声音沙哑低沉,“别说话。”
沈婧手撑到豪车车前盖,抬起头,恰以撞上周律沉的视线,邃谙的眼眸里蓄着情与色,她心口一顿。 他俯身凑过来,呼吸被夺走。 无路可退,他的吻热烈落下来,又重又急。 不记得多久没有这样,恍惚之间,沈婧仅存的理智一点点消失,抬手揽住他脖子,顺着无法压抑的内心,回应他。 他停止给她呼吸的时候,性感地说,“要乖,会有人处理。”
她想,后面的车队应该会处理这些。 他们的周会长如此浪荡,总有顶级公关团队和后手人员。 至少,过程,她没发现任何一辆车靠近这条狭窄的道路。 可以说,已经荒无人烟。 无人轻易得以窥视浑身湿透的她。 厚实大掌搂她后腰窝骨更紧,周律沉含住她侧颈,顺着往下吻,“专心点宝贝….” 没有任何灯光,只有浓浓夜色阔在深空,混着动听旋律。 她时泣时而轻轻唤他回笼理智,“阿沉,我怕。”
调细又破碎靡散。 男人专心自己的举动,贴在她耳边,“除了我,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能看见你这副模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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