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宁缨点头,“这是自然,三年之前我以为自己要死了,没想到后来醒过来,却发现我在异国。”
“是异国的王子救了我,并且他想让我作为内奸来这里打探消息,为了回到这里,我同意了。”
“他们虽然治疗了我的伤,但是也给我下了毒,一直都在秘密派人监视着我。”
“回到了这里之后,我想找人解开我的毒物,被他们察觉到了异样,之后他们派人追杀我。”
“或许就是在跟他们的打斗过程之中,我受了伤才会失去记忆,但是运气好的是,他们给我下的毒已经被我解开了。”
“虽然我失忆了,可是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乡,冥冥之中的兴许有什么东西在指引,所以我才会和卿尘哥哥你相遇吧!”
周宁缨并没有丝毫的隐瞒,把这一切和盘托出。这种种的事情都说明,她对于萧卿尘是很相信的,否则定然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。只是江云舒没有想到,她竟然也丝毫没有避让自己。要知道这可是通敌的大罪,一旦被人发现了这件事情,周宁缨绝对死无葬身之地。更何况这种事情又没有什么证据,只要有人伪造,假装以她的名义把消息传递出去,到时候她自然有口莫辩。“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,那些人还在监视你吗?”
周宁缨摇头,“我不知道,失忆了之后,之前的这些事情,我就全然忘记了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在监视我,若是他们有在监视的话,想必这段时间卿尘哥哥你也会有所发现吧?”
萧卿尘点头,“这倒是,当初在救了你之后,我已经调查过了,虽然略有几分想不通的地方,但是也没有查到什么。”
“我想那些人兴许是看你失忆了,知道这件事情不成,便没有继续纠缠了。”
“毕竟现在已经来到了咱们国家,若是露出什么马脚,那他们也不会好过。”
周宁缨抿了抿唇,“这样看来我还挺聪明的,一直在假意麻痹他们,借机回到咱们的国家。”
她虽然并没有什么表情,可语气却多少带着几分娇俏,像是在讨功劳。萧卿尘点头,“你一贯聪慧,之前在战场上,都能想出那么多的方法去退敌,自然和其他人不一样。”
周宁缨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看向了江云舒。“王妃,在我失忆的这段时间里,多亏你照顾我了,虽然我恢复了记忆,可是这些事情都没有忘记。”
周宁缨表情带着几分认真,“其实三年之前我就知道,我和卿尘哥哥不会在一起的,他向来只拿我当妹妹看。”
“尽管心里很明白,可实际上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一些幻想,如今这幻想也算是破灭了。”
“不过你不用担心,我和周雪薇不一样,不会对一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死缠烂打。”
“更何况如今的我,身份恐怕是不能恢复了,既如此就按照着现在这样过下去,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周宁缨向来是一个直来直往的,昨天只不过是脑袋里有些乱,这才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既然她这段时间的记忆都是存在的,自然也知道江云舒是好人。萧卿尘和她在一起,她能够看出来萧卿尘和之前相比,已然有了改变,以前他总是冷冰冰的,现在却有了笑容。“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叙叙旧吧!我先回去了。”
江云舒并没有在这里多留,周宁缨已经跟她把话说清楚了,她自然心里也没有顾虑了。更何况刚才当着自己的面,她都能说出这样的事情,那就足以说明她对于自己是没有什么忌惮的。或许对于周宁缨来说,如今江云舒和萧卿尘是一样的,她就才会没有丝毫顾虑,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事情。他们二人这么多年未见,肯定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说,有一些其他的话要谈。江云舒也不至于一直留在这里盯着萧卿尘,如果他真的和周宁缨之间要发展什么的话,就算自己盯着也是盯不住的。这边江云舒前脚刚刚出门,走了没几步,周雪薇就拦住了她的路。“王妃还真是够大气的,别的女人都睡在王爷的帐篷里了,你还能够沉得住气,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。”
刚才江云舒看她在帐篷里待那么长时间,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心思。她冷冷哼了一声,“如果你是来挑拨离间的,那我只想告诉你,你的挑拨离间不可能会成功。”
“既然你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,对于这件事儿,自然也就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。”
不说别的,就单单说昨天是莹莹从土匪窝里把她们几个人救了出来,这就是她们的救命恩人。更何况江云舒对于一个人,向来是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的。既然她选择相信周宁缨,那就不会再怀疑她的目的。周雪薇眼神冷了几分,“祝谦的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?最近这段时间他对我越来越冷漠。”
江云舒挑了挑眉头,带着几分疑惑,“我怎么听不懂周姑娘是什么意思,你和你相公之间的事情,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
周雪薇咬牙,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之前你是故意安排他来接近我的,因此他现在才变了。”
“之前你妹妹来规劝我,我还没有相信,没想到你心机如此深沉,这般蛇蝎,竟然真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。”
看着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,江云舒只觉得有些好笑。“这从头至尾似乎都是你自己自愿的,而且之前你还着急着想要把婚期提前,这也能怪到我头上?”
“如果你相公对你和之前不一样,你先从你自己身上,或者是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上面找原因,不要推到我这个外人身上。”
江云舒绕过她,径直离开了这里,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周雪薇跺了跺脚。她并没有撒谎,这段时间祝谦对她的态度,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了。周雪薇就算是想起了之前江云清说的事情,可是也已经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