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谷主走哪他跟哪,手抓着人就没放开过。上茅厕都要跟着!听说在女厕外边还引起了轰动,现在整个客栈都知道,三楼住了个爱娘子如命的书生,娘子上个茅厕他都怕人掉下去。“婶子,你就不能说说他吗,这惹人笑话。”
十二对刘氏说,关键是不时有人上来偷瞧,太让人烦了。"我乐意,儿子乐意,儿媳妇乐意,一些不相干的人笑话个屁,那是他们有毛病。"得嘞!十二无奈的对十三摊摊手。十三温润的笑:“挺好的。”
是,挺好的。夫妻恩爱,死生契阔,和当初的师父和师娘一样。如果他们泉下有知,应该也会满意这个女婿。神医谷的众位师兄弟也放心,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位姑爷。两人趴在栏杆上感慨。“哎?我铃铛呢?”
十二摸索着身上。“是不是掉那片林子里了?”
“没有啊,回来我换衣服的时候还在呢!”
十二回想了一下。“我去问问清屏。”
十三挑挑眉,师兄和清屏的关系好像亲近了很多啊。“铃铛?”
隔着门,清屏重复。“是啊,不是很大,银色的,可能戴时间久,绳子不结实掉落了,你看见过吗?”
听的出十二声音很急。“很重要吗?”
“重要啊!家中长辈所赐,你到底见过没!”
清屏看着床上的铃铛,“见过......”"你说什么?"清屏深吸一口气,“稍等。”
她继续缠绕腰间伤口上的布条。十二沉不住气,一把推开了房门。“你到底见没见过!”
清屏打结的手顿住,惊恐地抬头,与十二更加惊恐的目光相对。随着又一声“彭”的关门声,十二落荒而逃。一整天的时间,十二待在房间都没出来,连饭都是十三送到屋里。“师兄,你到底怎么了?”
十三担心地看着他。十二无精打采的摇摇头,张了好几张嘴,才说道:“如果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看光了,是不是要对人家负责?”
“自然......师兄你......”十三明白了!继而脸色难看,“你确定她不是故意的?”
“故意?”
十二脑子里转了一圈。一个大姑娘在屋里换衣服为什么不锁门?还有,他问个问题在那含糊其辞的,故意让他着急。因为之前的事儿,他真是没把她当普通女人,所以随意了些。要是别的姑娘,他不会开门的。要说耍弄这种心眼的女人,其实他见得不少,只是因为清屏外表很清冷孤傲,所以他才没想到这上面。想一想,刚见的时候她不还想着挑拨小谷主和姑爷嘛!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!十二越想越觉得清屏就是故意的。不是引诱他,就是引诱十三,或者姑爷,还有迟招,总归楼上就这几个!十二从床上一跃而起,怒气冲冲往外走。“我去告诉她!把这招用在小爷身上没用,小爷才不会对这样的女人负责!”
“哎?师兄——”十三不放心,连忙跟着他过去。“清屏,你开门!”
十二不客气的“砰砰砰”地敲着。敲了半天里面没动静。呵!还玩这招?“是不是让小爷把所有人都喊上来进去瞧?”
里面依旧没动静,反而把叶浅浅,苏墨阳,刘氏等都招了过来。“十二,大晚上你发什么疯呢?”
叶浅浅问。“我找清屏有事。”
他口气很冲。“她回京城了。”
苏墨阳淡淡说。回京城?不可能啊,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呢?他看了十三一眼。十三也疑惑。难道冤枉她了?“你们找她干什么呢?”
叶浅浅疑惑的看着二人。“没什么,师兄的银铃铛不见了,问问她看见了没有。”
十三说。十二附和的点头,神色还有点奇怪。叶浅浅眯着眼,“我咋看着你们像寻仇呢?”
“师兄怀疑清屏拿了他的银铃铛。”
十三又解释。“一个破铃铛谁稀罕拿,你俩埋汰人呢?”
“什么破铃铛!”
十二不高兴了。“那是师父所赐,是我从孤儿有了家的象征,我戴了十几年了!”
“呃,是这样啊。”
叶浅浅摸摸鼻子。“不是,她满身伤的,就不能多养几天,干嘛这么急着回去啊。”
十二烦躁。是不是因为他把人瞧光了,所以才走的。这算啥,他堂堂正人君子,莫名其妙看光了一个女人,连给人交代的机会都没有?这不是存心让他以后不得安宁吗!苏墨阳眼里闪着趣味的光。淡淡解释:“是我有事儿嘱咐她,让她回去的,放心,迟招跟着一块儿,不会有问题。”
放心,他有什么不放心的。真是莫名其妙!十二满肚子烦躁无处发泄。刘氏就不解了:“十二,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她吗?怎么走了还不好吗?”
“好!当然好!我是心疼我的铃铛!我就是觉得她拿走了!”
十二梗着脖子喊完,就跑回了房间。十三也紧跟着回去。叶浅浅砸着嘴摇头,不对劲,十分不对劲。莫非前儿晚上二人发生了什么?孤男寡女,共处一夜。“十二不会是和清屏滚在一处了?”
苏墨阳无奈,轻轻拍拍她的头,“清屏受伤不轻,你觉得你十二师兄是个禽兽?”
“哦,对,那肯定不会了,你倒更像禽兽。”
刘氏轻轻喉咙:“阳哥儿,好好照顾浅浅,别太禽兽。”
苏墨阳:“......”禽兽苏墨阳把叶浅浅拖回了房间。说他禽兽,倒不是那个意思,就是这家伙委实太磨人了。让她下了多少保证,以后做什么都要告诉他。她一迟疑,他的眼圈子就开始发红。做手雷也是结合上次硝石火药的经验,又配以硫和木炭试验了几次,本就还在试验阶段,没想到其中一个威力那么大,把人都吓着了。现在片刻不离身。最常说的一句就是:“叶浅浅,你以后再不能那么吓唬人。”
白天逼她在床上休息,喂饭洗漱他全不让动手。半夜睡后,会感觉到有人不时轻吹她的伤口,痒痒的。然后亲吻她的脸颊,再被小心抱到怀里,翻个身都翻不动。她也心疼,愿意哄着他,慢慢地让他恢复。她永远记得,这个清冷自持的男人曾为了她哭得像个孩子。婆婆说,三岁之后,就再没见他那么哭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