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有了波动,却似是失去了灵魂般空洞,没有了任何光泽。“腾!”
的一声,江弈坐倒在了地上,手指从慕南絮手腕滑落。“心脉全无。”
江弈沙哑着声音开口。众人闻言,纷纷一愣,齐齐看向了自始至终如同雕塑一把的瑾十九。瑾十九依然半揽着怀中的女子,低眸静静看着,似是想要抱到天荒地老,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,正当众人想要开口时,瑾十九的声音缓缓响起,透着一股无力的脆弱。“都下去吧!”
“王爷,节哀!”
白术开口道。“殿下……”瑾九声音哑了哑,看了眼被瑾九揽在怀中的女子,眼圈一红转身走了出去。众人见状,也便纷纷退了出去。瑾十九低眸看着怀中的女子,想要抬手拭去慕南絮嘴唇上的血迹,可是抬了几次手臂,这才抬起,可是慕南絮嘴角的血迹却越擦越多,一开始只是嘴角,可渐渐血迹染红了慕南絮整个脸颊。一滴泪水滴在慕南絮的脸颊,随后滑落。“絮儿!”
瑾十九沙哑着声音开口叫了声,随后却又笑了笑。“没事,你且先等着本王,本王随后便去寻你。”
说完,瑾十九似是释然了一般,低头在慕南絮额头印上了一个吻,将慕南絮放在了软榻上,从床榻起身……慕南絮突然新脉全无,让众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。可因为瑾王并未下令,几人并未将慕南絮已逝的消息声张出去,即使瑾王并未下令,众人也知,此刻如若传出慕南絮已逝的消息,整个太平医院,乃是整个大昭将会陷入动乱。许久后,房中才传出瑾王的声音,低沉,透着空洞。“瑾九。”
瑾九立即抬脚走进,没过半盏茶的功夫瑾九走了出去,看了眼瑾七,两人便离开太平医院。一炷香后,两人便又回了太平医院,两人手中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走进了瑾十九卧房,不一会,两人便又走了出来,只是两人并未离开,而是沉默着守在门口。卧房中。床榻上的女子依然静静睡着,似是和之前并未区别,但是还是隐隐能看出来,早已失了气息。瑾十九先是为慕南絮小心地擦拭掉嘴角的血迹,随后将慕南絮身上染血的衣衫缓缓脱了下去,换上了一件用羽毛缝而成的白色华锦衣袍,随后将慕南絮洒落在身后长发挽起,戴上了一支用羽毛制成的发簪。“絮儿,本王从未为妇人画过眉,如若画得不好,你莫要嫌弃。”
瑾十九的声音缓缓响起。随后便从木箱子中拿起画笔,专心为慕南絮描眉。此刻床榻上的女子如同仙子一般,一身羽毛制成的白色衣袍美得如梦如幻,长发挽起,戴着一只羽毛发簪,白净透着灵气的面容带着艳丽的妆容,眉似新月,面如桃花,唇如红樱。瑾十九同样换了一身华锦衣袍,随后便坐在床榻上,将女子抱进了怀中,声音轻轻响起。“絮儿,其实我姓肇,名瑾,字子瑜,大昭的瑾王,先皇十九子。”
“也是本王强占了你的身子,一开始本王原本打算接你出宫,将你安置在宫外,保你一生衣食无忧,可是后来本王后悔了,你说的没错,那日我不辞而别,让你独自一人承受众人的嘲笑,讥讽,比起一个女子的名誉,一处宅院,一盅补血药膳确实无法抚平。”
说着瑾十九低头,亲吻了下慕南絮的红唇,语气染上了讥讽恳求。“絮儿,如若你能醒过来,本王答应你,用一生去守护你,去补偿你!”
“絮儿,后花园又开了几株名贵的花束,如若你喜欢,本王让人采来送给你。““絮儿,春儿未死,那日本王从御香坊离开后便后悔了,让人去救了春儿,本王让人送她去了冷宫,你醒来便可看到。”
一滴泪水再次从瑾十九眼角滑落,瑾十九双眸通红,一双眼眸注视着远处,似是在回忆,又似是在憧憬,手臂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子,将女子揽在胸前,下巴抵在慕南絮的额头。“絮儿……”“……”――苍白的病房,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,病床一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束百合,百合散发着花香,不过味道却被消毒水的味道冲淡了几分,另外一边的床头柜上,放着监护仪,传来“滴……滴……”的声音,上面的生命线有着平稳的弧度。病床上的女子穿着一身粉色条纹病号服,紧闭着眼眸,静静躺在病床上,有着微弱的呼吸。一个少女穿着一身粉色西装,静静守在一旁。“嘎吱”一身,病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一群身着白大褂的人群从外面涌进。“教授!”
少女立即从凳子上起身,看向了面前众人。“怎么样了,南絮姐什么时候能醒?”
众人面色凝重,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沉默了半响便开口道,“一切数据表明,夏小姐身体并无异常,如此倒是像被人催眠了,陷入了深度沉睡。”
“深度沉睡?”
少女呢喃着这几个字,随后抬头摇了摇头。“不可能,南絮姐本身就修过心理学,教授曾说过,南絮姐的催眠术在全世界无人能及,而她自身警惕性极高,无人能将南絮姐催眠。”
众人闻言,纷纷沉默了。一旁的沙发上,慕南絮双手撑着下巴,抬头看着众人叹了气,她回来了,可是却如灵魂一般,无法进入自己的身体。“絮儿,回来好不好!”
一道沙哑低声的声音突然响起,慕南絮一个激灵,猛地坐直了身体。絮儿?是在叫她?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