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老将军看着慕慕可怜兮兮的模样,连忙呵住两个儿子,苏景虎和苏景生这才没有继续讨论。一行人出了府。“慕慕,你见过你二舅舅没?”
苏老将军想起老二今早回了府中,便问了一嘴。“二舅舅?”
慕慕摇了摇头:“还没见过,二舅舅已经回府了吗?”
苏老将军胡子一翘,眸子闪现一丝不满的神色,语气不善:“这臭小子,回来不看看宝玉也就罢了,侄女儿好不容易找回来,也不知道来看看,打声招呼,教养都不知道学到哪儿去了!”
慕慕偏过脑袋,不甚在意地说道:“祖父,二舅舅肯定很晚才回来,说不定是累了。对了,宝玉表姐好了些吗?”
苏老将军看慕慕没有勉强的神色,这才道:“好多了,不过还需要好好休养才是,等有机会,你再同你宝玉表姐见见,互相认识一下。”
慕慕点点头。也不知道宝玉表姐性格如何,希望能够和宝玉小姐成为好姐妹,以后一起玩!小丫头内心升起一丝期待。与此同时。睡梦中的苏景明冷不丁打了个喷嚏,成功将自己从睡梦中唤醒。他睁开眼便没了睡意,干脆起身,打算练练字。敌国政变,所掀起的腥风血雨势必会影响到其他国家,如今四足鼎立,还有其他小国四处挫窜是非。局势一直都不太平。北渊国的政变,给他们晋南国敲响了警钟。毕竟新上任的新皇,能够夺取政权,采用的手法并不光彩,而晋南国同北渊国在多年以前便签订了停战盟约,以保国局安稳。另外两国,也是野心勃勃。奈何有此停战盟约,若是轻举妄动,北渊国和晋南国便会联手共同对敌。是以,别国根本不敢大动干戈,甚至还有意求和。可新上任的新皇不知是否还会承认这个盟约。他们务必要提前做好准备,不能将主动权交在别国手上。这段时间,皇上几乎每晚便会召集重臣,商量此事。北渊国倒也令人唏嘘。皇上没有死在别国手上,竟然被自己的嫔妃所害,皇上驾崩当晚,当朝宰相就带兵杀进了宫中,成功取得印玺。据探子来报,整个宫内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。谁也不曾料到一向忠心耿耿,甚至对皇上以身相护的丞相早已谋划多年。最终一举将皇上拉下马。经此一事,皇上恐怕会更为提防,他们苏府也当更加避其锋芒才是。白天的京师城内又是另一番景象,但不变的是仍旧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吃过早点,几人顺着街道四处游逛。“慕慕,这里的东西,喜欢什么,和祖父说便是,祖父都给你买。”
苏老将军说得豪迈。慕慕被逗得“咯咯”直笑,摆着小手道:“祖父,我没有什么想买的,你能陪慕慕逛逛,慕慕就很开心了。”
祖父笑呵呵地捏了捏小丫头的脸颊,道:“慕慕真乖,但是看中什么和祖父说便是,你放心,祖父家大业大,这点东西买不穷祖父的。”
闻言,苏景生也在一旁搭腔:“慕慕,不要心疼你祖父的钱,多花些,他心里才舒坦呢!”
苏老将军哈哈大笑:“这话倒是不假!”
苏景虎还给慕慕四处指了指:“慕慕,那个怎么样?买回去在屋子里摆着也好看。”
说着,就要上前给买下。慕慕吓得赶忙摇头:“不用了,大舅舅,我不需要那些。”
苏景虎看了慕慕的神色,不似作伪,是真的对那个摆件不感兴趣,这才止了步子,歇了将那个摆件买下的心思。成功劝住苏景虎,慕慕不禁松了口气,为了避免舅舅们的热情推荐,她只能道:“慕慕会自己看的,若是喜欢,祖父你可一定要帮我买下来!”
“哎——好好好,一定买,不买是小狗。”
苏老将军笑得欢快,嘴上连连答应。逛了一路,慕慕被莫名其妙的塞了不少东西,都是祖父和舅舅们美曰其名买着好看的。但是慕慕早就感知到他们的心中所想,这些东西最后又会被他们以各种理由又塞到自己手上。“好香啊——”慕慕鼻子嗅到食物的香气,虽说才吃了早点,但这股味道实在忍不住让人垂涎。苏老将军几人也闻着了味儿。整条街仿佛都飘散着这个香味,令人食欲大开。几人四处张望,循着味道走,才发现原来是刚出炉的胡麻饼子。一块巴掌大的小摊围了三五人,都是等着买胡麻饼子的。“慕慕,你等着,大舅舅给你买去。”
苏景虎自告奋勇,不一会儿就捧了几个胡麻饼子来。“嘿——这人还真多,我买的多了,旁人还盯着我。”
苏景虎从没遇到过这种事。不就是多买了几个饼子,至于吗!“哈哈哈哈哈哈......”苏景生笑得直不起腰,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接着道:“没想到堂堂大将军,还有看别人脸色的时候。”
苏景虎双目一蹬,颇为不服的开口:“你这个钦差大人,到了那儿,像我这么买,都得挨上那么些眼刀。”
说完,他将其中一块胡麻饼子递给慕慕,还用嘴吹了吹,仔细叮嘱着:“有一些烫,拿不住了的话,就让你祖父替你拿着。”
慕慕眼睛一弯,双手接过跟她脸蛋一样大的饼子:“谢谢大舅舅!”
小丫头用小嘴呼了呼热气,确保饼子不会烫嘴之后,才张开嘴大咬了一口。热气腾腾的饼子裹满芝麻的香气,外皮酥脆,内里柔韧,最妙的是中间夹了肉馅,让胡麻饼子的口感更加丰富。慕慕只吃了一口,眼睛里就闪耀着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芒,圆润的杏眼一笑溢出灿烂的光彩。她不住地摇头晃脑。怎么一个饼子都能够这么好吃!与此同时,隔壁摊贩倏地传来一阵争吵声。“你这个乞丐,赶紧走开!别打扰我做生意!”
一道咒骂声音响起。慕慕顺着声源看去,只见一个摊贩正推搡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。那孩子身形瘦削,头发乱糟糟成一团,在寒冷的天气里却穿得格外单薄。衣裳满是脏污,已分辨不出是什么颜色。