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莺时站的这个角落是个视觉盲区,再加上那只手臂突如其来地冒出来。压根没看清楚,刚刚那个猥琐男就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,抱着自己的手腕继续哀嚎。却被刚刚跟他亲热的那个女人几个巴掌甩老实了,“不要脸的东西!活该!”
宋莺时没再关注那对男女是怎么离开的,因为商砚深突如其来的靠近,两人几乎到了贴到了一起。商砚深不知什么时候点了根烟,青烟朦胧中,那张英俊的脸充满了荷尔蒙的魅力。宋莺时身上的酒味同样也传到商砚深的呼吸里。他不知道她喝了多少。别人敬酒她就喝,大学生都比她有防备心!想到刚刚那个猥琐男,他英挺如削的眉目一挑,开口便是讽刺,“你真是越来越不挑了。”
宋莺时被男人炙热的气息迫得呼吸不畅,蹙眉,“你离我远点!”
商砚深冷着脸吸了一口烟。宋莺时不喜欢闻烟味,抬手去推他。下一秒,一口烟就被喷到了脸上,伴随着男人恶劣的神色。宋莺时呛了一口,咳了好几声。等她再抬起头,眼尾飞红,湿着眼眶朝他低喊道:“你有没有公德心啊!”
刚刚让下属灌她酒!现在让她吸二手烟!就是故意的!明明骂人的是宋莺时,但话音落下,她眼尾却越发红了,像染了胭脂。宋莺时撇开脸,有点控制不住委屈。商砚深随手将剩下半截烟按熄,另一只手揉了一把她的眼尾。宋莺时皮肤娇嫩,吃痛了,“啪”地一下拍开他的手。商砚深却顺势抓住她的手腕,按在墙上,迫使她仰头看向他。他的表情淡漠平静,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却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,攫住宋莺时的目光,如一道旋涡让人挣脱不开。宋莺时大概是酒喝多了,莫名开始口干舌燥,忍不住舔了舔下唇。她这种掺杂着懵懂的无意诱惑,如同一把火星子砸了出来,瞬间撩起一把大火。商砚深的吻几乎同时达到被她舔过的嘴唇。只是她自己的舌头是一触即离,而他却攻城略地毫无节制,越来越过火。两人身体紧紧挤着,商砚深的臂膀将她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。呼吸交闻间,烟与酒的气息加重了多巴胺的刺激,不断地辗转深入,烟酒的气息彻底交融在两人唇间,不分彼此。直到有脚步声从远到近,商砚深才放过她。宋莺时全身脱力,大口喘息,口红所剩无几,唇色却比先前更红。商砚深低头看一眼她的模样,喉结一滚,不假思索地揽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按到怀里。这样子别说不能让别人看到……他自己也不能多看一眼。两人等了一会儿,那道脚步声由远及近、又由近及远,大概是并没有走到这边,直接拐走了。宋莺时终于平复了呼吸,耳畔男人结实的心跳声跳得她烦乱不已,从商砚深胸前抬起头来。“你发什么疯?”
商砚深盯着她,“你不是想试试吗,难道真的想跟那种货色试?”
宋莺时回想一下自己刚才挑衅那个猥琐男说过的话,不由蹙眉,这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?“我没说要试。”
宋莺时冷淡道,“我只说他们到处发情是狗男女。怎么?你也是……”宋莺时倏地住嘴,微微懊恼地撇了一下嘴。差点把自己骂进去了。商砚深却已经听出了她的意思,一声轻笑伴随着他的呼吸,在她耳边。“只有狗男女能做这件事,正经夫妻不行?”
宋莺时漂亮的眼珠一瞪,“我跟你算正经夫妻?”
“那不然是什么?”
商砚深勾唇,“野鸳鸯?”
宋莺时长睫一颤,抬头看着他,似乎是招架不了他这带着调情意味的三个字,好一会儿没说话。过了一会儿,她才指了指商砚深唇角的水渍,“你擦一下你的嘴。”
那是她的……商砚深看只当她在害羞,反而一动不动,故意臊她。宋莺时抬手,替他抹了一把嘴唇,带着报复的力道。商砚深反而在她掌下闷笑一声。宋莺时也勾了勾唇角,这才告诉他,“我刚从厕所出来还没来得及洗手。”
商砚深:“……”宋莺时趁机推开他,走过去洗手。一边洗手,一边打量镜子里的自己,用四个字来形容,就是“见不得人”。她扯了纸巾,干脆将唇上残余的那点口红擦了。眼看着商砚深也走到这边,宋莺时转身就要走。商砚深叫住她,“暂时先别回包厢。”
口红没了还能解释,但她脸上那春情未散的模样,只要是有点经验的男人都能看出端倪。更何况——宋莺时心想,邓柠还在那里。不过她半点也不想认输,目光快速地向下一扫,嗤笑:“我看你才要晚点再回去。”
商砚深脸皮厚,她都敢堂而皇之拿出来讲的事,他更无所谓。“要是这样亲了你还没反应,你才要担心。”
宋莺时张嘴便道:“这不是我要担心的事,我很快就……”“闭嘴。”
商砚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,哑着嗓子压着火,“不然我就拉你进去干点野鸳鸯真正该干的事。”
宋莺时的嘴唇还在红肿发烫,自然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。她闭嘴,过一会儿才道:“我不回包厢,我要走了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回公司!”
平白无故浪费她半天时间,宋莺时理所当然地吩咐道,“邓柠你让人送她回去。”
商砚深却突然伸手,强行搂住她的腰,禁锢她离去的脚步。胳膊上的肌肉绷紧又放松,他低头淡声道:“喝了酒,还想着去上班,就这么爱岗敬业?”
关他什么事!她赶着回去辞职啊!宋莺时刚要开口,但一抬头对上商砚深的双眼,带着不爽又压抑的神色。她的脑子忽然清醒了一瞬,想到早上的事。因为邓柠的一句话,向俊以为她现在在Wildness上班。想必商砚深也误会了,所以才会是这样的表情。宋莺时干脆将计就计,说道:“不,我是去辞职的。”
“哦?”
“不喜欢现在的公司,正好今天有一家更大的公司向我发出了邀请,所以打算跳槽了。”
宋莺时故意顿了一下,“我这样说,你总可以放我走了吧?”
她说的每个字都是真话,薄旷的确刚刚才在微信上询问她考虑好跳槽没有。但商砚深会怎么理解,就不归她负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