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句话就是喊阿诺。”
说到这里,眼中也有些不忍:“在看到我过去时,眼中还有些迷茫,许久才暗淡下去。”
“不过很快接着眼眶又红了,转身就朝里面睡过去,也不理人。”
“那新来的宫女小心进去伺候去了,奴婢就先回了来。”
温蕴理解的点点头:“这几日心情低沉是必不可少,且让她冷静冷静。”
“过了这个时段会好上许多。”
不知那新来的宫女如何哄的,过了没有多久,竟然也把嘉成伺候起了身。睡了这一觉,又用冰敷了眼睛,今儿的眼眶已经消了下去。见着了温蕴,勉强笑着道了一声:“先生。”
温蕴淡淡笑着应了,让把端来的早饭摆好了盘。“虽说吃不下,却也还是要吃一些。”
温蕴开口:“人是铁饭是钢,把身体养好了,该报的仇才有力气报。”
这话让嘉成微微红了眼睛,她勉强点了点头,与温蕴两人一同把眼前的饭食吃下。这日过后,嘉成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,整日里埋头苦读,许多不会不懂的事情也愿意去问去想。偶尔小竹子来问安排,她也能说个大概。这让温蕴心中的忧愁终于散去了一些。月痕拿着纸条进破月殿时,温蕴正在把自己对帝王术的心得写在宣纸上。都是些掐头去尾的话,别人虽说看的不是太懂,但是许多温蕴已经教过嘉成,她倒是不用担心。“是七师兄的信。”
月痕眼中有笑意:“他们在外边,还是会挂念的。”
纸条很短,寥寥几字而已。“师妹见信安,师兄三日后到京。”
这让温蕴挑起了眉头,接着笑道:“是青鹤师兄,他三天后来京都。”
恐怕她不能去接他了。三日后正是甄灵茹的大婚之日,这也是温蕴要抄写一些要点让嘉成看的原因。竟是一点空闲也不愿意丢下。如今青鹤这时候过来,她也只能让月痕独自去把人接到温府居住,他性格洒脱,定能和自家哥哥说得来。正低头沉思间,月痕低声道:“外面传来消息,罗知前早两日被人举报,一日夜里见色起意,把家中安睡的女子抢进了自家庄子上。”
“这强抢民女之罪一出,宫里的差已经停掉了。”
与罗知前的恩怨,温蕴自然不会瞒着月痕,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,倒是让人心中舒爽。任子青看来是已经出手了,不过却不知道他的后续会如何做。嘉成的心瞧着已经定了下来,或者是堵着一口气,非要替阿诺报仇雪恨。这些日子以来越发的稳当下来,身边小竹子调来的那个名叫雪鸢的宫女在身边提醒她的言行举止,看着很让人放心。离宫的头一日,她把所要让嘉成学习的摘要全部默记下来,郑重的交到了嘉成手中:“公主切记,这些东西如今不能示人,千万莫要带离摘月宫。”
嘉成用力的点了点头:“先生放心,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温蕴笑了,让雪鸢继续陪着嘉成看书,自己出来时,则让小竹子跟着,停在了一处僻静之地。“劳烦竹公公千万提醒雪鸢,莫要让公主离开摘月宫。”
她的目光闪闪,带着一丝喜色:“宫中最近可能会出是非,你们一定要守好门户。”
“现在要做的,依然是置身事外。”
不过也用不了太久了,等把废太子和成王处理一遍,她就会让所有人看到嘉成公主。卫家的儿子们不争气,女儿却能独挡一面。小竹子应下,依然把温蕴送到了摘月宫们口。小竹子看着温蕴略带轻松的步伐,又回过头看向摘月宫深处。他的目光悠悠闪过什么,却很快又恢复成了原状。温蕴坐着马车从皇宫那边往鹤鸣大街去,等行到中途再往右边一转,温府也就到了。不过眼看就到温府时,街上却拥堵起来。只见前方的人群往一个方向移动,竟然比赶集还要热闹。温蕴的马车被堵在了家门口。同样停在一旁的几个民众说起了闲话。“看到眼前的那些人了没有,都是那董家一族的,现在正要往户部侍郎家中去,要讨要说法呢。”
这让温蕴诧异的偏起了头倾听起来。有人显然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,八卦的问道:“兄台,可否说一说原委?在下刚回家,不知道京中出了什么热闹。”
先前说话的人笑道:“说的是户部侍郎家中的儿子强抢民女的事情。”
“被抢的女子乃咱们京中最大族群的董家。”
那人像是很喜欢说这些闲话,声音里也全部是兴奋之色:“不知道是谁倒霉,反正这事儿轻易解决不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
不明白事情经过的人问。那人道:“若是换成哪家普通女子被侍郎家的公子抢回去了,那其实是很幸运的事情。”
“且那侍郎家的公子又在宫里当差,混的很好。在他身边随便做个妾室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
“可是事情坏就坏在那是董家女子。”
询问的人继续问:“为什么?“董家是京都最大的家族,他们之中做什么的都有,虽然是白身,却也没有人敢轻易得罪。”
“也正因为是白身,做事毫无顾忌。”
“整个家族很是齐心协力。”
那人低声补充道:“最重要的是,那个女子已经和董家族长儿子定了亲,若是没有这样的事情,下月就该办喜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