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茶水间回来,办公室里已经没有陆景琛的身影了。蒋琬舒了口气,自然的跟小米聊了会儿,她离开后,她坐回办公桌前,拿起手机。陆景琛给她发了条vx,是一个扭屁股亲吻的贱狗表情包。蒋琬:“……”她无语了片刻,觉的有些辣眼睛,将信息删除,手机放到了一边,继续工作。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,“嗡嗡”手机响了,陆景琛的电话打断了她的忙碌。她摁了摁眼角,揉着酸疼的脖子接了起来,“喂。”
“下班吧,我在后门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
挂了电话,蒋琬做了个拉伸,感觉僵硬的身体好了一些,拎包出了办公室。她出了后门,坐上陆景琛的车,他看她疲惫的面色,心疼的不行,将红枣枸杞鸡汤乌鸡汤递了过去,劝道,“你现在已经很好了,多少男人都比不过你,何必这么急呢,慢慢来。”
蒋琬接过,喝了一口,没有说话。现在人都焦虑,都卷,她不卷不就被落下了。而且她没钱没势没背景,整个一“三无人员”,除了有点才华,但这世界又不缺有才华的人,所以她只能努力,他们这种出生在罗马的人是不明白她们这种无依无靠的人的焦虑的。“去酒店么?”
陆景琛瞥了她一眼,她喝了大半杯鸡汤,闭着眼睛,脸色有些苍白。蒋琬摇了摇头,“直接回家,累。”
“睡会吧,到家我叫你。”
他拿来条小毯子给她盖了上。这一觉睡的很舒服,蒋琬醒来时已经接近夜半了,她看了眼手机瞪大了眼睛,“十一点了?”
她望向身旁的陆景琛,问,“你怎么没叫醒我?”
他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收了回来,看向她,嘴角勾着温柔的笑,“看你睡的很香,就没忍心叫醒你,怎么样?是不是感觉好一些了?”
蒋琬抻了个懒腰,点头,“好多了,走吧,回家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
她解开安全带却听陆景琛开口道。蒋琬偏头看他,疑惑的眨了眨眼睛。男人高大的身体压了过来,张开双臂,一手握着她的细腰,一手搂着她的肩膀,将她抱进怀里。“你干嘛呀?”
蒋琬诧异的捶了他一下。捶的有些疼,陆景琛笑了,他发现她手特欠,特喜欢动手,这女人绝对有暴力倾向。“笑什么?”
蒋琬蹙眉,只觉得他精神不正常。“别吵,别闹,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他脸颊埋进她肩颈处,深吸了口嘟囔道,有哀求,也有撒娇。蒋琬安静下来,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冷气息,眼里闪过眷恋,她压下心中复杂的难过情绪,暗叹了口气,没有挣扎,也没有再说话,两人朝夕相处,她很难不对他动情,但却也清醒的知道,她不能再陷进去。她是个对别人,对自己都特狠的人,一旦发现对方会伤害自己,她就会立刻抽身,不管心里有多眷恋,多不舍。他怀抱温暖舒适,渐渐的,她又困了,推了推他道,“不行了,我好困,想睡觉。”
陆景琛有些不舍,但还是放开了她。看他这幅模样,蒋琬笑了,“这么想我?”
他轻哼一声,“像你呢,没心没肺。”
听着他怨气满满的语气,她脸上的笑僵了一瞬,不是不想,而是不能想,她叹息着道,“是啊,我现在没心没肺,只有工作。”
陆景琛气的再次抱住了她,紧紧的。蒋琬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被他勒断了,捶他肩膀,“放手,我要喘不过气了,就不能回家抱么?”
她鼓着腮帮子,无语的抱怨。陆景琛薄唇贴在她耳边,“我想在车里做。”
“……”灼人的气息喷在耳边,她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,热意升腾起来让她红了脸颊,她羞恼的瞪他,推了他一下,“你、你说什么呢?”
陆景琛看她红的像颗熟透了的西红柿的脸,一侧嘴角勾起,神色浪荡又痞气,“我说拥抱啊,你以为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蒋琬避开她的视线,低下了头。“你不会以为是……”“不是!我没以为!你别瞎想!”
蒋琬又羞又恼,打断他急切解释。但她这么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反而显更得欲盖弥彰,她也察觉到了,心虚懊恼的低下了头。陆景琛笑了,心想,他老婆怎么这么可爱呢,可爱死了,他抬手点了下她的小鼻子,“越描越黑!”
蒋琬鼓着腮帮子瞪他,“回家啦。”
“嗯,回家。”
两人下了车,陆景琛想牵她,她躲开了,他再牵,她再躲,最后他直接握住她的手腕,强硬的握住她的手。蒋琬瞪他,甩了两三下也没甩开,最后气鼓鼓的认命了。握着女孩纤细柔软的小手,陆景琛心中开怀,嘴角得意的勾起。回到家,蒋琬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,快要睡着时,陆景琛也上了来,她搂着她的纤腰将她抱进怀里。蒋琬哼唧了一声推他的手臂,“不要,我困。”
陆景琛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,“我放心,我还没那么禽兽,睡吧。”
他体温高,如今天气渐渐转冷,有他这么一个火炉抱着还挺好的。她冰凉的手脚被他暖着,很舒服,她很快就睡去了。陆景琛看她睡的香甜的模样,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好闻的味道,嘴角勾起,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。又睡在她身旁了,真好!这段时间她没陪他,他吃不好睡不好的都瘦了。一周后。蒋琬带着小米坐上了去往C城的飞机。“听说C城有好多好吃的!”
小米像个孩子似的开心的道。她跟蒋琬一样,也爱吃。“如果工作顺利,结束的早,咱们就吃上几天。”
蒋琬从包里拿出手机,笑道。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
“太好啦,我这就做一下攻略,有备无患。”
vx里有十多条未读信息都是陆景琛的,知道她要去C城出差,一开始责备她为什么没跟他说,后面则都是不舍和撒娇,还说要去找她。她没敢接茬,拒绝怕他发疯,答应又怕他真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