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封是自家哥哥写的。说了家中母亲的思念,又道了些家中琐事,跟着月迹参加过几场学子论文,心中激动难耐。第二封是甄灵茹的来信。她说她要成婚了,特意把婚期延迟了一年,就是想要让她送自己出门。里面断断续续提起一些其他的事情。包括贵妃生出来的儿子被皇帝亲自取了名。嘉成公主已经很有主见。太子与成王三番两次针锋相对,气的皇帝大病了一场。后面提到洛少渊。“我见少渊越发长的俊俏起来,早些时候,回来那日,被许多小姐们争着扔了鲜花。”
“不过他的心里眼里全是你,你放心好了。”
“我也会帮你看着的。”
一派正经中又透露出不正经来。温蕴看着最后的一封信,笑着的面容渐渐落了下去。这封信是洛少渊写来的。这是他三年来的第二封。第一封告知她要上战场,让她能好好的,也不要太挂心,他必定会好好的回来接她。她看着手中的第二封信,心也跟着跳起来。薄薄的一张纸,只有两行字:“见字如面,蕴儿,我回来了。”
“还有,迟到的及笄之礼。”
信封里有些沉,温蕴看到了里面放着的一根簪子,细细密密的金丝缠着,尖端被摩擦得起了亮光,看来是经常放在手里细细打量的缘故。温蕴眼角微潮,她把簪子拿起来,低声说了一声:“谢谢你,很好看。”
接着把簪子插入发鬓之内。浓密的黑丝上,立刻因为这根簪子而显出了颜色。她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,寻问崖虽能让她心思清明,但没有什么是比见自己想见的人更加开心的了。她迈开步伐朝崖下去。却正好碰到来找她的月痕。月痕笑着开口:“先生找你呢,我哥哥先一步去了。”
温蕴听后立刻加快脚步,身上白袍飘动间,很快去的远了。站在后面的月痕不由道了声:“哎!小姐等等我!”
却又忍不住感到无奈又好笑。这几年来,温蕴一直磨着她要她教学武功,但是浮生先生一开始就言明了:“温蕴只学纵横术,其余什么都不要沾。”
但她聪明,一点就通,在她的再三请求下,自己也还是偷偷地教了她轻身法,以后逃命也可。现下已经学的麻溜,人也像条泥鳅似的。“先生!”
温蕴敲响了浮生先生的大门。浮生先生道了一声:“进来。”
门被推开,里面竟然坐了自己所有的师兄们。挨挨挤挤的,好不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