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啊。“这顿饭怕不得六七百吧？”
萧麒一边吃一边很是感慨地道。凌无双闻言差点笑出声来，这小子对锦城的消费真是一无所知。上次买衣服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。“六七百只能吃两个菜。何况这个包间的最低消费五千。”
凌无双微笑着道。“什么！”
萧麒惊得筷子都差点掉地上。吃顿饭要五千？他当保安经理的工资也就两万，这都算高薪了。说起来他的工资只够四顿饭的！“难怪沈家那么有钱！他明明可以直接抢，却还给我们做了一桌子菜。”
萧麒愤愤不平地道。“你不能这么算。人家的装潢，还有那些字画古董，都是对应的成本。”
“同样的菜在路边摊当然便宜，因为环境差距很大嘛。”
“你请一个有分量的人吃饭总不能在路边摊吧？”
凌无双非常耐心地解释道。这个小师弟刚下山还有很多理解不了的地方，也是很正常的。萧麒点了点头，觉得很有道理，只是还是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。一顿饭吃完，罗凯请来的专家也刚好到了。这家伙是铁了心要让他出丑，竟然叫来了五个专家。三个都穿着唐装，头发花白，一看就很资深的样子。还有两个穿深色西装的，手上戴着扳指，腰间缠的皮带中间都镶嵌着拇指大的宝石。“凌总，我请了五位行内专家跟你这位朋友交流交流。”
罗凯看着凌无双，微笑着道。凌无双点了点头，道：“好。如果你们这些东西真是假的怎么办？”
“那不可能！”
罗凯十分肯定地道。“我是说如果！”
“如果是假的，你们这顿饭免单。”
“行。”
凌无双点头答应。她对萧麒还是相当有信心的。“如果不是假的，那又怎么说？”
罗凯冷笑着问。“该赔钱赔钱，该道歉道歉。”
凌无双毫不在意地道。“好。那就开始吧。”
罗凯立马让几个专家去将房间里的东西都仔细鉴定一番。萧麒坐着没动，等这些家伙看完了再说。所谓的专家到底有几斤几两很快就有答案了。其中一个唐装老者带了放大镜，在字画上看得十分仔细。其他几个人就要潦草多了，瞄个几眼就去看瓷器去了。看到几个专家频频点头肯定，罗凯顿时松了口气，很是轻蔑地瞄了萧麒一眼。小子，等着赔偿损失和道歉吧。“钧瓷果然不同凡响，你们看看这色彩……这釉质温润细腻，手感真好。”
“瞧瞧这个元代的青花瓷，构图多丰满，笔法流畅有力，漂亮，真漂亮！”
几个专家口中不时发出赞叹声。萧麒差点忍不住笑，对着一堆赝品都能发出这样的感慨也是服了。“罗总！我们鉴定完了，可以肯定，这些都是真品！价值连城啊！”
其中一个老者道。罗凯顿时大喜，立马微笑着道：“麻烦各位老师了，走，先去吃饭吧！”
“这就完了？”
萧麒很是无语地开口问道。“对啊，都鉴定完了，全是真品。你没听到吗？”
罗凯冷笑着道。“他们说是真的就是真的？”
“废话！这几位都是锦城最有名的收藏家和鉴定专家。”
“那也未必就有真本事。”
萧麒十分不屑地道。“你说什么！”
“小子，你是在哪本书上看了点收藏故事就来冒充专家？”
“无知小儿，我们见过的古董比你吃的饭还多，竟敢质疑我们！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？你见过好东西吗？”
几个专家大怒，纷纷开口。被一个少年质疑专业能力，谁忍得了？罗凯在一旁冷眼旁观，叫你小子狂！五个专家中有一个人没说话，就是那个拿放大镜的老头。他见萧麒神态轻松，自信坦然，不由十分好奇。“各位先别生气。我跟你们的观点不一样。”
老头摸了摸胡子道。“闫老，你……”几个专家都十分意外，这老头怎么跟他们唱反调呢？大家来之前可是一起收了好处费的！闫老看着萧麒，拱手道：“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？”
“萧麒。”
“萧老弟为何认定这里的东西全都是赝品？”
“如果是真的，怎么可能放在包间里。万一客人碰坏了一个，赔得起吗？”
萧麒笑着道。众人闻言顿时无语，就凭这个？“没有其他的原因吗？”
闫老耐着性子问。“字画的落款印记做旧水平不高，只要懂行的都能看出。”
“古董的釉面确实做得很逼真，但是忽略了底部。”
“我不信你们看不出来。除非你们都是外行！”
萧麒非常挑衅地看着几个专家。那几个人全都沉默了，如果萧麒说错了，他们早都跳脚了。沉默只能说明他们心虚了。闫老点了点头，很是服气地道：“不错。这里的东西全都是赝品。”
说着他又看了一眼罗凯，接着道：“但我相信这些东西的真品也在沈老板的手里，只是舍不得拿出来而已。”
这无疑是在罗凯台阶下，但罗凯依旧觉得颜面扫地。不等他说话，萧麒却道：“不可能。那幅马远的《松溪观鹿图》有个摹本现存于M国的美术馆，但真品在我师父手中。”
“还有那几个花瓶小碗之类的都是仿制的，真品也在我师父手中。”
“什么！”
几个专家全都瞪大了眼睛。M国当年掠去的那幅画居然只是一个摹本？闫老也是一脸震惊，难怪这小子一口断定这些古董字画都是赝品，原来他见过真品。“请问尊师是哪位？”
闫老好奇地问。“家师秦慕云。”
萧麒十分自豪地回答道。秦慕云就是大师父的名字。几个专家听到这个名字全都脸色大变，急忙弯腰行礼。“什么意思！”
罗凯一脸懵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