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她倩眉皱了皱，抬了抬眼，“你以为养小孩是养宠物吗？”
“怎么不是？”
他低垂着眸眼，看不出来喜怒。被他这么一说，她似乎没有什么可反驳的，养孩子，可不就是跟养宠物一样，好像确实也差不多。“总归是不一样的。”
她末了加了一句。“年纪不大，心思倒是挺多的。”
他声音由远及近，视线落在女人那倩丽的脸上，“反正又不会长久，打发无趣的时间罢了。”
她抬眸，原本心头压抑着几分情愫，可突然间因为他的这一句，被锤打得一干二净。她明白。商执这里，从来不是家。她也不过是他无聊时，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。“老婆，你还好吧，你要是太难受了，坐我这里休息一下。”
手术室在医院二楼。而楼上，是产科的孕妇住着。顺着视线看过去，只看到了那头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，身侧一个男人陪着。孕妇的肚子很大，姜念感觉她的肚子里，好像塞了三四个皮球。女人的手拖着肚子，很是吃力。她穿着拖鞋，大大的孕妇裙将她的肚子包裹着，身上很浮肿，整个人看起来，很疲惫。“医生说多散散步，会好生产一些，今天要是再不生的话，得打催产针了，你工资才多少，一针催产针是我们一个月的开销，到时候，你妈又要说多了……”“可你这哪是在散步，走了都快一个多小时了。你不累吗？”
而就在此时，女人突然嚎啕大哭，“他为什么还不肯出来！”
“老婆，你别哭，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很不舒服……我们不走了，一切顺其自然，好不好！”
她站在那。都说，女人生产是黄泉路上走一遭，十月怀胎艰辛无比，心态很容易崩，身材走样，吃什么吐什么，还要去处理家庭各种琐事……她眉心皱了皱。下一秒。姜念的眼睛被人用手蒙住，专属于男人身上的薄荷气息，拂面而来。“看什么看，你还早着呢。”
她扯掉他的手，“我只是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他低垂眸子，“别在那乱想，反正你也不存在这些问题。”
姜念眉头倏然，什么叫她不存在这些问题？而就在此时，商执的手机响了，他接了一通电话，脸色沉了沉。“你要有什么事，你先去忙，我在这里等楚楚。”
“嗯。”
商执走后，陈楚楚的一个小时后，被推出了手术室。像是无痛人流。做完，就可以出院。他们直接回了宿舍。陈楚楚爬上床，姜念给她打了一壶热水，“身上要不要擦一下？我打了热水。”
“不用了，念念，我休息一下，感觉有点困。”
“好。”
夜色深深。在陈楚楚睡着之后，姜念出门去给她买饭，顺带买了一些卫生用品，提着袋子回来的时候。意外的碰到了被豪车送回来的陈美惠。两个人站在宿舍门口，你侬我侬的亲了不知道多久。“你讨厌死了！”
她声音嗲嗲的，此时直接钻进了男人的怀里，“要不是你明天有课，我怎么可能让你出得了门。”
“等下课，我就去找你，看看，你是怎么让我出不了门的。”
姜念皱眉，看着那头的中年老男人。怎么有一种吃了屎的感觉？她提着步子，快步离开。可下一秒，被陈美惠追上，“姜念，你怎么在这？你看到了什么！”
“别人家的，果然屎都是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