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语之间似乎带着几分不满,搞的周雪薇也愧疚了起来。“对不起!那赶紧进去吧!不要让伯父伯母还有姐姐多等了,这是我这次给他们带的礼物。”
她从丫鬟手中拿过东西,递给了祝谦,祝谦很是满意。“你真是考虑的周到,还温柔,我能找到你这样的娘子是我的福气。”
江云舒站在一旁,看着周雪薇这个样子,只觉得有些许惊讶。这未免有些太不像她的性格了,平日里,如果有人胆敢嫌她什么事情,她肯定是会反过来责骂,哪会像此时这样道歉。也不知道是她真心的改了性子,还是当真喜欢祝谦,所以才任由他责骂。他们进包厢,屋子里头的人确实已经坐齐了。祝谦的姐姐看起来,倒是很有几分病美人的味道,虽然病得很是柔弱,但是却带着几分风韵。祝父和祝母两个人,一看就知道是文人,自带着一种文人的风骨。周雪薇进来了,他们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,看见江云舒进来反倒是站起了身。“摄政王妃,有礼了。”
几人跟她行了礼,江云舒摆了摆手。“没关系,今天我不是以王妃的身份来的,而是以雪薇的姐姐的身份来的。”
“她如今住在我们王府,我自然是要为她负责的,可怜她也没有了家人,所以我便代替她家人来了。”
祝父道:“王妃能来,是我们的荣幸,快些入座吧!”
很快,他们就切入正题了。“这两个孩子既然两情相悦,我看婚期我们也应该尽早定下来,我这边择了几个日子,王妃看看。”
祝夫人把几个纸条递到了她手里,江云舒看了看,上面这几个日子倒是很相近。大部分都是这个月,看来她是很着急着要把周雪薇娶过门。周雪薇瞟了一眼,道:“时间是不是有一些太紧张了?”
祝夫人斜睨着她,“你自己什么情况,难道自己不知道吗?若是到时候你怀了身孕,此事传出去,那可就是整个祝家还有周家的笑柄!”
被她这话一说,周雪薇顿时愣住了,片刻后她看向了祝谦。“祝公子,咱们两个人分明没有发生什么,难道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你父母吗?”
祝谦摇头道:“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,这个时候说咱们两个人没发生什么,恐怕也没什么可信度。”
“如果我当真这样说了,只怕我父母还以为是故意找的借口,他们岂不是更不悦吗?”
周雪薇咬了咬嘴唇,“可是这样一来,他们岂不是会误会,觉得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…”“行了,你就别胡思乱想了,我父母不会是那样的人,他们之所以要早些让我把你娶进门,也是为了你考虑。”
“你说咱们两个那天的事情,被那么多人都瞧见了,若是我不赶紧娶你进门,那在这些人看来,那日所说之言岂非属实?”
祝谦三言两语,周雪薇就已经被他给哄骗住了,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。她压根就没有察觉到,除了祝谦之外,祝家的其他人似乎对她都不怎么待见,甚至没怎么和他说过话,也没有正式的打招呼。“周小姐,很快咱们就要成为一家人了,虽然我这身子是弱了一些,可你要是不嫌弃的话,等会儿咱们一起出去逛逛?”
祝小姐祝宁开口说着,主动邀请周雪薇。周雪薇露出了一抹笑容,“祝小姐客气了,你也说咱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,我自然不会嫌弃。”
她虽然盯着祝宁,见对方脸上还带着一抹微笑,但不知为何,总觉得祝宁的眼神看着有些瘆得慌。江云舒很快,就已经和祝夫人挑好了他们两个成亲的日子,是这个月底。严格说起来,如今的周家和祝家也算是门当户对,谈不上谁高攀了谁。再加上之前的那件事情,导致祝家的人,对周雪薇都没有什么好印象。反倒是祝宁,看起来倒是准备和周雪薇好好相处,还邀请她一起出去。吃过了饭之后,她们就一道来到了街上。祝谦并没有跟着,只有周雪薇还有江云舒,祝宁也不能长时间的行走,会让她觉得累,从而导致生病。她们才刚走了几步,祝宁就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,建议她们一起去茶馆坐一坐。“对了,祝小姐,摄政王府上有一名太医,医术很是高超,我特意向王妃讨了一个首肯,可以来给祝小姐你看看身子。”
祝宁笑了笑,“周姑娘费心了,我这病打从娘胎开始,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。”
“多年之前,不幸在冰上掉入了湖里,从那以后这身子就更不行了,甚至动不动走几步也会觉得难受。”
周雪薇道:“好端端的,怎么会在冰上掉入湖里呢!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儿,否则祝伯父和祝伯母一定会很伤心。”
祝宁盯着她,“是啊!好端端的怎么会掉入湖里,那一次确实差点要了我的命,可我还是活下来了。”
“祝小姐你放心吧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以后你的日子一定会过得越来越好的。”
周雪薇笑意盈盈的开口祝福着,祝宁只是淡淡的笑了笑,并没有多说。“刚才我瞧见外头有一个香囊,似乎是装了提神醒脑的药材,兴许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,我去买来。”
周雪薇站起了身,她出去了之后,祝宁看向了江云舒。“江小姐,这次多谢你了,否则我这仇只怕是这辈子也没法报了,不过身子到了这种地步,我也不想报什么仇,只是也不想让她好过而已。”
江云舒摆手,“大家各取所需罢了,我也不可能把她留在摄政王府,终究是个隐患。”
祝宁眼神感慨,“当初她做出那样的事情,差点要了我的性命,害得我如今再也不能生育,还时常缠绵病榻。”
“对于我来说这是改变了我一生的事情,可她竟然不记得了,看来她只觉得那时是一个玩笑吧!”
原本祝宁只是心里记恨周雪薇而已,但也没有想过,要采取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去报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