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轮对阵,秦朗VS柴令元。秦朗和柴令元,各站东西两边。柴令元率先出手,直奔秦朗而去。秦朗见招拆招,不紧不慢的像是一个陪练者,而不像是选手。“力度还有些弱,一定要有宝剑出鞘的干脆!”
“再来,还是弱!”
“嗯,力道足,但是角度不够刁钻。”
“再来,还是不够刁钻。”
柴令元每出一招,秦朗都会从容的应对,并且给出自己的指点和答案,点出柴令元的不足之处。柴令元也在接下来的对战之中,提升了一些战斗力。不过这种传授式,这种陪练一样的比赛,结果也自然没有意外。秦朗获得了最终胜利,晋级总决赛。但收获最大的还是柴令元。他失败却很开心,经过秦朗的指点,让他受益匪浅。偶像能够指点自己,这对于柴令元而言,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增强,更是心理上的鼓舞。“你的格斗术,最好形成自己的体系。”
柴令元走下台之后,李玄狂开口出声。不算是指点,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。毕竟虽然两个人不熟悉,可同属龙国小组,最终的目的一致,那就是为国争光。李玄狂也不希望接下来的各国小组赛,柴令元因为战斗经验不足,而全盘崩溃而输。柴令元诧异的望着李玄狂,但他的建议还是让柴令元欣然接受。其实在柴令元的心里面,无论是秦朗还是李玄狂,那都是一个级别梯队的强者。别看个人格斗赛之上,秦朗赢的干脆,李玄狂输的干脆。可如果能够动用内力,使用古武者的功法的话,两个人之间短时间还真的未必能够分出胜负。所以李玄狂的指教,对他同样重要。“谢谢王爷的指点!”
柴令元朝着李玄狂点头一笑,发自内心的感谢。李玄狂却是一怔,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后退一步,摆了摆手:“哪里,我也就是胡乱一说。”
如果柴令元的态度冷淡,李玄狂还不会有如此窘态。可是柴令元反而把他的话当成了重宝一般,这就让李玄狂有些腼腆。总有人觉得他是冷人,其实他骨子里面也向往热闹,也希望有很多朋友。只不过父亲的离去,让他扛起了关外省的重任,扛起了北狂王的大旗。他必须时时刻刻的装出冷酷狠戾的样子,不然他早就被父亲的那些‘铁哥们’吃的骨头不剩。柴令元更加的诧异和难以想象,李玄狂竟然会露出窘态来。这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情况,可不等他说什么,只见李玄狂说道:“我去一趟洗手间。”
李玄狂略带局促的转身离开,脚步挪动的非常快。很快就消失在了场馆之内。柴令元呆若木鸡的望着李玄狂离开的方向,久久无语。“觉得很意外,是吗?”
忽然,身边传来秦朗的声音。柴令元转身看去,只见秦朗站在身后,目光也是复杂的盯着李玄狂离去的方向。他点了点头:“的确,很意外,因为…”“和我想象中的北狂王,似乎不太一样。”
柴令元如实回答给秦朗,面对偶像,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。秦朗拍了拍柴令元肩膀,随后坐在长条椅之上,拿起一瓶水,一饮而尽。“他是一个可怜人。”
秦朗握着空瓶子,缓缓开口。他这话吸引的不仅仅是柴令元,还有陈守则和颜相如。颜相如有些不太理解秦朗这话的意思,李玄狂怎么会是可怜人?如果连李玄狂都是可怜人的话,那么还有谁不可怜?他从出生那一刻开始,就注定含着金钥匙。之后接任了北狂王这个郡王之位,又统领整个关外省。在颜相如眼里,李玄狂已经是最为成功的人。可是在秦朗的眼里面,为何会说他是可怜人?“你们心里想的什么,我很清楚,可这就是他悲哀的原因。”
“含着金钥匙出生,就真的幸福吗?”
“从小接任北狂王,成为名副其实的少帅,就真的幸福吗?”
“父辈的叔伯们虎视眈眈,手底下蠢蠢欲动,这些都落在一个少年身上。”
“你们想一想,一个没有父亲的少年,是如何一步步扛着北狂王的大旗,走到今日的?”
“所有人都觉得北狂王李玄狂,非常狂妄,冷傲,孤僻。”
“却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内心,读懂他真正的心。”
“高处不胜寒,可他却独站高处,寒风冷冽之下,他的心也变冷了。”
秦朗摇着头,叹着气。柴令元听到这里,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李玄狂方才面对自己的感谢,会显的如此的局促不安。或许,他从小到大,就没有人和他说谢谢吧?他所做的一切,在身边的人眼里,都理所当然。唯独自己真心的和他说谢谢,反而会让李玄狂局促不安,窘态毕露。他在恐惧什么?又在期待着什么?还真是一个可怜的人。“你和他,谁更可怜?”
突然,颜相如开口问秦朗。秦朗一怔,倒是没想到颜相如会这么问自己。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,自己和李玄狂,到底谁更可怜?没想过。“咳咳,老秦啊,你过来一下。”
陈守则见到气氛不太对劲,连忙咳嗽一声,拽着秦朗走到没人的地方。秦朗狐疑的望着陈守则,却见后者蹑手蹑脚的从衣兜里面掏出一个小瓷瓶。“这是什么?”
秦朗瞳孔紧缩,而后看向陈守则。陈守则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:“就是那夜,熬制的毒药…”“一滴,能毒死方圆十公里的活物!”
“吓…”秦朗惊呼一声,又连忙闭嘴。他扯着陈守则,急忙忙的走到洗手间。“你疯了?把这东西带着,你要做什么?”
秦朗头皮发麻,幸亏那个女裁判针对的是自己,而不是陈守则。否则的话,岂不是一查一个准。毒药,也是凶器啊。真要是爆料出来,龙国一定会被取消参赛的资格。如此一来,就遂了同天会以及西方各国的心愿。“就是想着比赛时候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陈守则摸着鼻子,讪讪一笑。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,之前女裁判要搜身的时候,他坐在休息区都湿了一大片。他紧张啊。所以他才会在现在问秦朗,这个东西该怎么处理。“留着吧!”
秦朗岂能不知道陈守则的心思,无非是想关键时候保护自己。同天会之事,他也一清二楚。兄弟情,就是这么纯粹。“听你的!”
陈守则松了口气,有了兄弟的话,他就不怕了。“你俩胆子够大的…”忽然,背后突兀的传来冷笑声,吓了陈守则一跳。秦朗转身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