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他确实因为一直和霍宴对抗而变得十分忙碌。第二个也是在提防霍宴会趁着他出门的时候,派出很多杀手要了他的命。只有在自己最为熟悉的地方,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。两个人原本是关系最为密切的叔侄,不过为了权利,却依然刀剑相见。没有永远的朋友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洛少渊听到后天郑王就要出门的消息,不由问:“可知道他会去哪里?”
宁南风点点头:“王公子弟有初夏出门打猎的习惯。”
“郑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。”
“虽然现在情况特殊,不过也算是很大的盛会,他作为主持者是雷打不动的。”
“现在山中他们的人可能已经地毯式的搜索了无数遍,围成了一个铁桶一般。要潜伏进去的话还是有很大的困难,我们要尽快的安排起来。”
能够探听得到郑王的准确位置,洛少渊觉得自己就有把握能够见得到他的人。不是对他自己有多么的自信,而是他能够不顾一切。正事说完了,场面再度清冷起来。大家都低下头来喝茶。宁南风觉得上回让洛少渊起了头,自己已经被压在了下风,这次一定要寻一个开头来说。也能在言语之上打成平手。“王爷这次过来见郑王,是为了什么?”
他情急之下出口,可是很快就后悔起来,多少人秘密过来,浆果又秘密的接近,正网肯定是是非常了不得的国家机密。两个人也才见了没有多久,自己竟然问出了这么冒犯的话。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。他还在后悔,却听到骆少云开口道:“我想策反郑王和我夜国合作。”
没有料的料到洛少渊竟然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回答了他的话,仿佛自己是只问了他吃饭没有。又惊讶又羞愧,他才进了嘴巴的一口茶就这样立刻喷了出来,洛少渊反应很快,身子往后一扬就躲过了他的口水轰炸。他自己反而因为一些茶水流尽了喉咙而捂住胸口,使劲的咳了起来,活想要把心肝给咳出来一样。洛少渊的眉头已经深深的皱了起来。没见到姜国这个有名的大商贾时,他在想着这个人应该是个纨绔子弟。性格张扬又放肆。头脑灵敏活络。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憨憨。他都有点怀疑姜国人到底是个什么脑回路,竟然会让这样的人给赚得满堂红。洛少渊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嫌弃。宁南风觉得自己的脸都在今天给丢尽了。那些在家中就做好了要让洛少渊不可小觑的打算,算是彻底的夭折,连个泡沫都看不到。他憋红着脸,连连道歉。洛少渊摆了摆手:“罢了,下回注意一些。”
宁南风保证不会再来一次。又把桌上的茶水给擦干净,这才让洛少渊的身子坐回了原来的位置。等两个人都坐好之后,宁南风小心翼翼地问:“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?”
能把如此亲密的事说给他听,宁南风觉得自己瞬间成为了自己人,心中变得美滋滋起来。他以前就非常佩服洛少渊,后面阴差阳错之下又遇上了温蕴,知道了两个人的感情之后。虽然心中无比的复杂,但是却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。把温蕴交给他,他无比放心。现在骆少云能够和他坐在一起,说这些话,显然是没有对他产生不满和怀疑。不说其他,能够被自己心中一直敬仰的人所信任,总是令人开心的事情。而洛少渊却有自己的一番考虑。温蕴相信眼前人,那他也会相信。尤其现在身在姜国,若是说话还隐隐藏藏,藏头露尾。那自己所要达成的事情,就会更加的困难。不如把它说出来,也能够看一看宁南风选择。他低声开口道:“霍宴想要和联合齐国,要把夜国给灭了。”
宁南风觉得真是幸运,自己刚刚没有喝茶,不然的话现在两人离得这样近。洛少渊脸上肯定是一脸的茶水和茶叶。他好不容易咽下一口口水才问:“事情是霍宴挑起的吗?”
“不错。”
洛少渊道:“所以我才只能来姜国一趟,看看能不能把郑王策反,在后面牵制住霍宴。”
宁南风却显然不看好这和个办法。“你可能不知道,主张与夜国割裂的就是郑王。”
宁南风一脸为难:“郑王的立场很坚定,若是王爷就这样去找他,湘潭十有八九是败兴而归。”
“若是更严重的,他还会来个瓮中捉鳖。”
洛少渊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。郑王是皇上的亲弟弟,平日里十分低调。他对他的了解没有多少。现在听宁南风提起,十有八九是真的。那他就要放弃吗?不,不会。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要尝试一番,不然的话他跋山涉水来到这姜国,就变成了一个笑话。他也无法面对在夜国一直等待着他回去的人。见他的神情不变,显然是已经做好了打算严要去试一试。宁南风有些动容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这句话不但是贬义词也是褒义词。前者糊涂后者无畏。他在心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自己和他永远无法相比。他也彻底的死了再和他攀比的心。“其实还有一个传闻,或许是真的。”
宁南风低声开口:“传闻郑王的退隐和进攻,和一个人有很大的关系。”
“若这是真的,王爷倒是可以试一试。”
“不过这个机会却更是危险和难得,王爷要考虑清楚。”
洛少渊笑了:“宁少爷尽管说。”
宁南风看着他,一字一句的道:“皇后。”
“霍宴的生母。”
这个从低处爬到至高之位的皇后,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。她伙同郑王把皇上的权利架空,又扶持了自己的儿子上位。是一个能把美貌做为武器使用的女人。没有多聪明,可是却有足够的野心。若是洛少渊去劫持她的话,不但要承受郑王的怒火和报复,还会得罪了霍宴。哪怕母子之间的裂缝再大,可是血缘关系却永远无法割裂。那也算是得罪了整个姜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