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万东面色难看至极。如果单单是叶凡拆掉江北警备司的问题,他郑家再加上秦家的影响力,强行将这件事情压下去,还是完全有可能的。哪怕牵扯到省警备厅的那位袁长官,也并非没法办。只要是人,就能想办法收买!但现在——东荒战区上万大军,竟然到来?还有上百辆军车!其中,有几台明显是防弹级别的军车。只有东荒军中的高级战将才能乘坐。甚至——有可能到来的是战神级的人物!这种层次的人物,岂能被郑家、秦家收买?今晚的事情,想要压下来,看来几乎是不可能了!尤其是——江州警备司长官曹大旺的表哥,竟然就是东荒军中的战将?有了这层关系,东荒军这些人,岂能站在叶凡这边?甚至郑万东都怀疑,东荒军上万大军,是不是都是曹大旺打电话请来的,用来对付叶凡的?“应该不可能!”
但他还是暗暗摇头,觉得不可能。毕竟就算曹大旺的表哥是东荒军战将,也不可能私自调动上万大军前来。况且为了对付叶凡,需要出动上万大军么?郑万东正想着这些——哗!上万东荒军,已经到达江州警备司近前。离着江州警备司,不足百米距离。一刹那间,他们齐齐停住脚步。发出整齐划一的顿步声。而与此同时——咔!咔!咔!停住的上百辆军车车门全部打开。一队队青衣军士跨步而出。很快集结成队。总共五百人!看到这些青衣军士,郑万东脸色骤然大变。他身躯颤动,几乎石化。“这是……”“东荒战区,天王近卫军!”
他嘶声叫喊。东荒战区,天王近卫军,乃东荒天王的贴身近卫。以青衣为标志!江州郑家,就有一位子弟,加入东荒天王近卫军。乃是郑万东的一位远侄。他回郑家探亲的时候,曾经展现过那件青衣战袍,郑万东曾经见过,就跟眼前这五百军士的青衣一模一样!郑万东这位远侄,只是东荒天王近卫军中的普通一员。但每次回郑家,郑家高层都要以礼相待。只因他是天王近卫!现在,五百天王近卫驾临。与他们同来的,又是什么人物?答案很快揭晓。咔!最后一辆军车,车门打开。一位四十余岁高大挺拔中年人,迈步而出。看到这中年人的同时,郑万东已经彻彻底底石化。连呼吸和心跳几乎都要停止!因为——这个高大挺拔中年人身上穿着的,乃是——天王战服!只有龙国五大镇国天王,才能身穿的战服!郑万东现实之中,从未见过,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,都没那个资格。只有在电视、新闻之中,龙国举行重大庆典,如开国庆典、立国战庆典之中,五大镇国天王有人出席时,才能见到。而现在,郑万东亲眼见到了有人身穿天王战服。他目光如机械一般看向那人的脸庞。看清这中年人容貌的同时,他终于知道,这东荒战区到来之人,到底是什么人物。东荒天王!徐无涯!龙国五大镇国天王之一!地位仅次于中州天王。论资历,还要远胜中州天王的存在!整个龙国东部,东荒战区,绝对的主宰者!他……怎么会在此出现?郑万东石化一般震惊的同时——被叶凡踩踏在地面上的曹大旺,还根本看不到江州警备司外面的情况。“快!”
“还不快出手!”
“东荒军的军士,还不快出手救我!”
“你们干什么吃的?”
“快动手!”
“把这个叶凡擒住!”
“不对,把他直接杀掉,他穷凶极恶,必须得死!”
曹大旺高声叫嚷。然而此刻没有人理会他。东荒天王徐无涯下车的同时,他的目光,已然锁定在了叶凡的身上。他迈步。向叶凡走来。同时脸上浮现一抹和善笑意。“叶小友!”
“早就听中州华老弟提起过你。”
“今日一见,果然非凡!”
“叶小友在我东荒之地隐居,怎么也不告知我徐某人一声?徐某人最起码,也得尽尽地主之谊!”
他开口说道。徐无涯这一刻,面对叶凡,都丝毫没有半点天王架子。就仿佛是一位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。且不说叶凡拥有让中州天王华云飞都无法抵挡的恐怖实力。单单是叶家“九荒龙子”的身份,就足以让徐无涯忌惮至极!因为——叶家另一位“苍穹龙子”,在龙国,就拥有超越镇国天王的恐怖地位!徐无涯不清楚,为何当年“九荒龙子”离开叶家。但他知道,三年前叶凡独闯叶家,只手压服叶家六大长老,几乎引发中州震荡。但叶家对他的态度,依旧是拉拢为主,想要让他回归叶家。这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和价值!对叶凡,徐无涯岂敢怠慢。“徐前辈。”
叶凡此时,也凝望徐无涯。他轻轻颔首。表示尊重。“叶某隐居东荒,本就想清静一下。”
“不想被打扰。”
“所以没有跟徐前辈打招呼,还请徐前辈见谅。”
“这一次闹出动静来,也是逼不得已,倒是给徐前辈找麻烦了。”
他略带歉意说道。“今晚的事情,来龙去脉,我已经知晓。”
“怨不得你!”
徐无涯正色说道。东荒战区的情报能力,何其强大。稍稍一查,已经明白了事情起因。“这边的事,叶小友不用担心!”
“我帮你全权处理!”
“不留痕迹!”
“其他方面……”徐无涯看向叶凡。叶凡知道,他指的是吴家、汪家。是否需要他出手?“多谢!”
“其他事情,徐前辈无需多管。”
叶凡说道。而就是叶凡与徐无涯对话的同时——“东荒军的人,你们干什么?”
“还不出手?”
“怎么跟他聊天?”
“东荒军,这次是谁领头?懂不懂规矩?再不救我,我叫我表兄革你的职!竟敢称呼叶凡这种匪徒为‘小友’?跟匪徒攀交情?我让我表兄把你送上战区法庭!”
曹大旺被叶凡踩踏,迟迟等不来营救,他不断挣扎,高声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