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又来事了?刚刚不是说了,他是我六弟,起开,我得赶紧带我六弟去处理伤口。”
宫胤寒完全不理会陆延清铁青的脸色,看向陆延清的手下,“一个个傻站着干嘛,还不赶紧去备好车,我得带我六弟去医院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那为首的一手下下意识的看向陆延清,“先生,要不要……”宫胤寒直接一枪打爆了他脑袋:“真他妈没眼力见,叫去备车竟敢不去,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?!”
“……”其他手下吓得忙去备车,而其余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生怕下一个被爆头的是自己,却见宫胤寒将口移到了陆延清的脑门上,“我这人虽然平时说话有些不正经,但我说话一向算话,把解药拿出来,不然我真会开枪。”
触及到黑洞洞的枪口,陆延清瞳孔猛然收缩了下:“你为了他要杀我?”
“你搞搞清楚,他可是我亲弟,我保护我弟不是很正常的么?赶紧的,解药拿出来。”
陆延清气的咬牙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“装傻是吧?他的血都是黑色的,一看就是中了毒,你敢说这药不是你下的?”
宫胤寒完全没了耐心,枪口抵了下他脑门:“我不想继续废话,解药拿出来。”
“我没有解药。”
“非得吃了子弹才给是吧?!”
宫胤寒拉开保险,“你能用女人掐着他,但我无所谓,你让我不爽的话,我真会杀了你。一句话,解药到底给不给?不给我立马崩了你。”
陆延清都要被气死了,他布了这么久的局,好不容易可以生擒傅庭渊,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宫胤寒突然半路出来搅局。他说杀他,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开枪,可若给解药……“你不是一直都想他死吗,为什么现在要救他?”
宫胤寒笑的讳莫如深,“我都说了,他是我亲弟。”
谁信他的鬼话?陆延清眉头紧锁,宫胤寒再度催他,“快点交出解药,你知道我的,我一旦失去耐性,到时候你哪怕给解药,我也会杀了你!”
陆延清扫了一圈所有人,心里权衡了下。若不给解药,宫胤寒绝对会立马杀了他,而且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生擒的住傅庭渊,毕竟还有一个阿耷带着炸药,硬碰硬的话,搞不好可能两败俱伤。思索了下,陆延清最终还是交出了解药,“行,解药给你。”
宫胤寒毫不诧异他的决定,没有人会想死,而陆延清这样的人,更不想死,“那你倒是把解药拿来啊!”
陆延清抿着薄唇,不情不愿的从口袋里拿出解药。宫胤寒伸手接过,他打开白色瓷瓶盖,看了一眼,里面是颗深红色的药丸,“你确定这是解药而不是毒药?”
“……”他一点也不信他。“你要不信我,我自己吃,不过这是唯一的解药。”
“你要是骗我,我就废了你那玩意,我看你还拿什么跟傅庭渊抢女人。”
“……”陆延清气的都要吐血,宫胤寒被傅庭渊怼就无话可说,怼他倒是来劲。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。宫胤寒转身将解药给了阿耷,“带着你家爷离开,这解药若不放心的话,回去验一下再服用。”
阿耷半信半疑的接过解药,而后看向傅庭渊,“爷,你看……”傅庭渊只扫了一眼瓷瓶,并未接,他泛白的薄唇紧抿,因失血过多,视线也越来越涣散,整张俊脸白如纸,意识也逐渐模糊。见傅庭渊没说话,阿耷知道他快撑不住了,本就撑了这么久,若换做其他人,早就倒下了。“爷,我背您离开。”
阿耷在傅庭渊面前弯下腰,将男人背起:“我们走!”
其他的手下忙将阿耷护在中间,各自背靠背的姿势,仍旧警惕的握着手中的枪,眼睛盯着他们。十几人很快出了LYT,上了外面已备好的车,轿车急速的开离,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。陆延清满脸阴沉的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,肩头一直在流血,他没有去管。童星姚上前扶着他,“先生,你肩膀一直在流血,我去叫医生来给你包扎一下。”
“不用!”
陆延清转头瞪向宫胤寒,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“你这话问的真好笑,他是我亲弟,让他安全离开不是很正常的么?!”
宫胤寒似笑非笑,神色突然萧然下来,“你是不是认为今天百分之百可以生擒他?哪怕没有阿耷的威胁,你也动不了他。因为他是我弟,这个世界除了我能动他,没人动的了他,这就是我的意思,你现在懂了么?!”
陆延清脸色更是难看,“可他若不死,小藤可能随时会被他抢走,而且你以前也说过,你恨他,若恨他又为什么不杀了他?”
“肤浅了吧!死多简单,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才解恨。”
“可他过的比我都要好,连你都护着他,逼着我交出解药。”
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交出解药的事情而对他耿耿于怀。“你给的解药也只是解毒粉的药而已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他身上下了嗜血的毒?!所以你急什么?又怕什么?他中了你的毒,而他的女人还在这里,你掐着他的命脉玩死他还不是易如反掌?!不跟你说了,有时候发现你又蠢又爱钻牛角尖,简直就是浪费我睡觉的时间。”
“……”宫胤寒抬腿擦着他的肩膀下楼,“以后少钻牛角尖,这样才会让傅庭渊更生不如死。”
什么意思?陆延清略微思索着他的话,待回过神时,宫胤寒已下楼离开了。他明白了宫胤寒的话,让他不要太在意林诗藤,林诗藤是傅庭渊的命,抓着林诗藤在傅庭渊面前折磨她,对于傅庭渊来说,就是生不如死。可他舍不得,而且他觉得生不如死的人是自己。林诗藤只一个眼神,就能刺痛他的心。若折磨她,他心只会更痛!——三日后,林诗藤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房间里,而外面天是亮的。陆延清一直守在床沿,见她醒来,轻声喊她:“小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