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天就质疑老板的安排，要么她实力足够强硬，要么她就是太年少轻狂了。“好了，会议结束，大家都去忙。”
楚妍说完，率先起身，带着薇薇安回办公室。薇薇安大步跟在她后面，等她坐下时，薇薇安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。她轻轻皱了皱眉，道：“我记得，你面试的时候不是这个态度。”
“那是因为工作室承诺会给每个设计师合适的位置，我以为我起码不是工作室里最普通的设计师。”
薇薇安继续说道：“我是我们专业同届最优秀的毕业生，获得过几次服装设计奖项，还在国外跟一些大牌设计师合作过。”
楚妍扬眉，“确实不是普通人。““所以，楚总准备给我安排什么工作？”
薇薇安见她好说话，态度也缓和了几分，“我只是想展示自己的实力，而不是一直在最底层默默无闻。”
“打住。”
楚妍抬手，把整理好的要求发送到薇薇安的聊天对话框，道：“客户是谁不要紧，你先按照你的想法，再根据要求，一周内把初稿给我。”
“好！”
薇薇安胸有成竹地答应了。她相信自己的实力，绝对不应该是工作室里最普通的设计师。等薇薇安离开后，她才有时间喘口气。下午，她接到张导的电话。电话那头，张导不好意思地说道：“楚小姐，我们这边的服装有一点问题，需要面对面沟通一下。”
“是宋娇娇的问题吗？”
楚妍问。电话那头的张导呼吸一滞。他真的很不想成为楚妍和宋娇娇之间的牺牲品，但这个剧本真的很不错，需要的投资也很多，只有沈之屿愿意再即追加投资。宋娇娇暂时不能得罪。“好，在哪里见面？”
楚妍察觉到张导为难，淡淡道。张导松了口气，道：“地址我发给你，下午四点见面？”
“好。”
楚妍答应后，带上几版更改的设计稿，赶到张导发给她的地址。一家很安静的茶楼，她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提前订好的雅间。张导和几个演员正在喝茶。就连赵煜然也在现场。“楚小姐来了，快坐。”
张导笑呵呵地让她坐在自己身边，在她另一边，坐着宋娇娇。宋娇娇今天穿了一条杏色针织长裙，看上去温柔似水，像极一朵白莲花。“不好意思啊楚妍，我试了这件衣服，实在是不合适。”
宋娇娇说着，好像还很为难。楚妍微微一笑，“不要紧，你看看我之前给你的设计稿，你看看哪些地方需要修改。”
话落，她抽出一张设计稿交给宋娇娇。宋娇娇笑着说了声谢谢，就认真地看起设计稿来。几人都等着宋娇娇给一个结果，然后能定下来。几分钟后，宋娇娇指出几个地方，说：“这些，我想都稍微改一下，但具体怎么改，就是那种感觉，你明白吧？”
宋娇娇微笑着看向楚妍，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。“那种感觉？”
赵煜然嘴角抽搐了一下，这么抽象的形容，鬼才明白。然而，楚妍微笑着点点头，“我明白，那种感觉。”
赵煜然看得下巴都要掉了。这女人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，那种感觉是什么感觉？她真的明白？赵煜然脑子里一万个问号。而宋娇娇又相继提出几个问题，让楚妍修改。几分钟后，楚妍笑眯眯地问道：“你确定了吗？”
宋娇娇点头，“确定了，我相信这次一定能做出我心中完美的服装。”
“很好。”
楚妍微微一笑，把几张设计稿都摆在宋娇娇面前，道：“宋小姐想法好多啊，不知道你你在还记不记得自己刚才提出问题的是哪张设计稿？”
宋娇娇眼底闪过一抹慌乱。人精一样的张导一眼看出，宋娇娇慌了。她刚才根本没有认真提意见，而是随便指了几个问题，故意找茬。张导脸色变得有些难看。楚妍撑着下巴，好整以暇地问道：“宋小姐不记得了？”
宋娇娇佯装淡定，道：“怎么会，不就是这张吗？”
她抽出一张设计稿。然而，一旁的赵煜然幽幽道：“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