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我希望你们能替我瞒下这事,至于古乔,回去以后我自会收拾她,家里的事,就不要传出去让外人看笑话了。”
苏墨一边说着,一边搅弄着手指,漫不经心又自带一股威严。四兄弟无不听从。他们换算到自己,若自己人之中出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,恐怕也不会大张旗鼓,只会关起门来自己人教训。到底是一家人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,不能以常人的方式解决。几人自认找到了原因,心中的焦虑也稍稍松懈下来。跟在大小姐身边这么长日子,大小姐的手段,他们有目共睹。国际顶尖的杀手在她手里都不在话下,更何况区区一个古乔,自不必说。古北眼珠子转了一转,凑了上去,压低了声音附在她耳边一句:“大小姐,无论如何,我们兄弟几个都是向着你的,日后若是古家的产业继承,也非你莫属,我们只认你一个。”
闻言,她微微挑了挑眉,眼中划过一抹兴味。这古北,脑筋可真会转,这么快就想到继承人上了。也是,或许,她也小看了这几兄弟,他们也是有野心的。这么快就图谋起继承人一事,看来野心还不小啊……但,她就欣赏这样的人。“好,不会让你们失望的。”
苏墨没说是,也没说不是,模棱两可地应了这么一声。两人对视一眼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其他三兄弟看着他们打擂台,一脸懵逼。古北瞥了一眼几个不成器的兄弟,轻叹一口气。算了算了,指望他们没用,还是靠他在古家立足吧。“那这个杀手我们该怎么处理?”
古北一边询问一边,做出一个杀掉的动作,如果苏墨让他们自行处置,这大概就是杀手的下场。刀疤男人听到他们的议论,已经瑟瑟发抖。他似乎能预见自己的死期,害怕不已。苏墨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,歪了歪脑袋,眼中透出一抹兴味来:“不,先把人留着,我突然想到它还有一个很大的作用,刚好,我们可以将计就计。”
她这话纯属是卖关子,四兄弟都拧了拧眉。一脸的不解。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她双手交叉合十,搁在下巴上,眸光慵懒又深意,“借着这个人,好好给尉迟家送上一份大礼,把我被刺杀的事情宣传出去,其他就不必管了。”
四兄弟中,除了目光一动的古北,其他人均不解其意。可古北听懂了,他看向苏墨,眼神多了一份探究。这真是一个普通大小姐能有的心思吗?这样的心计太妖孽了,大小姐,究竟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他,古北越来越觉得苏墨神秘莫测,也更加坚定追随她的步伐。“是。”
他一下子想通其中关窍,想也不想,立刻应声。苏墨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。孺子可教,相信古北,一定不会让她失望。其他三人还处于懵逼状态:“什么,你们在说什么?”
怎么突然就是了,是什么?看着三兄弟呆头鹅一样的表情,古北无奈地扶了扶,额头挂下来一排黑线,沉闷地道:“别管那么多了,听话就是了。”
都是自个儿兄弟,还能怎么办,只能认了。很快,苏墨在酒店遭到刺杀的事情被宣扬出去。Y国人议论纷纷。消息也传到了尉迟家的耳朵里。他们互相猜忌:“是谁干的,谁出的手?二弟?”
“我还以为是大哥呢,可别往我头上扣黑帽。”
尉迟台翻了个白眼。“不是你?”
尉迟城目光一凌,不知信了没信。两人面面相觑,眼中都带着不信任和探究。最后,尉迟城深呼吸一口气:“算了,不管是谁干的,这笔账一定都会被外人算到尉迟家头上,该死!”
他有些怀疑二弟,有觉得二弟不该这么蠢。尉迟台也是,怀疑大哥,也怀疑父亲,怀疑各种人。因为互相猜忌,他们不清楚是不是尉迟家下的手。但是给尉迟家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无法磨灭的。“或许是那个臭丫头自导自演也说不定,没想到是这么个狡猾的丫头。”
尉迟台啐了一口,面色一片阴沉和戾气。尉迟城目光幽远:“她整了这么一出,不就是逼的我们尉迟家亲自出面摆平,若我们真去找她了,先前端着架子,岂不成了笑话?”
他们之前使了这么多手段,就是不想见苏墨。可杀手一事又逼得他们不得不出面,实在让他们恼怒。“我可不想去见那个小丫头,大哥,如今父亲把大部分事都交给你,你可得摆平啊。”
他阴阳怪气地说着,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。尉迟城深深看了他一眼,不语。手指一点一点轻轻敲击着桌面,不过片刻,他眼中划过一抹异色,有了一个好主意。于是当天,苏墨便收到了一大批尉迟城专门派过来的保镖。美名其曰保护,实际上就是监视罢了。“苏小姐,因为你又遭到了刺杀,我们家大少爷十分关心你的安危,所以特意派了我们来保护你,放心,我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格斗高手,一定会确保你安全无虞。”
保镖的头领对她十分温和地道,一副专业人士的作品。苏墨双手抱胸,用这个名头来派人光明正大监视她们,这位大少爷还真是够城府。可惜,她不是那种天真愚蠢,不谙世事的大小姐。不可能看不出这些人的真实想法。她还没说什么,四兄弟首先不乐意了。“尉迟家那个德行,岂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,保护,谁知道你们是保护还是监视,大小姐最大的危机就来自于你们,只有尉迟家安安分分,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受害,而且,我们家大小姐身边有我们四人保护,根本用不着你们一群弱鸡!”
古西率先走了出来,对这些保镖一顿喷。他可不懂什么叫委婉,直接喷了人一个狗血淋头。把鄙夷和不屑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,对这些保镖要多看不上有多看不上。保镖们是尉迟家的人,高傲惯了,被四兄弟如此嘲讽,自然气不过,跟他们对峙起来。于是你来我往,争执不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