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离席,抱着儿子回房,站在窗口一直往下看,看着寒澈带董嘉雯坐进他的车子,车子缓缓驶出寒家大门。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响起。是寒君浩。“薇,你在做什么?”
“阿浩,你好,我在陪宝宝玩。”
凌亦薇应答。“那我有没有打扰到你?还想跟你聊聊呢!”
“没有没有,你说吧。”
凌亦薇抱着儿子,回床上坐下。“对了,你有没有看过《白骨精情迷猪八戒》这部电影?”
“白骨精情迷猪八戒?她不是一直都暗恋孙悟空的吗?”
凌亦薇道。“是吗?我还以为她喜欢唐僧了。所以一听这个影片名字,觉得怪怪的。”
寒君浩呵呵笑。“不是啦,她喜欢的是孙悟空,为了孙悟空她还改邪归正了呢!”
凌亦薇继续认真地解析。“原来如此啊!对了薇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电视上看的啊!”
“电视上看的?那就是胡编喽!”
“电视电影都是编的了,还有那个西游记的原著也是编的了!难道你以为这世上真的有妖怪和孙悟空?”
凌亦薇轻轻一笑。“哈哈。说不定呢!还有一个问题,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妖怪都喜欢抓住唐僧?”
凌亦薇忍不住翻了翻白眼,“因为唐僧的肉吃了能够长生不老!”
“错!是因为控制唐僧等于控制了孙悟空等人,然后控制所有的神仙!”
“你……这是什么歪理!”
凌亦薇忍不住笑了出来。“再问你,孙悟空和猪八戒赛跑,谁是大赢家?”
这次凌亦薇没立刻回答,而是很谨慎地想了一下,按常理来说当然是孙悟空,但问题既然这样设置,那有没有可能答案并非如此?“想不出吗?要不要我说答案?”
“呃,不用,是……猪八戒!”
凌亦薇急忙答出。即时惹来寒君浩哈哈大笑,“错!当然是孙悟空了,你没听过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?其实设置这道题的作者就是抓住聪明反被聪明误,看准人们都会反转思维的心态,你答错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讨厌!”
凌亦薇下意识地撅起小嘴。寒君浩继续说,“下一题……”每一次凌亦薇都被他弄得紧张不已,且哭笑不得。渐渐,惆怅和悲伤消失,偶尔她还跟不谙世事的宝宝讨论,和宝宝一起笑翻倒在床上。寒澈回家进入卧室,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幕:凌亦薇一手举着手机,一手搂住儿子,倒在床上开怀大笑,儿子也兴奋挥动着手脚。不知因何缘故,这样温馨的画面让寒澈心里感到莫名的不悦,甚至有点烦躁,他于是用力关上房门。凌亦薇惊醒,见到寒澈回来,面色似乎不怎么好,她赶紧压低声音,跟寒君浩道别。放好手机,她抱着儿子起身,讷讷地朝寒澈道:“你回来了?”
寒澈不吭声,沉着脸到沙发上坐下,打开电视。凌亦薇默默注视了他数秒,继续道:“我先带宝宝去睡。”
不知是否因为刚才太兴奋的缘故,宝宝今晚迟了半个小时才入睡,凌亦薇再回卧室的时候寒澈已经洗完澡在床躺下。她先是对着他宽阔的后背凝视片刻,然后也去洗澡,出来时,寒澈似乎睡着了。凌亦薇心里顿时有种失落和空虚。她还以为他会跟她说些什么,尽管不解释他昨晚的撒谎,起码说一下他现在的想法和打算,说他接下来会怎样对待董嘉雯。可惜他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她讲。不过他不是一直这样吗,他心里根本没有她。落寞、孤寂、悲伤、哀怨等各种思绪云集在凌亦薇的心头,她翻来覆去,很久才勉强睡了过去。其实寒澈一直醒着,在凌亦薇进入梦乡的那刻便也转过身来,神色复杂地望着她。他冷峻的脸还是一片阴霾和深沉,眸中隐约蓄着恼怒的火苗,刚才趁着她去洗澡,他竟然做了一件从不屑去做的事——偷偷查看她手机的聊天记录。刚才那个逗得她哈哈大笑的电话果然是寒君浩打来的,他们足足聊了一个小时,从他出家门,一直聊到他回来!她和寒君浩到底怎么回事,关系为什么如此热乎,他还记得,上次母亲有意刁难她,寒君浩急忙出面维护;平安夜那晚,他们两个手牵手回来,圣诞节当晚寒君浩穿着她送的毛衣,春风满面……看来,很多事被蒙在鼓里,这个小笨蛋,并没有对自己完全坦白!想到这里寒澈内心不觉更加烦躁,粗鲁地把凌亦薇转过身来面对着他,瞪着她这张尽会迷惑人心的面孔,久久无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