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泉生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!
老夫!
老夫!!!
气的肝疼!
虽然说,傅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这件事情的。但是,是个人都想要活着。
所以傅泉生是打算,在外面动手,布下疑云。再之后,携傅家子嗣直接逃往南边的深山里去。能逃多少,便是多少。
但是,现在李丰年居然在这里挑明,这让傅泉生有些触不及防啊!
也就是说,其实李丰年一开始就知道,傅家这场宴席是不怀好意的。他一开始就知道,城外那场刺杀,是傅家做的。
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赴宴?
你这不是耍老夫么?
难受!
傅泉生一脸黑炭,他盯着李丰年,可惜李丰年专注于吃饭菜,根本就没理他。
仿佛刚才那一句话,只是一个玩笑一般。不过,这怎么可能是玩笑?
“先生,你在说什么?”傅泉生极其认真的问道。
“嗯?你不懂么?”
“城外那场劫杀,一共来了八个人。我的人杀了六个,还剩下两个。有一个,被我抓住了,他把傅家供了出来。”
“傅家,傅泉生。你原本,应该是辽国的皇亲国戚吧?辽国先帝时期的傅贵妃,就是从你们傅家走出来的,对么?”
“别装啦,坦诚相见不好么?”李丰年放下筷子,脸色骤然变冷。
傅泉生:“……”
他的脸色一变再变,到最后,眼中杀意十足。
“一枚棋子,就该发挥棋子的作用!”傅泉生冷冷的说道,“既然先生已经捅破,那老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!”
“今日先生和傅家,只能有一个走出去!”
“动手!”
傅家的一名小辈,当即发射了一枚响箭。傅家有钱有粮,他们还是辽国的探子,军备甚至要比城防军还要更好。
大门外!
街道上,忽然出现了两股人。这两股人汇聚在一起,迅速朝傅家冲了过去。为首的,正是傅雨林。
上百人当中,有江湖高手二十多人,傅家打手八十多人。这些人,均是带着黑刀,连弩。这些东西,西山有售卖,想要买到不难。
傅雨林不知道傅家出了什么变故,原本计划是等李丰年出了傅家,回客栈的途中动手。但现在,老爷子发了信号,那就等于这场宴席发生了重大变化。
老爷子要提前动手!
深夜,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。云城卫戍军和府兵,基本上都被干掉和遣散了。新的府兵,还没有那么快上任,自然晚上没有宵禁这个东西。
傅雨林冲的非常快~
然而,街道上却突兀的站着一个人,身穿黑衣,手里握着一枚玉笛子。
二月!
唰~
傅雨林身后,那二十多个江湖高手,立刻飞到了他前面,一个个神情紧绷起来。
“公子,这人很强!”
“用笛子的,难不成是南院的二月?”
“此人听说是新晋的道境强者,不好打,傅公子,劝你一句,赶紧跑吧!”
~
傅雨林:“……”
打都没打,他手底下的江湖高手就想逃了,这特么的也太不给面子了吧?
这其实也怪不得这些江湖高手,老一辈中,道境高手屈指可数,圣人更是少之又少。新一辈江湖中人,唯有二月新入道境,再无第二人。这些新生代江湖高手,如何不怕?
“他只一个,你们二十多人,快给我杀!”傅雨林沉声道,“其他人,连弩辅助!”
然而,二月抬起手,淡淡打了个响指。
啪~
只刹那,街道两旁的房顶上,忽然落下数百江湖高手。这些人统一穿着西山的黑色制服,配有最精良的唐刀,手雷等武器。有些人,也保留着自己的武器。
比如二月,他就在西山武器的基础上,还带着他的归墟笛。
所以在江湖中,有人经常会看到,有那么一群人穿着一样的衣服,口袋里鼓鼓囊囊的,身上背着一堆的武器~
傅泉生:“……”
他整个人都无语了!
这四周,不知何时埋伏了这么多江湖高手。如此说来,傅家的计划,其实早就在李丰年的掌控之中。
这就很坑人了啊!
二月将玉笛轻轻放到唇边,吹起了笛子。阵阵笛声传出,悠扬婉转,颇为好听。这时候,利剑特种部队的江湖高手,纷纷用棉塞,将耳朵给塞了起来。
但是傅泉生的人不知所以啊~他们甚至觉得,这声音还挺好听的。
不过下一瞬,这群人忽然双眼充血,整个人变得无比暴戾,扬起刀竟然是向同伴斩杀而去。
傅泉生懵逼了,这什么情况?不过,他也感觉脑子嗡嗡的,有点神志不清,好似四周的人都要来杀他一般~他拼命反抗,但是,他只是一个普通人!
场中,利剑特种部队的江湖高手,看见了极其诡异的一幕。
傅泉生的上百人,正在疯狂的自相残杀!
这种感觉,利剑特种部队的队员亲身经历过。二月的笛声,能影响神智,会让人短暂的神志不清。仿佛,中邪撞鬼了一般。
所以,江湖中人也称呼归墟笛为,鬼笛!
但是李丰年觉得,这远远没有牵涉到神神鬼鬼的程度。因为声音,也是能传播能量的。前世就有某歌星,光是唱高音,就能将高脚杯给震碎。
二月的笛子,以及他吹奏的频率,或许刚好刺激到人的大脑某些地方,才导致短暂的精神痛苦,失常。恢复正常也很简单,只要没听到笛声即可。
这就等同于某一种应激反应!
片刻工夫,这上百人,就齐齐躺在了血泊之中。最后一人,受不了这种痛苦,竟然是一刀刺向自己的心脏~
这些人当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!
可能有人会说,二月的笛声这么强大,那他在数十万敌军面前,直接吹笛子让敌军自相残杀不就行了?
扯淡!
这地方本身是条巷子,笛声有回音放大,才能起到效果。在空旷的地方,效果十分有限。
“收拾一下!”二月冷声说道。
~
傅家!
傅泉生脖子都伸长了,左等右等,就是不见那傅林生来。
这是怎么回事?
傻眼!
“傅老,别等了,再等等,你儿子的脑袋该送来了!”李丰年笑道。
傅泉生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